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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勺欢欢喜喜地拉着他去厨房做汤圆了。
沈勇美滋滋洗漱去了，方一勺则是托着下巴发呆，良久才微微皱起了眉头，歪着头想心思。
“什么麻烦汤啊？”沈勇困惑地眨眨眼，“又是新菜啊？”
“唔？”沈勇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问，“去哪儿啊？”
“嗯？”沈一博见沈杰似乎有话要说，就来了个弯弓射虎式，抬眼看他，却见沈杰笑了笑，对他道，“教子无方。”
方一勺微微皱眉，问“爹，为什么那么问啊？”
“怎么了？”方一勺让他吓了一跳。
沈勇有些郁闷地看她。
“嗯。”方一勺歪着脑袋看他，问，“那你呢？你希望怎么样”？
“嗯？”沈勇翻了个身。
沈勇翻过篱笆墙就追进去，“冤家路窄，今儿个好好教训你！”
“起了。”沈杰点点头，又叫了一声，“大人。”
方一勺眨眨眼，“学功夫啊，按照爹爹的说法，那个莫凡堂应该是个世外高人吧，跟他学学能耐，以后不让人欺负呗，再说了，有一技之长傍身总归是好的。”
沈勇倒是有些吃惊了，问方一勺，“你不怕我一辈子都游手好闲的？”
“咳咳。”沈一博好险被汤圆噎住，吃惊地问，“汤圆还有爹？”
这时候，沈勇从外头进来了，本来欢欢喜喜的，见沈一博也在呢，赶紧收敛了笑容，道，“爹，早。”
方一勺用大勺子将圆滚滚的汤圆盛出来，放到碗里，道，“爹爹，这汤圆可好呢。”
问了两声，就听到里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问，“谁啊？”
“相公。”方一勺继续推，“起了，我们出门吧？”
农舍前后左右都是大片的菜地，中间一条长长的小田埂，小院里有三间小瓦房，屋外围着一圈儿篱笆墙，墙里是片小院落，院中两棵高高的泡桐树。
“嗯，这话在理！”沈勇点头。
方一勺听完后，盯着沈勇看了一会儿，最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腮帮子，道，“嗯，我知道了，咱们不学了。”
沈一博一个趔趄，差点没闪了腰，抬眼看沈杰，问，“什么？”
“为什么？”方一勺问，“有人帮你想好了不是很好么？”
那小孩儿抬头看到了沈勇，赶紧喊，“有鬼啊，有鬼追我啊！”
想到这里，沈一博转身就往厨房去了。
“是啊。”方一勺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没什么不好的，就是总说自己是恶霸不好。”
沈勇凑到方一勺身边，问，“能吃了没，饿死了。”
方一勺和沈勇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相信，那小胖墩气得跳脚，道，“好，你们都不信，我报官告诉知府大人去！”说完，转身就跑了。
沈一博叹气，“你究竟想说什么啊？”
“嗯。”沈勇点了点头，“吃完饭去。”
那娃急得直蹦，道，“真的！我看到啦，穿白衣服，披散着头发，舌头老长！”
沈勇盘腿坐好了，看方一勺，道，“哦……那就去学好了，现在走么？”
方一勺笑眯眯道，“那老道士挺逗的，他说，功夫、才情啥的，够用就好了，多了少了都是麻烦。”
沈一博一愣，眨了眨眼。
沈勇微微皱眉，声儿有点熟、。
沈一博被他弄了个一头雾水，心说，沈杰怎么了？教子无方……别是沈勇又干什么坏事了？
“那怎么行？！”沈勇气呼呼道，“让人知道我沈勇被个小娃儿偷了，以后不用在东巷府混了。”
方一勺一挑眉，挖了勺肉馅儿，弄了块面团压扁，手指头一翘两搓三捏，掐了一圈荷叶边儿，往手中一托给沈一博看。
“爹，早！”方一勺准备下第二锅，道，“一会儿就有得吃了。”
“你才混蛋呢，不开不开就不开！”那小娃娃还挺横，躲在门里就不出来，还拿话气沈勇，“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了，别是你自己掉银子了，小气包。”
沈勇看看她，就见方一勺弯弯的眉眼对着他笑。
门口一群饭桶咬着手绢等少奶奶下汤圆，不够吃啊，少奶奶煮的白水都好喝！
“嗯。”沈一博的脸上有些尴尬，点了点头。
这娃娃嗓音挺亮，周遭好些人都听到了，纷纷凑过来问，“谁追你！”
方一勺拍了拍门，问，“有没有人啊？”
“嗯！”方一勺点点头，道，“小时候一次进山挖野菜，遇到了只大野狗追我，我就捡了根树干打它，正巧有个老道士在树上呢，他教了我几招，我按照他的方法把那狗打跑了。后来我给他做了几个好吃的，他就又教了我好几招……那道士可厉害呢。”
众人都盯着他身后的巷子看了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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