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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吴管家的人得意一笑:“你不是早猜到了吗?颜景洪,自从你收了我们的银子,就成了帮凶了。”
颜景洪满眼愤恨:“我不是帮凶,是你们逼我的。如果不是你们拿着我的家人威胁我,我怎么敢来坑害府主千金。”
吴管家“嗤”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就你?一个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的赌徒会在乎家人?拉倒吧你!都带走!”
有两个人过来钳制住颜景洪,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自以为圆满完成任务的吴管家,没注意到院子里的守卫一直低着头。
简月和伏云被装进马车,马车离开槐树胡同,一路疾驰出了城。
院子里的守卫上了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跑。
大约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拐上一条小道,最后进了一个庄子。
简月和伏云被拎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燕馨宁,还有一个像青面鬼一样的瘦高个男人。
“燕良媛,夜大师,人带来了。”吴管家恭敬禀报。
燕馨宁摆摆手,让他出去。
看着被拎进来的简月,燕馨宁激动得小眼放光。她谨慎地问旁边的男人:“夜大师,你确定你的药能把她毒瘫痪?”
被称为夜大师的男人慵懒地抬抬眼皮,语气不屑:“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即使有茅神医给的灵药防身,也防不住老夫层出不穷的毒药。”
“夜大师不愧是鬼门圣手!”燕馨宁谄媚地奉承着,“自从服用了夜大师的解药,我已经瘦了二十斤了。”
深刻体会了身为胖子的辛苦,能帮燕馨宁减肥的夜大师无疑是救世主的存在。她不但对夜大师推崇备至,还妄想让夜大师成为自己的助力。
夜大师傲然抬起下巴,眼睛几乎长在了头顶上:“区区小毒,你再服用两次解药,体内的毒素就能清除干净了。”
“多谢大师,馨宁相信大师的能力无人能及。”燕馨宁转头又看向地上的简月,目光阴毒又畅快,“小贱人!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你说,我该怎么招待你呢?”
她围着简月转圈:“你乖乖待在乡下多好。又或者乖乖在简家做个奴婢。可是你偏偏要跳出来搅风搅雨,搅乱了我的生活,害我今生与皇子妃无缘,我怎么能饶了你。”
夜大师有些不耐:“你想怎么处理她?快点,老夫还有事。”
燕馨宁忙道:“大师,她全身瘫痪后,脑子还清醒吗?”
“清醒。没有老夫的解药,她会一直瘫痪到死。即使茅神医也解不了老夫的毒。这下你放心了吧?”夜大师语气不耐。
“放心,放心,夜大师的毒药,馨宁有什么不放心的。”燕馨宁急忙讨好奉承。
燕馨宁心念一转,已经有了主意:“把这个贱人关进地窖吧!我要让她直到死,都不见天日。”
话音未落,眼前一花。随即一片粉尘散开。
“不好,快躲……”夜大师的身影已经窜出门去。
原来夜大师也是一个轻功高手。
伏云追出去,已经不见了夜大师的踪影。
“不用追了,他已经中了毒。”简月叫住伏云。
燕馨宁惊骇地瞪着简月。她突然发觉自己全身僵硬,动不了了。
“来人,快来人!”她喊得声嘶力竭。但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简月双臂环胸欣赏着她的惊恐,慢悠悠道:“不用叫了,外面的人已经全被制服了。”
燕馨宁一脸的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中毒?”
简月挑眉:“当然是我棋高一着。你让颜景洪骗我去碰触那些浸了毒药的珠宝,如果我中招,真的是插翅难逃。可是你算来算去,唯独没有算到,我一眼就识破了珠宝上的毒药,并将计就计,来到这里抓到了幕后主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识破夜大师的毒药?夜大师出自鬼门,鬼门的毒药天下第一。”燕馨宁还是不明白。简月只跟着茅神医学了不到一年的医术,怎么能一眼就识破一个宗师的毒药。
简月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恶劣的笑,一字一句道:“那当然是因为我的毒术远远超过那什么狗屁夜大师。你没看到他都被我的毒药吓跑了吗?”
轰隆!
犹如五雷轰顶,燕馨宁的脑子轰轰作响。她像见鬼一样死死瞪着简月,想摇头否定,头却纹丝不动。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宁愿相信羊屎蛋能变仙女,也不愿相信她最仇视的人有一身恐怖的毒术。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比夜大师还厉害?
燕馨宁快崩溃了。
简月觉得对她的刺激还不够,继续道:“事实就是如此。我之所以比夜大师厉害,是因为我师从比鬼门更厉害的毒医门。区区鬼门,在毒医门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抚着下巴,欣赏着燕馨宁嫉恨又绝望的神情:“你和谢楚娇身上的毒,都是我下的。我是来报仇的,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这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中的是我最新研制的僵尸毒,中了此毒的人先是四肢僵硬。然后脸部肌肉僵硬,然后嘴,舌头。就是不知道,你变成石头一样的人,二皇子还会不会要你?”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听了简月的话,燕馨宁立刻觉得自己的舌根发硬,说话不利索:“你,你……求女(你)佛(放)锅(过)窝(我)。”
简月眼神忽冷:“曾经的简招娣也曾哀求过你,你可曾放过她?”
燕馨宁惊恐的脸上闪过茫然之色,她不明白简月的话。
简招娣不就站在她眼前吗?
自从简招娣随着父母来到府城,就没吃过亏,对她的态度一直很强硬,什么时候求过她?
燕馨宁脑中念头急转。
蓦地,她眼中的惊恐放大,嘴唇蠕动:“女(你)布(不)是卷(简)招,梯(娣)。”
简月晃晃手指:“我是简招娣。但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你们磋磨的简招娣。”她指着燕馨宁的鼻子,笑靥如花,“你该下线了,想必你爹娘在下面等着你。”
不!
燕馨宁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