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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坦白道:“我仍摸不清他的底子,大概而言:那是一种生和死的转换,被攻时可化死为生,攻入时则可生为死,使敌手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自己则永立于不败之地。昨晚我虽施尽浑身法宝,但他仍像个没事人似的,可以想见他的厉害。”
李建成等立时心中叫绝,可达志这番话表面谦虚,骨子里却是傲气迫人,暗指以往天策府的高手,尚未够资格迫得他使出全力。
两人终挤出寺门,朝跃马桥走去,更感受到佳节举城欢腾的气氛。行人虽是你碰我撞,但谁都不会因此抱怨发怒。
徐子陵亦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封德彝对自己多么看重和有好感,亦该不会冒着开罪太子党和妃嫔党之险,为他助力。
寇仲又道:“若有机会和他狠拚一场,必是人生快事。”
寇仲道:“侯小子那一关又如何?”
李渊亲自鼓掌赞好,立即惹来全殿附和,喝采不绝。
一群小孩把燃点的爆竹投从桥下的永安渠,爆起愈多水花,愈能惹起欢呼和喝采声。
寇仲续道:“老石倒想得周到,只要来做闭关修行,又或说是云游四海,便可出去大干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勾当。”
停战的钟鸣响。
寇仲苦笑道:“假设宝库入口真在无漏寺内,我们不想办法解决他也不成。”
徐子陵低叱一声,电掣飘前,长剑先在外弯,再向可达志迎去。
徐子陵淡淡道:“多谢可兄抬举,请赐招。”
徐子陵也憔得眉头大皱,适才他能在可达志的滚沙刀诀下力保不失,赖的全是卸劲借气的手法,可是可达志明显是针对他这“强项”而发的一刀,根本是卸无可卸、借无可借,硬迫他强拚的高明手段。
可达志舌绽春雷,暴喝一声,收到身后的狂沙刀变魔法般出现在前方,以极玄奥奇异的手法,身随刀走,往徐子陵击去。
长安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落彼继,响个不绝。
李渊关切的目光落到徐子陵身上,后者合作无间的道:“神医看得很准。”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每个人的过去只是个沉重的包袱,不提为妙。可达志这小子的狂沙刀法确有一手,你有没有胜他的把握7。”
寇仲失声道:“甚么?”
眼看收不回这大有一往无前的一刀,徐子陵扣掉断剑,大拇指却奇迹般按在刀锋处。
可达志和徐子陵下跪谢恩。
可达志的狂沙刀在劈断长剑后,兜头照面的往徐子陵胸口劈去。
令他对可达志重新评价的原因,是可达志虽分心回答封德彝的说话,气势不但能持不变,且有增无减,既显现出他强大的斗志和坚毅不移的精神,更展示出他深不见底的功力。寇仲自问亦未必能达此境界。
寇仲凑到尚秀芳耳旁道:“明天见!”
最头痛的是可达志早在蓄势待发之际,藉气机把他锁定,若采早前的先躲后攻之法,只会避得一刀,避不过第二刀,在气机牵引下被对方乘势一举击破。
壁仲沉吟半晌,道:“非常难说,适才他和你对上时,因为非要分出生死,故仍留有馀力,假如真的全力出手,更不易应付。”
徐子陵首当其冲,更清楚感受到对手的压力。
大殿仍是鸦雀无声,静待李渊的判定。
可达志收刀后退,双目射出奇异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瞧着徐子陵,而在眼神中掩不住带上一丝骇异神色。
徐子陵忽然虎躯一颤,拉着寇仲回头便走。
李渊长笑道:“好!好!两位卿家的比试确是精采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寇仲笑道:“我们两兄弟终可大摇大摆的在长安街上并肩漫步,世事之难以逆料,莫过于此。”
寇仲大讶道:“甚么事?”
寇仲叹道:“自随娘离开扬州后,我们像从没有过过年似的,所以今晚的感觉特别强烈。”
两人正要离开,香风袭至,一把甜美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背后道:“请问两位仁兄,无漏寺内究竟有甚么吸引力,令你们在百忙中也要抽空一游?”
寇仲颓然道:“又给你看穿。小弟上趟受相思折磨,是在中秋月圆之夜,令我抛开一切往岭南找她,不知是否佳节会特别惹人思念的呢?”
刀剑像两道闪电交击在一起。
徐子陵给勾起在该节于成都碰上石青璇的动人情景,不由亦叹一口气。
李靖举手往摆在桌上的小铜钟击去,但已来不及阻止即将发生的流血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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