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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方一勺点头，“就好像我，若是让我绣花，我铁定做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让我做菜，我就能研究一下午，做出很多好东西。相公也如此啊，让他背书，他不喜欢，所以背不出学不到东西，可您看上次静怡师父那个案子，相公多聪明？”
沈勇蹭蹭她，问，“行不行？”
沈勇看了看她，就想着，过两日，再给她买些好东西，让她高兴一下。
两人回到了府衙，跟沈一博说了一声，沈勇也没细讲，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认了莫凡堂当师父了，以后每天晚上都去跟他练功夫。
方一勺嚼着虾笑了起来，沈勇见她笑了，就认真问，“娘子……为啥不肯，能告诉我不？”
沈勇揉着好悬没被拧断的胳膊，道，“娘子啊，你手怎么那么重啊？”
沈勇见沈夫人提起了，就索性盘腿坐好了，看他娘，道，“一勺好像不会。”
进了厨房，见方一勺正在往食盒里头放吃食呢，沈勇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按照他娘的说法，别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搂住先亲两口……不过沈勇有些手软，想了想，觉得一不做二不休，他也不吱声儿，冲上去，一把搂住。
“嗯……”方一勺琢磨了一下，问，“有没有什么法子，是可以既学到学问，又不用整天坐在学堂里头背书的呢？”
沈一博略思考了一会儿，道，“嗯……倒也不是没办法。”
“不行！”方一勺认真道，“晚上你要熬夜，一定要睡好！”
方一勺听了有些不高兴了，道，“爹爹不好这样说啊，相公样貌好，人也聪明，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优点了，我见过的人里头，相公算是很好的。”
方一勺笑着带两个丫头出了门，买了好些柚子和鲜虾，还挑了两坛子花雕。回到厨房开始做醉甜虾，边做，方一勺边琢磨，要跟一个算命先生和说书先生学些什么呢？总不能跟着学算命吧。
方一勺又摇摇头。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的时候，沈勇赶紧起床，心事重重跑出了屋子，就见莲儿和石头一人举着两串小木棒进来，木棒上面串着一排透明微微有些朱砂色的虾。
沈一博看了方一勺良久，笑问，“一勺啊，你也是个古怪丫头，勇儿这么个浪荡子，怎么在你眼里都是优点呢？”
沈勇揉揉鼻子，小声嘀咕了一句，“爹那么不是玩意儿啊。”
沈一博让方一勺在桌边坐下，拿了茶水和点心过去，跟她对坐，伸手给她剥桔子，“一勺啊，这两天辛苦啦，跟着勇儿东奔西走。”
……
沈夫人可是乐了，笑道，“你自个儿想就好，来，娘跟你说！”
“爹爹。”方一勺走到门边，往里头看了看，就见沈一博正在看一份卷宗，便轻轻敲了敲门，探头往里头看了看。
“我有个老朋友。”沈一博道，“是我多年同窗，当年一起赶考，他名落孙山了，他就不错。”
“呵。”沈勇倒是笑了，瞪了方一勺一眼，道，“小丫头见识，这学学问还分有用没用？”
方一勺笑着点头，站起来，跟沈一博道了谢，就欢欢喜喜地跑出去了。
方一勺见两人小山雀儿似的，跑得满头汗，就问“怎么了？”
“上哪儿有去？”沈勇嘀咕了一句，“又没圆房。”
沈勇面红耳赤，搔了搔耳朵根，“娘你说啥呢，一勺还小。”
饭后，方一勺拉起沈勇，说先回家跟长辈说一声，然后整理些东西，吃过了晚饭再过来。见莫凡堂和莫冬冬盯着自己，四只眼睛眨啊眨的，方一勺就笑道，“我会给你们带晚饭来的。”
“嗯什么啊？”沈勇凑过去问，“要是行的话，咱俩那什么……”
沈勇撩开一点点床帘，看着方一勺走出去，关上门，才有些不舍地放下帘子，单手支着下巴叹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呆，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什么都不明白。不过转念一想，也是，方一勺是本分丫头，又不是飘香院里的姐儿们，又从小没娘，怎么可能懂得这些……想到这里，沈勇琢磨着——要不然，让娘找个机会跟她说说？
“我做醉甜虾给你吃吧？”方一勺道，“晚上你要练功，稍微喝点酒，去去寒。”
方一勺抿抿嘴，依旧问，“那，爹爹，有没有好的法子？”
沈勇脸红得跟个虾子似的，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什么法子？”方一勺眼睛一亮，问，“有这样的夫子么？”
“一勺不是有了么？”沈夫人问，“我等着抱金孙呢。”
“你……觉得呢？”沈勇问她。
沈勇看了看她们手上的吃食，好奇问，“这是什么？”
方一勺接过沈一博递过来的桔子，吃着里头甜丝丝的蜜桔瓤儿，开口道，“爹爹。”
沈勇听着耳熟，睁开眼来一看……
沈夫人走后，沈勇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琢磨着。
沈杰给方一勺行了个礼，知道她大概有什么体己话要跟沈一博说，就先告辞出去了。
沈勇在床上想了一阵子，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得半梦半醒，就感觉身旁有人，他心中微微一喜，觉得是不是方一勺忙完了，就伸手去抓住对方的手，搓了搓……嗯，怎么粗糙的？之前感觉还挺嫩。
沈一博失笑，心说，你一个大家闺秀才见过多少人？其实他不知道，方一勺省略了一句“走南闯北，三教九流……”
方一勺坐下帮他把头上的发冠解下来，道，“你自己睡，我去准备吃的。”
“嗯。”方一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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