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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杨坚在位时,以宋缺的雄材大略,仍不敢轻举妄动,还韬光养晦,潜心修隐,免招大祸。
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分别排第四和第六。
寇仲笑嘻嘻道:“不若以后我们就唤大士你作娘,那以后我们用你的钱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寇仲战战兢兢道:“我们又没有唤你作婆娘,为何却来寻我们晦气?”
即使各地义军,见到宋家的旗帜,亦不敢冒犯,免致树此强敌。所以这几年宋家势力暗里不住增长,甚至以财力支持一些有关系的义军,以削弱大隋的力量。
当年杨坚一统天下,建立大隋,因顾忌宋族的势力,对他们采取安抚政策,封宋缺为“镇南公”,而宋缺亦知南朝大势已去,诈作俯首称臣,以保家族。
寇仲向徐子陵打个眼色,两人便齐叫道:“娘!”
她本身亦是在战乱中产生出来的孤儿,由高丽武学大宗师傅采林收养,自幼把她培养作剌客,并学习汉人语言文化,今次南来,正是作为修行的一部分。
傅君婥点头道:“陵小鬼果然有点小道行。”
顿了顿续道:“勿小觎了这重境界,很多人终其一生,仍没有气机交感,得其形而失其神,至乎中途而废,一事无成。”
寇仲摸着大头抗议道:“我的娘下次可否改打屁股,否则若敲坏了我的头,还怎样练娘的上乘功法呢?”
白衣女和自己在各方面均非常悬殊,年纪至少比自己大上七、八年,难道真如寇仲所说,自己竟暗恋上她。
傅君婥没好气和他瞎缠,迳自道:“我教你们的叫“九玄大法”,始于一,终于九,除家师外,从没有人练至第九重大法,娘也……噢!我也只是练到第六重。”
徐子陵道:“仲少若这么急切练功,说不定反为有害,斯谓无意之意,应指有意无意间那种心境,故空而不空,清静而微,来不可逢,往不可追。”
见徐子陵鼓着气不作声,忙道:“是了,我记起了,哈,大丈夫何患无妻,那婆……噢,那女人都是轮不到我两兄弟的了。那甚么宋屁道绑着半边身手也可争赢我们,不若留点精神力气看看秘笈,吃饭拉屎睡觉,哈……”
寇仲嬉皮笑脸道:“还是作我们的娘最适合,打铁趁热,我的娘啊,快些把你的绝技尽传孩儿们吧。”
寇仲欢喜道:“我这兄弟怎是小道行,我看他平时蠢蠢呆呆的,原来只是大智苦蠢,深藏不露,累得老子不断要表露本是大巧若拙的智慧,却竟变成了卖弄小聪明。”
两人那会看不出她其实并非真的发怒,徐子陵首先道:“但我们真不知你叫甚么名字呀!”
傅君婥冲口而出自称为娘,窘得俏脸都红了,更是娇媚不可方物,见两小子均暗自偷笑,大羞道:“不准笑,都是你们累人,你们究竟学还是不学?”
若有官吏敢查缉,便以种种威吓手段应付,至乎秘密刺杀,以遂目的。
过了半晌,寇仲放下《长生诀》,捧着头离床来到徐子陵旁,学他般坐下,搭着他肩头道:“对不起,我心情很坏,那本鬼书恐怕鬼谷子复生都看不懂,嘿!你刚才在说甚么?”
寇仲像被冤枉了的失声道:“小陵老实?我的天!他比我更狡猾,只因爱上了他的娘,才变成了个呆子。”
傅君婥叹道:“晚膳后再继续吧!”
宋师道这四条船,正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
自己对男女之事,虽有点好奇,但从来没有甚么奢望和妄想。
原来现今江湖上,声名最着者莫过于四姓门阀,但若论吃得开,则要数四姓中的宋家门阀。
徐子陵则有椅不坐,坐在地板处,双手环抱曲起的双腿,背挨舱壁,心中一片茫然。
两人不迭点头答应。
傅君婥听得目瞪口呆,这番解说,比之师傅傅采林更要清楚明白,这人天资之高,巳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时竟说不下去。
傅君婥柔声道:“嘴巴长在你脸上,你爱唤甚么就唤甚么好了。”
舱房又静默下来。
白衣女旋又拉长俏脸,狠狠道:“嫁未嫁人关你们庇事,若再在背后谈论我,我就……我就……”
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
傅君婥气道:“不准再说污言秽语,我现在先教你们盘膝运气的法门,只说一次,以后再不重覆了。”
为何自己见白衣女和宋师道说话,竟会生出妒忌之心呢?
“难怪娘说练功虽由童真时练起,皆因儿童最少执着,故易于破迷启悟。”
傅君婥忍不住曲指在寇仲的大头敲了一记,道:“若你再插科打诨,我便再不传你功法了。”
白衣女沉声道:“你们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寇仲见她没有断然拒绝,又笑得花枝乱颤,前所未有的开心迷人,更打蛇随棍上道:“我的娘啊,孩儿看你的武功也算不错,被宇文化骨打伤后几个时辰就回复过来,不若就传我们两手武功,让我们凭着家传之学,光大你的门楣,不致丢了你的面子。”
四姓之中,其他三姓均杂有胡人血统,而这硕果仅存,保持声威的南方大族,则一直坚持传统,严禁族人与汉族以外的人通婚,故在江湖上被视为汉族正统。
当自己见到春风院的姑娘时,会生出搂搂她们的冲动,但对白衣女却从没有这种想法,甚至和她有较亲密的接触时,心中仍充满敬意,只有亲切温暖,绝无男女欢好之望。
宋缺有四子两女,宋师道乃幼子,专责私盐营运,甚得乃父爱宠。
傅君婥更是听得头皮发麻,这两人就像未经琢磨的美玉,自己稍加启发,即显出万丈光芒来。
傅君婥好一会才回复常态,道:“下者守形,上者守神,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之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玄道初成这是第一重境界。”
白衣女愕然半晌,苦恼道:“别问我!”芳心却涌起温暖的感觉。
两人精神大振,同声问道:“那你究竟算是我们的甚么?”
笑的感染力确是无与伦比,白衣女笑开了头,虽明知寇仲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要以手掩嘴,喘着气笑骂道:“去你的大头鬼,徐小鬼就比你老实多了,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来。”
寇仲不耐烦道。“不要吵,我在研究天下最厉害的不是武功的武功呢!”
寇仲尴尬道:“我只是说说吧了!不过请娘快点传授有形之法,那么时机一至,我就会无论于吃饭拉屎之时,都可忽然练起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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