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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昏君末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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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蕴不慌不忙,躬身道:“圣上明鉴,盗贼正日渐减少。”

寇仲见卢公公一副想不起此君的模样,插嘴道:“是个矮胖的汉子,四十多岁,以前在城东开档卖包子,很有名的。”

站起来的三人又颓然坐倒。

徐子陵道:“寻到司马德戡的军队吗?是否在附近?”

杨广站起来戟指喝道:“朕待你们一向不薄,为何今天竟来逼朕做不情愿的事。”

寇仲思索道:“记得吗?陈老谋说过地道均有通气口,在建物内通气口容易掩饰,在旷地或园材则易察觉。哈!地道当然是供杨广自己用的。所以只要在刚才我们到过那座御园的附近找找,定可寻到点蛛丝马迹,有起事来,我们就来个遁地好哩!”

独孤雄答道:“不足两个月。”

徐子陵早听到足音。

寇徐两人亦同时陷进了重围内。

杨广显是乱了方寸,忙道:“两位卿家先起来,朕绝不会让尔等含冤受屈的。”

独孤盛则和数十近卫拥出来,挡在杨广身前。

徐子陵笑道:“天掉下来我们就当作被盖,真到了那兵荒马乱时刻,宇文化骨定先去找杨广晦气,我们便趁机杀出重围,别忘了我们已是高手。”

独孤雄道:“谁会清楚此事呢?”

想到这里,连徐子陵都奇怪自己为何可纯凭足音推测出这么多事来,若功力再进步些,说不定可把握到更多的事况。

杨广舒了一口气,又像想起甚么的道:“元善说唐国公李渊在太原作反,可有此事?”

独孤雄告罪后退出厅外,剩下三人苦候。

独孤雄去后,寇仲道:“陈老谋说过:凡皇宫必有地下秘道,我们最好设法找出来,事急时,便可以溜得快点。”

杨广似仍不觉察双方剑拔弩张之局,讶道:“宇文将军为何指斐卿家满口谎言呢?”

三人面面相觑。

这么富丽堂皇的厅堂,两人尚是首次得见,地上铺了厚软的地毡,家讲究不在话下,墙上挂的画和装饰摆设,全是价值连城的珍品,看得人眼花撩乱。

寇仲道:“那么看来宇文化骨今晚必会发动。”

斐蕴有求于他们,忙道:“当然不会,只要两位不离开宫门,爱作怎么都可以。”

寇仲一拍额头,苦恼地环视四周殿宇重重的壮观景象,压低声音道:“说得对,飞天我们自认没本事,遁地又可能是死路一条,那惟有学上趟般,找个地方躲他娘的几天,这里比大龙头府至少大上十倍,躲起来该更容易,不过要小心宇文化骨会放火烧宫来忿。”

徐子陵苦笑道:“你的推测我十万个同意。不过既然萧妃可能是内奸,说不定宇文化骨早知道地道的秘密,若我们闯进去,只要宇文化骨守在地道口大吸烟管,已可把我们呛死。”

那天直等到午后,虞世基才派人来通知他们去见杨广。

众人吓了一跳,往声音来处望去,赫然惊见宇文化及一身武服大步走进来,旁边还有另一位高昂英俊的中年男子。

虞世基会意,又进殿去了。

寇仲道:“那就请独孤兄引路。”

徐寇两人心中一懔,想到独孤阀为了打倒宇文阀,把阀内的好手倾巢而出,调到江都来。说不定铲除掉宇文阀的势力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杨广。

寇仲心道不但宇文无敌被打得落荒而逃,连你们家的独孤霸都给小陵伤了,你这小子仍敢怀疑。口上却应道:“只是传闻夸大!事实上是我们只能侥幸脱身。”

徐子陵道:“还不进去干吗?时间要紧啊!”

这时连杨广都知两人来意不善,怒喝道:“人来!替朕把他们拿下。”

言罢与独孤盛分头匆匆走了。

独孤盛、斐蕴和虞世基三人则立时脸无人色,他们早有布置,若宇文化及等任何人入宫,必须先得他们许可,现在他来到跟前他们才知道,形势不妙,可以想见。

杨广色变道:“真的反了,谁是指使者?”

独孤盛无奈道:“看来又要两位小兄弟耐心点等候了!”

独孤雄道:“这已相当了不起呢。”

杨广看都不看寇徐两人,叹了一口气道:“朕知外面有很多人想争夺朕的皇位,唉!大不了就像陈后主,破了国仍可做长乐公,继续饮酒作乐。”

寇仲指点着低声在徐子陵耳旁道:“定是从关中洛阳带来的。”

寝宫在望,斐蕴在殿门前等候,召手示意他们跑快点。

徐子陵见到他就倒胃口,表面却要摆出亲切状,恭敬无比地道:“怎敢吩咐公公,只是想问公公一个叫冯强的人。”

两人看都不看斐蕴、寇仲等人,迳自来到殿心,行完叩见之礼后,长身而起,站到与他们相对的另一边。

寇仲和徐子陵这才恍然。

三人提气轻身,掠了过去。

宇文化及冷哼道:“圣上遗弃宗庙,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老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更复专任奸谀,饰非拒谏,若肯悉数处死身边奸臣,回师京城,臣等仍会效忠,为朝廷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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