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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东西突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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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不大在乎的道:“你其实也不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不会怪你的。”

寇仲道:“这你就不得不佩服李密了,他亲率二万步骑进驻附近的清淇,与徐世绩遥相呼应,深沟高垒,偏不与宇文化骨正面交锋。如宇文化骨攻仓城,他就扯他后腿,形成对峙不下的僵局。问题是宇文化骨缺粮,李密这老狐狸还诈作与之议和,使宇文化骨这笨蛋以为可暂息干戈,不再限制士兵的口粮。李密就于此时与他大战于童山,宇文化骨粮尽而退,败走魏郡,势力大衰。李密之所以能胜,非是宇文化骨智计不及他,又或军力兵法不足敌,而是输在李密的忍功上。”

这时她们又以美目瞧过来,跋锋寒迎上她们的目光,露出一个极有风度的笑容,雪白整齐的牙齿更是闪烁生辉,引人之极。两女又惊又喜,忙垂首避开,连耳根都红透了。

跋锋寒默默瞧了徐子陵好一会后,奇道:“子陵是否有些心事?”

跋锋寒愕然道:“谁是宇文化骨,噢!我明白了。”

任李密智深如海,也势想不到会有寇仲这样一个可怕的大敌在旁暗中窥伺,并掌握到他的策略,伺机加以痛击。

跋锋寒道:“说出来吧!”

跋锋寒运力把手持的树干抛往河心。“扑通”!

跋锋寒道:“管他是谁,就算是曲傲又如何?我们设法把他引出来,再以雷霆万钧的攻势,把他杀死,好去此祸根。”

襄阳城墙,四周连环,墙体坚固雄伟,门阙壮观,箭楼高耸,景象肃杀。

寇仲愕然道:“原来现在当权的是颉利,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跋锋寒续道:“无论是东突厥又或西突厥,其统属编制均与中土皇朝的制度不同,是以部落为主体,例如东突厥的始毕,只是最有实力的酋长,被推举而为最高领袖。在那个强者称王的地方,没有人敢担保自己明天仍能保持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水花四溅。

寇仲和跋锋寒都各有其人生目标,而他徐子陵则只希望能过着一种没有拘束,自由自在,随遇而安的生活。

徐子陵奇道:“你怎能知得这般清楚呢?”

襄城位于汝水北岸,控制着广大的山区与上下游的交通,地理位置非常险要,乃兵家必争之地,对东都洛阳的安危更是关系重大。

三人失声大笑时,那台男女结账离开,两个女的仍是依依不舍地把目光投往他们,才怅然离去。

寇仲哈哈笑道:“这几句话最合孤意!”

徐子陵点头道:“我忽然想到瑜姨,她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呢?”

高达十五丈的城墙上灯火通明,照得护城河亮如白昼,就算有苍蝇飞过,也难逃守城兵卫的眼睛。

三个杯子碰在一起,跋锋寒笑道:“今晚明月当空,大敌即至,就让老跋我作个小东道,仲少、子陵,你们定要赏面。”

若李密过早叛变,纵能大获全胜,但因翟让威望仍在,与瓦岗军各派系的头头关系又是蒂固根深,必会使瓦岗军四分五裂,如此惨胜,不要也罢。

从跋锋寒身上,两人可清楚感受到突厥人强悍的作风。

寇仲苦笑道:“那即是说我娘本有机会保命逃生,但却因为保护我们,才被迫与宇文化骨拚个两败俱伤,唉!”

跋锋寒道:“西突厥的国师是来自波斯的武术巨匠云帅,此人用的是一把弯月形的怪刀,使得出神入化,西突厥无人能敌;更擅诡谋诈变之道,否则西突厥早给异族灭了。”

寇仲道:“瑜姨的轻功这么高明,打不过也该逃得掉的。”

寇仲说得不错,也确把握了李密的长处及优点,只要针对他的长处定计,李密的优点便反会成为他的缺点,而寇仲则有足够的才智去布下陷阱,让李密上当。

寇仲道:“一半是听来的,一半是猜出来的,哈!你该知我的联想力有多丰富吧!”

事实上馆内十多台食客,此时人人都先后把目光投往立在门前的白衣女子身上,像给点了穴道般看得双眼发亮,目瞪口呆,失魂落魄。

她们见到三人出众的体型仪表,有点情不自禁的不断把目光向他们飘送过来。

寇仲压低声音道:“若有人在旁窥伺我们,定以为我们欲要渡河,假设我们忽然沿河狂奔,直赴襄城,那对方除了衔尾狂追外,再别无他法。”

徐子陵动容道:“你究竟听到甚么消息?”

跋锋寒冷笑道:“只看他重用赵德言,便知他是个有天大野心的人。对他来说,中土愈乱愈好,最好是四分五裂,攻战不休,那他便有机可乘。赵德言的定计是,凡有人来求援,都一律支持,尽量不令任何一方坐大。所以既支待刘武周、梁师都攻李阀,又支持李阀叛隋攻打关中。自己则不断寇边抢掠,以战养战,守候时机。”

寇仲赞叹道:“要忍也须讲策略讲诈术,而李密则是此中高手。李密为避王世充与宇文化骨左右夹击,竟厚颜向东都王世充捧出来的傀儡皇帝示好,并表示愿平宇文化骨以赎罪,去其后顾之忧。”

跋锋寒道:“当然是王世充的,否则东都早完蛋了。”

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徐子陵只略一沾唇,便放下酒杯,哑然失笑道:“敌人恐怕要明早才能入城,老跋你莫要欢喜得太早哩!”

白衣如雪的婠婠像幽灵般立在入门处,如梦如幻的凄迷美目落在他们三人身上,俏脸神色静若止水。

寇仲想了想,压低声音道:“你们究竟是帮那一方的呢?当年突厥的始毕可汗曾派出‘双枪将’颜里回和‘悍狮’慕铁雄两人来与李密勾结,布局欲杀翟让。可是!”

事实上三人各具奇相,都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充满男性的魅力,不要说情窦初开的少女,就是同是男性的其他人亦禁不住要对他们行注目礼。

跋锋寒莞尔道:“我差点要说去你的娘。我跋锋寒若要在突厥求取个高官职位,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话又要返回头说,你若登上天下至尊的宝座,总比其他人来坐这位子较为顺眼,因我们怎都曾共过患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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