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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婠婠的名字,商秀洵眼中喷出仇恨的火焰。沉声道:“你们定要助我杀死这个妖女,好为鹤伯和鹏怕报血海深仇。”
寇仲心中生出怜意,点首道:“这个当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不会放过阴癸派任何人,但现在却未是时候,找们仍需忍耐一段日子。”
商秀洵满意道:“算你解答得有理啦!”
宣永朗声道:“大丈夫应以马革裹尸为荣,若要我缩起头来做人,我情愿轰烈战死,能追随少帅,实是生平最痛快的事。”
商秀洵把恼人的情绪排出心湖外,淡淡道:“碧秀心确是失败了,令到静功大幅减退,可是她那阴癸派的对手亦同样出了问题。”
商秀洵耸肩摇头道:“一早说过连魔门的人郡弄不清楚,何况我不是魔门中的人,至于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鲁妙子则猜是令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动了凡心的石之轩,因为花门派的弟子无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风流,如此才能翱翔众名花之间,以无情对有情,伤透天下女子的心,咦!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商秀洵不满道:“你先说知道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是谁,现在又凭我几句话说猜到祝上妍女儿的身份,她究竟是谁?快说出来。”
寇仲苦笑道:“那就不是每代一个传人,至少是两个。你又曾怪我在说反话。”
寇仲正是那初趋的朝阳,终有一天他会升上中天。
商秀洵还以为他指的是武功上仍不足以克制婠婠,眼泛泪光的答应,寇仲心中一阵冲动,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态,还是首次出现在这坚强的绝色美女身上。可知她深心内不但生出对他倚赖之意,更完全信任他,在惹人怜爱至极点,差点要把她搂入怀里时,忽然记起适才因徐子陵而来的妒意、忙把这欲望压下去,柔声道:“人生的道路从来都不会是平坦的,总有很多无奈和不如意的事,生离死别,悲欢离合、这八个字道尽一切。”
寇仲见她笑谑无禁,还一副毫不在乎的娇美神态,大乐道:“你三步不出闺门,却连东溟派男嫁女娶的风俗都瞒不过你,可说是神通广大。”
徐子陵同意道:“权门势阀确有横行一时,害苦很多人。宣兄有志随寇仲闯天下亦是美事,男儿生于乱世,好应创出一番事业。”
商秀洵黛眉轻嫒道:“不要岔开话题,花间派的传人不是生性孤独,而是追求孤独,因为花间派有个信念,就是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多馀而没有意义的,那是把老子李耳‘老死不相往来’的思想进一步推衍更深远。”
宣永点头道:“徐爷的心胸确异于常人,刘黑闼确是一个人物,可是李世民根本不是太子,就算给他抢得太子之位,终是出身于高门大阀的人,在争天下时对相助者自是敬礼有加,但得大下后还不是施行鸟尽杯藏那一套,出于权富之家者,怎曾理会下面的人的死活!”
商秀洵没好气道:“你最爱寻瑕究隙的唱反话,人家自然有办法防范哩!他们有所谓‘护派尊者’,专责保存派内各代传人的笔记心得和派内的经典,以保证花间派不致绝传。”
朝日在商秀洵后方升起。把她氤氲笼在灿烂的阳光中、那效果就像把她升华净化,娇艳至不可方物,使寇仲赞美之语脱口而出。
商秀洵皱皱挺秀无伦的鼻子、带点不悦道:“为何不教徐子陵亲自去问石青璇。我怎知她的家事?”
寇仲却兴致盎然的道:“我明白哩,早先你不是说过花间派的人以无情对待人世间的有情吗?碧秀心定是令这铁石心肠的花间派高手动了情、那也等若破去他的魔功。但问题是碧秀心的真正敌人该是祝玉妍,所以她用这种方法赢得石之轩亦不见得有何用处,始终会败在祝玉妍手上。”
商秀洵优雅清越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微嗔道:“你究竟肯不肯收信,让我了却责任?”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我知花间派这一代的传人是谁了。”
寇仲索性把头浸进水里,商秀洵趋前,一手抓着他背心,另一手把信柬从他脖子塞进衣领内去。
寇仲剧震一下,往空中虚抓一记。闭目呻|吟迫:“我猜到谁是祝玉妍的女儿啦!唉!我早该猜到的。难怪边不负会是她的父亲。”
商秀洵把他递来的乾粮据开,却毫无不悦之色,反喜孜孜的问道:“怎样好看呢?只有你会这么说的。”
商秀洵欣然坐下时,寇仲递上乾粮,笑道:“场主请赏脸,你吃东西的神态,是大下间最好看的。”
寇仲讶逍:“什么两派六道?”
寇仲大感兴趣地问道:“这样走向极端,却偏要取个如此香艳的名字,场主又知否这一代花间派的传人是谁?是否位列邪道八大高手的人物?”
寇仲道:“我之所以得闻此事,皆因陵少在机缘巧合下遇上碧秀心和石之轩的女儿石青璇,否则我连邪道八大高手的存在都不晓得。”
寇仲喜道:“祝玉妍出了甚么问题?”
商秀洵道:“那只是你不明白仔细吧!这‘护派尊者’并小是花间派的人,只是代加保管花间派的典籍,更严格点说该是知悉这批典籍藏在甚么地方,且必须是女儿身,因为花间派的武功宜男不宜女,若女子强行修练,必有奇祸。”
寇仲深吸一口气,从震惊中回复过来,道:“花间派的传人是谁我虽不能十足十的肯定,但极有可能是‘多情公子’侯希白。不知石之轩死了没有,若末死又在何处?”
天明后,在白文原的带领下。寇仲与商秀洵所率的牧场精兵,终抵达换马的小谷,战马由十多名少帅兵料理,无不处在最佳状态,跟他们力尽筋竭的战马,成极端的对比。
寇仲不解道:“假若这传人因练功出岔子去世,又或忽然横死,岂非由此绝传,虽然这情况很少有,但长年累月之下,总难免会发生的。”
商秀洵赧然横他一眼,垂自道:“人家怎知他们的关系哩!你说祝玉妍的女儿究竟是谁。寇仲信心十足道:“我敢肯定是东溟夫人,只不知她为何竟会嫁给身为长辈兼臭名远播,不!应是臭名密播的边不负才对。不过边不负对涫妖女也有野心。可见魔门中人从不理伦常辈份,不合情理的事在他们来说才是合理的事。”
寇仲“哎哟”一声,站起来嚷道:“孔老夫子曾谓,非礼勿动;又有人说男女授受不亲。美人儿场主你把所有这些礼法规矩都不顾,看来我寇仲以后都不用对你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