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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孤城勾唇，冷漠地笑出声。
她没能力？
他跟她周旋两年多，他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见，这叫没能力？
周宁雪浑身发寒，感受到夜孤城手里的力道渐渐小了。
夜孤城将手收回来，站起身来。
“你很有能力，找了很多傻人保护你，让我两年都没有找到你。”
周宁雪虚弱地倒在地上，斜眼看着他的双脚。
“所以，你也有前世？你的前世，一直在找我？”
她感觉她快死了，冷得快要死了。
夜孤城听出她虚弱的语气。
“是。”
他低头，看着她。
“前世，你盗走侯府财物，害死了郡主，所以我一直要杀你，但你藏了很多粮食，收留了很多人护着你。”
周宁雪扯唇冷笑。
“我若真有那个本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夜孤城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儿。
他将她抓起来，拿起布鞋，再次塞进了她的嘴里。
“既然你要死了，我便告诉你一个让你开心的事，在我的前世，你一直活着。”
周宁雪嘴里被塞了布鞋，再也说不出来话，浑身冷得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夜孤城将她提起来。
她心里，还有好多好多疑惑。
可是，她好像没有力气去想了。
她感觉，她被提到了屋外，被扔到了院子里。
她听见，夜孤城在她身旁说，“郡主是因为你而冻死，今夜，你也尝尝这滋味吧。”
看着如墨的天际，她眼角，流出了泪水。
真是可笑，白长欢什么时候因她而死了？
这寒冷滋味，她前世就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白长欢，也是这样死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重活一次，她还要死得这么凄凉？
上天为什么让她重活，却又不让她得偿所愿？
她眼前，渐渐出现了元策的身影。
他那么好看，笑起来，那么温柔。
她想起谢初缨年幼时说过的一句话。
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
当时谢初缨是用这句话形容夜孤城。
如今她觉得这句话真是可笑极了，夜孤城怎么配这句话？
只有元策那样温润俊朗的男子，才配得上这句话。
元策，元策，元策……
她在心底，一遍遍呼喊这个名字。
为什么他要爱谢初缨呢？为什么明知道太后不喜欢谢初缨，宁愿忤逆太后，都要喜欢呢？
她的泪水，将她的双眼模糊。
周身的冷，一点点侵蚀五脏六腑。
前世，她死前，也是这样的感受。
夜孤城看着她的气息逐渐微弱，将她嘴里的布鞋拿走。
周宁雪扯唇一笑，她双眼看着天际，喃喃道：“皇上……若你知晓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哪怕一点……点，你会吗？”
夜孤城俯视着她，眸光闪动。
“虽然你的前世很值得怜悯，可我的前世，你很可恨，好好去轮回吧，这个破败的世间，不要再回来了。”
周宁雪气若游丝，将目光缓缓移到他身上。
“跟你……说，说个谢初缨的秘密……”
夜孤城双眸一凛，蹲下身去。
周宁雪嘴角意味深长地勾了勾，“谢……谢初缨她……她一定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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