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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怎么看?”沈勇回到书房,举着一本伤寒杂病论翻着,边问方一勺。
“嗯!”沈勇边嚼边点头,“娘子,真好吃啊!”
沈勇和方一勺看着那男子走远,觉得有些莫名。
方一勺眯起眼睛瞄沈勇,“你想去烟翠楼呀?不准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就见灶房门口,石头、小结巴、莲儿和莫冬冬并排坐在台阶上面,一人拿着一个大盘子,盘里堆了小山儿一般的鸡蛋卷儿,四个孩子在门口,“咔嚓咔嚓”吃得跟小耗子似的,美得都没工夫说笑了。
沈一博最近对沈勇很放心,有方一勺在旁边陪着,比谁管着他都强。
没多久,蛋和面粉还有葱、芝麻都打匀了。
方一勺脸上有些红,自己捂住脸不让沈勇掐,问,“那你想要怎么查啊?”
“冬冬,师父上哪儿去了?”沈勇问。
“咱们去试试看?”沈勇一脸的跃跃欲试,“说不定有什么收获呢,爹爹他们走明面儿的,咱们查案子,讲究野路子!”
“相公,重不重呀?”方一勺凑过去问,“我给你拿一半儿?”
“知道了。”沈勇和方一勺都点头,问沈一博,“审得怎么样了?有人招认了么?”
方一勺不解地看着地上坐着的人,就见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看起来很有些落魄。
“他师父是不是姓梁?”沈勇问,“有个七八十岁了吧?”
“也就是说,如果昨日没有验尸,那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么?”沈勇问。
这一日大早,沈勇和方一勺先赶去了莫凡堂那里,可是到了才发现,家里就剩下了莫冬冬在。
“娘子,做什么呢?”沈勇凑上来看。
“嗯。”方一勺赶紧点头,“可不是么,几乎一样,就是张秀才少了个娘子。”
伙计看到是沈勇,见他抱着一堆书也觉得新鲜,小恶霸沈勇改邪归正,看来这说法真不是骗人的,就笑呵呵回答,“沈少爷啊,您不认识么?那个是大才子张文海啊。”
方一勺和沈勇接了拳谱,就索性把莫冬冬领回了府衙,正好让他跟小结巴做个伴。这下可好了,莫冬冬和小结巴两个都是惹人嫌的死小孩机灵鬼,一下子就玩到一起去了。
“后山的老曲头儿家田里种着的。”石头道,“我们给他拔葱去了,拔了两个时辰,他给了我们鸡蛋和野葱,说让回来做葱炒蛋,不过我们想吃蛋卷儿。”
方一勺看了看天上的日头,道,“今儿个好热呀,人一热就不爱吃饭了,最好是弄些小零嘴吃。”
方一勺自从她娘死后,已经很久没有让人照顾得那么好了,自然每日沉浸于快乐之中,没到三天,就彻底地好了。
“好吃吧?”方一勺笑眯眯,“多做些,给那些小馋鬼们磨牙。”
沈勇点点头,“这气死一两个还有些可能,可这每一个都气死了,那就有些蹊跷了。”
“爹爹,您是不是怀疑其他几位老人也都不是单纯被气死的?”方一勺问。
“也对。”沈勇点头,边用胳膊肘捅捅方一勺,“拿本书,挡挡太阳。”
说完话,伙计转身回屋接着忙去了,沈勇和方一勺继续往回走,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回到府衙的时候,就看到府里头众人忙忙碌碌。
生龙活虎。
“这么神啊?”沈勇不无惊奇。
“哪儿的窑姐啊?”沈勇又问了一声。
沈勇突然想起来,那书生自己好像认识!曾经有一个姓梁的老先生教过沈勇念书,不过没几天,就因为身体不好走了……那个书生,似乎就是那位梁先生的得意门生。沈勇记得之前见过一面,因此有些印象,不过原先神采飞扬气度不凡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沈勇身后接过那只大羊毫,帮着方一勺刷油,方一勺抢过笔,瞪他一眼,“看书!”
沈勇本来想着在书房里继续看书,不过方一勺走了,他的心也就野了,手里端着书,心就飞到灶房去了。
沈勇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人怎么酒品如此不好的?
“嗯。”沈勇不说话,点头,脑袋里却开始琢磨这两个事儿。
四个小孩儿对视了一眼,都笑眯眯,莲儿拿出一篮子鸡蛋来,莫冬冬手上一篮子的野葱。
那冲出来的人却是一头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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