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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颖简直觉得心中超爽，但脸上赶紧收敛表情：“邵启明，车或者外在的东西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值得交往的根本，我想你应该会明白这个道理。”挺文雅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小姐妹呵欠连天的坐在沙发上相互靠着，看见巴克回来，才支撑着糯声糯气喊一声哥晚安，进去睡了，刘淑芬心疼的帮她们盖好毛巾被才出来：“一直要等着哥回来呢……刘三……”
邵启明还没有从刚才的反差中回过神来：“他……这是故意给我下了个套么？他怎么可能有辆宝马，我要去查！”
巴大成难得忧心忡忡：“老刘家，这回……好像是个大坎，街坊邻居说大家凑点份子钱？”
巴大成居然就信了：“嗯，你回来……真的感觉家里就有了主心骨。”一点不忌讳让出自己的一家之主。
方灵颖也没有刚出发时候的笑意，靠在椅背上眯着眼，找了一个她的大学室友，人家很帮忙，安排联络了不贵的病房跟基本药品和护理，也承诺找最好的医生动刀，总之一句话，不乱花钱。
邵启明苦瓜脸：“我……这不是当局者迷么？”
过去的路上，只是查看化验单，方灵颖也能大概判断的确是尿毒症，很多数据都是教科书上有的标志性缺失，更何况化验人员还把这些标注出来，现在设备的确是很先进了，甚至这家二级甲等职工医院也能做类似的手术跟后期治疗。
刘父一叠声的感谢，巴克把刘长元放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看后面坐好，才一溜烟的驾车出发。
巴克点点头：“平时是觉得他有点贫血……嘿嘿，这事儿啊，还真是穷人多大病。”
巴克觉得有点沉重，搂了父亲的肩膀回家：“户口本上不是您户主么……”
巴克打住：“妈您也早点睡，啥都不用说，我心里有底儿，明天还要出摊呢。”拉开沙发铺成沙发床就睡觉，现在就他跟巴大成睡外面了。
巴克还是感谢了：“这么晚还打搅到你，谢谢了。”态度尽量诚恳点。
气得刘淑芬要找人理论，巴克不作声的拉住了她，当什么都没发生。
老杨眯上眼靠在座位上有打盹的倾向：“自己琢磨吧……”
巴克也没什么可得意，转头问方灵颖：“走不走？”
这么说方灵颖就稍微释然一点了，心情也轻松一些：“嗯，能帮上忙尽量帮就行了，这车咋回事？”她还是不相信巴克回来才多久，捣鼓出这么一车了，好歹也要二三十万吧。
巴克老实：“别人的，放我那偶尔开一开。”
夜色如水，车行无声……
巴克摇头：“其实宿舍区家家关系都差不多，如果不是他爹妈要求我给他上上青春期教育课，估计也就是个点头之交。”
关系的用处也就仅此而已。
毕竟巴克说到底还是个烤肉的啊！
方灵颖能感觉到他略显低落的情绪，眼瞅着几步就到职工医院了：“你去招呼人吧，我来联络医院。”
方灵颖不想气氛这么凝重：“当初我让你搭车回家，你都没这么隆重……跟小刘家关系很好？”
半夜，照例能感觉到偷偷摸摸经过外屋去上厕所的小姐妹经过巴克身边时候，帮他把盖的拉一下，巴克装没醒。
车辆远去，老杨看巴大成和工友抽着烟等收摊子，就起身拍拍小邵的肩膀：“走吧？年轻人谈恋爱跟我们那时不太一样了，但我也能看出来，你这表现可不咋地。”
出人意料，那边居然邀请他晚上出去喝两杯，这几天不声不响的吴天明丢了车居然也没找警察磨叽，起码没人来过问巴克，巴克拒绝了：“我一开烤肉摊子的，没那么高消费，早睡早起，就这么……”挂了电话回家，看都不看一眼那被有些人当成身份标识的东西。
巴克摇头：“我有主意，您别操心，我回家来了，就没什么天大的难事儿和大坎。”
因为跟巴克交错一握手的瞬间，他感觉到的东西跟他的预想有区别，但也没太意外。
巴克的确不擅长这个，无论是病还是人际关系，点点头跳下车，刚做完检查输水苏醒过来的刘长元看着的确虚弱，勉强挤出个表情：“巴哥……打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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