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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官道处,徐子陵道:“你精通天文地理,告诉我该往那个方向走。”
他们出发时满腔豪气,岂料未到江都,便船毁人失踪,打击的沉重,可想而知。
寇仲冷冷道:“听你的口气,下趟遇上她时,纵有机会,你都会手下留情了。那段玉成他们岂非死得很冤枉吗?”
帆桅断折,船底更被礁石尖利的边锋削开了一道大裂缝。
徐子陵正容道:“只要是下棋,棋道与精神基本上都是一样的,首先要看破对方的布局,再定攻守进退之道。我们以前只懂见招拆招,兵来将挡,实不算上乘的武道之法。”
其中五、六骑勒马回头,拦着他们,一名似是带头的老者喝道:“来者何人?”
徐子陵语带自嘲道:“何止不错,简直大大风光呢。仲少更曾和翟让、杜伏威等握过手喝过酒,你说够威风不?”
两人只好停下来,寇仲抱拳道:“各位老哥万勿误会,我们两兄弟只是想来探听江阴的情况,看看该否入城吧了。”
寇仲含糊应过,问道:“邵军师定可当上帮主吗?”
寇仲胸有成竹地笑道:“早知你不会放过我。我们前天才离开常熟,又躲了一个白天,理该未过江阴。若山人所料无误,往西走不出个把时辰,就可到达江阴了!啊哈!服未?”
寇仲苦笑道:“出师未捷船先毁,这兆头似不太好。”
徐子陵瞧着山坡下一队朝江阴开去的骡马队,笑道:“追上去问个究竟不是行了吗?”
首先是老者竟然认识像言老大那样微不足道的人物,其次是为何言老大竟成了忠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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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幸两人襟头绣的是竹花标志,显示他们是直属帮主的人,现在既没有帮主,自然是归在军师邵令周麾下了。
老者身旁的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点头道:“看你们也不像铁骑会的凶徒,究竟想探听甚么消息呢?”
在路途中,寇徐两人才弄清楚是甚么一回事。原来昏君被杀,扬州陷落李子通手上,竹花帮本定在丹阳推选新帮主,岂知江淮军又攻入丹阳,军师邵令周乘机率众占领江阴,势力虽远及不上李子通、沈法兴等人,亦成了一股地方势力。
寇仲在他眼前扬起拳头道:“在一般情况下,我们确难起甚么作用,只那两个小子就不会服我们。但现在摆明谁的拳头硬,谁就可话事,我们岂不是大有机会吗?”
入城后,两人随风竹堂入住城中心的风竹堂府第,趁沈北昌和骆奉去见军师邵武周时,两人也溜到街上去。
幸容笑看拨开他的手,又叹了一口气。
徐子陵看着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同意道:“南方一向富足,加上江阴乃长江口连海的交通要塞,只要不破坏生产力,人民就可安居乐业。”
徐子陵道:“这也很难怪她,只要想想高丽的老百姓曾在杨广军队的铁蹄下吃了多少苦头。唉!”
纵有人能把盐船从礁石上卸下来,也难以修补复航。
寇仲喜出望外,道:“今晚就会举行竹林大会,我们到时再见机行事吧!”
徐子陵苦笑道:“你道要杀她是那么容易吗?若单打独斗,我们仍是差她一截。这婆娘的轻功可真厉害。”
沈北昌等在来此途中,曾多番遭到铁骑会偷袭,折损了近百人,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寇仲愕然道:“有甚么事?”
寇仲笑道:“他们下的该是高丽棋,你少费精神吧!”
寇仲扯着徐子陵站起来道:“当然要随桂香主去见识见识。”
老者脸带怀疑道:“既是竹花帮弟子,为何见到老夫都不认得。”
徐子陵和寇仲吓了一跳,往入门处瞧去,赫然是升上了香主之位的桂锡良,两人儿时的混混朋友。他旁边还有另一个相熟的混混幸容,此子身材瘦削,手脚特长,颇有机谋。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双目亮起来道:“宋阀?他们派了甚么人来?”
到了一间馆子坐好后,伙计上前殷勤招待。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愕然,不知他们为何会摆出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心忖又会这么凑巧的?
今回轮到寇徐两人面面相觑。
接着以手肘撞了徐子陵一记道:“铁骑会的会主叫甚么,是否叫任‘小’名?”
寇仲和徐子陵这才晓得遇上了竹花帮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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