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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程聿深看着他，眼里散着散漫：“看不出来，你挺受欢迎的。”
“……”
鹿呦鸣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看着程聿深的那双眼睛里，希冀期待都抹了去。
原来不是他送的。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她突然又被他酸溜溜的语气拉了回来：
“哥哥都没有玫瑰花，小孩儿，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
鹿呦鸣怔了怔，回神，变得警觉起来：“我为什么要给你折玫瑰？”
程聿深的语气温和又平静，像是在询问一样：“哥哥养了你那么久，还真不打算给点报酬了？”
“……”
鹿呦鸣不说话，他倒也不生气，只是拖着嗓音调侃了一声：“小气鬼。”
“……”
…
苏城的雨说来就来。
当天傍晚就下了雨。
雨点细细密密，刷啦啦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响声。
凉意渗进窗户里，让屋内的女孩儿不由得颤了颤身子。
鹿呦鸣起身走过去，将窗户关上，隔着玻璃，外面雨点的击打声由清脆变得沉闷起来。
毫无征兆似的，雨势变得越来越大，闪电划过，一瞬间变得亮堂，而后又暗下去，接着一阵巨响，让毫无准备的鹿呦鸣猛烈的颤了颤身子。
这是这个季节的第一场雨，来得猛烈又快。
天色渐暗，空气中也闷闷的，粘腻，又带着烦躁。
雷声一阵一阵的袭来，在这沉闷的空间里，鹿呦鸣嘴唇有些泛干。
她走出了房间，下楼去了厨房。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给自己倒了一杯。
她仰头喝完，将杯壁上的牛奶渍洗干净后，又倒了一杯。
端了上去。
她来到程聿深的卧室门前，抬手敲了敲。
没人应，也没有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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