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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勺站起来给沈勇将衣裳穿好，沈勇见她头发微乱，就给她整理了一下，在她腮边亲了一口，方一勺耳朵烫得厉害，沈勇凑过去，给她半边腮帮子。
老道看着沈勇穿鞋，微微一笑，“你还真疼一勺啊。”
方一勺低头不语。
“哦，给你们看些东西。“沈一博说着，指了指桌上纸包里头的黑色东西，问，“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么？”
沈勇听的莫名其妙，心说这老道也忒神了些吧，这以后的事情他都能知道啊？
“走了。”方一勺给沈勇擦了几下头发，因为还没干，先随意地披散着，两人手拉手到前厅，找沈一博去了。
“那你说什么日子？”沈勇戳戳她的腮帮子。
沈勇从浴桶里出来，方一勺红着脸给他擦身子，柔软的干布小心翼翼地擦去胳膊上的水珠，头发用布线包起来，一会儿再慢慢擦。
方一勺给沈勇又添饭，边道，“相公，吃饱些，咱们一会儿出去查案子去！”
沈勇因为头发没扎起来，有些别扭，往后拽了拽，问沈一博，“爹，什么事？”
小结巴点头跑了，不一会儿就拿来了稻草。
方一勺也上了床铺去坐下。
沈勇则是睡意全无了，刘袤能给自己帮忙？还以后？这老道士……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是有人蓄意放火的呀？”方一勺睁大了眼睛，“想出这种法子，好歹毒啊。”
沈勇和方一勺对视了一眼，赶紧回答，“有空的！”
“哦……我不困，相公你先睡么。”
沈一博点了点头，道，“这球里头是空的。灌了火油，一旦火球落到了房顶上，火油洒出来，就扑不灭了！”
“啊？哦！”沈勇点点头，蹲在台阶上看着，就见老道打了一趟拳，行云流水一般，又生猛劲道，沈勇差点就高声叫好了。
沈勇看得有趣，这丫头虽然害臊，不过好像也不是很扭捏，让她看她也看了，让她亲也亲了。
“到了时候可不许再吓跑了。”沈勇拿她调侃。
方一勺将荷叶洗净，放到盘子里，在荷叶里头放上作料，葱蒜姜、盐酒糖一样都不少，再将切好的鸡都放进去，用荷叶包好，上锅去蒸不多久，香气四溢。
方一勺让他举着手，不要让胳膊沾到水，自己拿了帕子，小心翼翼滴给他洗澡。
“没有，不知道爹爹听说过没有，他见多识广。”沈勇趴在浴桶上自言自语，“要弄个火球其实也挺简单的，法子多了，做成了火球往集市里头扔，那里多是木头和油布，一烧就着火的，这次死伤惨重，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又不要脸的东西做出这种恶行来！”
沈勇点头，“你也听说这事儿了？”
沈勇笑了笑，“刚刚都不知道疼，而且就烫了一个水泡破了皮么，有什么呀。”
沈勇蹲下穿鞋，问他，“你怎么突然来了啊？”
方一勺摇摇头。
“哦？”沈勇一听吃的就来了精神，跟着三人往厨房走。
“娘子，给擦擦后背。”沈勇说着，就冲着方一勺走过来。
“呃……现在不是时候！”老道摇了摇头，道，“过阵子吧，你也别提我的事儿，不然她该疑心了。”
沈勇和方一勺看了一眼，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沈勇叫住三人，“去哪儿啊？”
……
沈勇见方一勺眼观鼻鼻观心，耳朵通红，手上也轻，忍不住说，“娘子……你下手重点儿啊，跟猫爪子挠似的，痒痒死了。”
“呀！”方一勺指，“是个火球！”
“唔。”方一勺脸红红点了点头，给他宽衣，沈勇尴尬地脱得只剩下裤衩，跳进了浴桶里头。
沈勇叹了口气，看了看院子里那几只芦花鸡，摇摇头，回房间去了。
方一勺脸更红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沈勇有些无奈，“娘子啊，不沾水怎么洗澡啊？”
方一勺美滋滋拿了里衣和那套衣裳，跑到屏风后面，“相公，穿这件！”
沈勇将稻草分成小捆，都塞进了铁球的窟窿里头，然后撒上了些火油，用火折子点着了，拿起链子。
话没说完，方一勺就愣住了，屏风后头的沈勇，什么都没穿，正在用干布擦身，而方一勺进来了，看了个正着。
“随你挑。”方一勺道，“哪天都好。”
“呀！”方一勺踹他，“不要脸。”
“来了？”沈一博放下书，抬头看，就见沈勇一身白衣，也是眼前一亮，这哪儿还是原先那个惹事生非的祸害，分明就长成了翩翩佳公子了，老天也算有眼了。
“你就会胡说八道。”方一勺小声嘀咕，“不过，相公你怎么会去救刘公子呢？”
“嗯。”方一勺让沈勇趴在浴桶壁上，给他搓背，边问，“相公，你听说过天上下火球的么？”
房间里本来聚集起来的氤氲水汽渐渐消散，沈勇胸前的水珠缓缓滑下，方一勺脸又红了几分，沈勇看着方一勺红了的脖颈，忍不住笑。
方一勺笑他，“你自己还是娃娃，还生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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