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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儿,其实他是在用这种办法惩罚自己,虽然明知道这也没有什么用,再怎么着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但是他就是见不得自己过得太好,见不得自己像个大少爷一样逍遥自在的生活,那样他会觉得自己比混蛋还混蛋。
不管在不在,碰碰运气吧,如果在就顺从自己的心,如果不在就打倒回府。
脚步一顿,还拿着碗的邢烈火猛然一转头,那深邃的眼线儿就直视了过来。
话毕,他顿了顿言语,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圈,然后再次沉重地宣布。
决定一下,她立马喊住了邢烈火:“火哥,等等!”
“我会听你的脚步声。”
扯了扯被他打得有些疼痛的嘴角,卫燎反倒笑了,“没错啊,我他妈就是个混蛋,的确什么都他妈不是,再来,再揍一拳,再狠点,老大,千万别留情!”
而火哥,是大男人中的大男人,身上有着许多传统大男人的通病,怎么他还会做饭?
顺势做在沙发上,睨着他轻声说:“素面吧。”
“火哥——”不等他走开,连翘干脆地拽住他的胳膊,“我是女人。”
表情,还是硬的,但,心却是软的。
这儿,永远是那么的暖。
对于这次事故,她并不比任何人好过。
勉强地咧了咧嘴,卫燎摆了摆手说:“兄弟,你没错儿,你打得好,我确实是个混蛋。”
她没有问,也没有资格问,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目光特别特别地苦涩,沉默良久才开口:“卫燎,你这又是何苦呢?”
泪,再次汹涌,然后涕不成声。
“是啊!我他妈命都不要,还要脸干嘛?”
“舒爽,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吧。”
“火哥……”双手攀爬上他的脖子,连翘跳起来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嘴唇腻着他的唇回应着他的吻。
过往的经历告诉她一个道理,在她的生命里,越是美好越是喜欢越是在意的东西,越是不要轻易去触碰,因为它太过脆弱,手指要是稍稍重一点,它就碎了——
他在难过。
“好,谢谢!”
“火哥……”
夜晚的景里,走廊上只留着微弱的几套壁灯,整个主别墅楼陷在一片宁谧之中。书房没有他,客厅没有他,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哪里都没有火哥的影子。
他没有再说,她便没有再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也许,也是俗的,可是在这尘世之中,吃着五谷杂粮的,谁又不是俗人?哪怕脸上抹得再光鲜,不也耐不出肚子里那点儿废料么?
松软地将自己搁在沙发上,她十指插入了头发里,发丝在指间流泄的感觉,让她想到了那个男人在寂静的夜里安抚她入眠时,也常做这个动作,他的手指很硬朗,骨节很分明,掌手带着薄茧,右手第二根指关节尤甚。
要说这卫燎从打小儿就打架开始,再到部队这么多年的训练,被攻击便还手已经成了条件条射,这一套动作不过几秒时间,等他反应过来时倏地松开了手,僵硬地杵在原地看着老大,不知道说什么。
他跟着邢烈火的时候挺长,从红刺特战队成立就在一起了,同生共死过,风餐露宿过,无数次死里逃生,那关系铁得可以为对方挡弹子儿,彼此在对方心里的份量有多重,都非常清楚。
会议结束后,卫燎没跟任何人一起,而是再次将自己关进了禁闭室。
“我会的。”
望着她,舒爽迟疑了片刻,才从随知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往她跟前儿推了推,说道:“我们报社有一笔特殊基金,是专为伤疾军人募集的,对于这次的事儿,我们社长为了表示歉意,愿意从中拔出一笔款子,作为特殊抚恤金发放给石头的家属。”
长长地叹了气儿,最终她安慰地拍了拍舒爽的肩膀,“别想太多,让时间做主吧。”
“嗯。”
火哥,我来了。
心里一酸,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禁闭室。
人这一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欠人情债。
玛沙蒂拉一路飞驰着,她没有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径直就将车开到了红刺总部。
可是,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以前他不管有多忙都不会这样的,要是有什么事担搁了也会提前给她来个电话。
如同猛虎出栏的冷冷一声,让卫燎的神经末梢条件反射地跳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就看到面前那死死瞪着他,似乎要吃人似的老大。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哭泣的小女人,今儿要不是为了石头的离去特别难过,也不可能哭成这副自个儿都讨厌的德性,可是,现在火哥的绝然离去,让她心痛得,几乎差点儿把她前些年憋着没流过的泪都流尽了——
不过,替他感到不值当的当然不仅仅只有邢烈火一人,实际上他的处罚结果一下来,整个警通大队,乃至整个红刺特战队都沸腾了,纷纷替他抱不平,卫大队长过往的英雄事迹谁又不知道呢?
而且,还是一辈子都无法再还的人命债。
亲情,爱情,都一样!
“过来!”
刚才跟父母的一通电话讲下来,卫燎那喉咙已经忍不住火辣辣地刺痛了,咳了两声儿,然后又开始咳个不停,咳得脸都胀红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能笑着看他离开么?
没有凳子,一张窄小的床摆在同样窄小的房间里,一看就很简单,或者说很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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