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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心中暗颤,道:“只可说是好朋友,究竟是什么事?”
徐子陵摇头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提醒她当李密正式向李渊请缨到关外召集旧部以对付王世充、窦建德,就是危险来临的时刻。而在这事发生前,最好不要与李密或王伯当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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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欣然道:“若李渊真的请我们的申爷去鉴证《寒林清远图》,这种粉末将是我们怒海黑夜航行的照明灯,除非李渊把画藏在不能透气的密室内。”
宋师道呆望他好半晌,惨然摇头道:“小仲你误会哩!她不但对我送她的花布非常欣赏,还说要立即亲自动手栽缝成衣裙穿给我看,我走时她更约我明晚与她共晋晚膳。大家是自己人,我不想瞒你和子陵,秀珣是你们的娘外首个能令我心动的好女子。”
徐子陵面容一沉,道:“你设法与沉落雁见个面,警告她独孤阀想借李密暗谋离长安的事拖她下水,背后可能有李元吉什或李建成在支持,叫她千万不要中计。”
胡小仙喜道:“奴家真的受宠若惊呢,可你这人哟,是否真个铁石心肠的?”
寇仲叹道:“我是忍不住哩!宋二哥为何像……嘿……像失去人生乐趣的样儿,是否她在言多有失下罪二哥你呢?她欢喜你送她的花布吗?”
侯希白徐徐道:“谢你们为偷画的事费尽工夫,绞尽脑汁。坦白说,纵使偷不到,我仍是非常感激。唉!若画不在婕妤的房而是在李渊的书房内,我们就只有放弃。何况李渊的居处楼殿重重,他随便把画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就算没人阻拦任得我们搜寻,恐怕亦非一、两天能找得到。我虽对画是痴子,却不是傻瓜,没理由要你们陪我去送死的。”
徐子陵至此始明白胡小仙“泄秘”的来龙去脉,也暗起戒心,因胡小仙打始便没有“坦诚无私”,幸好逐渐赢取得她的信任。
胡小仙道:“你清楚他们间的过节吗?”
胡小仙沉声道:“我只是从凤妹的话语听出一鳞片爪,他们是要利用李密的异心造文章,拖沉落雁淌这浑水,若沉落雁中计,他们将出手取沉落雁之命,至于其中细节,奴家并不清楚。”
宋师道茫然摇头,道:“我看她对你们早消了大半的气。她是位有智慧的女子,对你们了解甚深,该明白你们是别有苦衷。”
侯希白傲然道:“我欢喜何时入宫就可何时入宫,为何要问?是否与偷画有关?”
胡小仙道:“此事本不应告诉你,可是见你对人家尽心尽力,真的为奴家着想,且不求回报,奴家感动下,只好出卖朋友的秘密来回报你这个好人,可是你须答应不能伤害奴家的朋友和家人。”
宋师道道:“当然是宋师道的本来面目,你不想她晓得司徒福荣的事吧!”
宋师道能承受这继傅君绰之死后另一沉重打击吗?
徐子陵微笑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晚我去偷画时,池生春曾把一些粉末洒在地上,只要我鞋底沾上,他们便能凭气味追踪我,你能否找些这样的粉末来呢?”
侯希白放下画笔,笑道,“怎会是闭门造车?且我怎肯放过尽视唐宫佳丽的机会,画中美女,我是在宫内面对真人勾勒而成,那些美人儿没一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还要千方百计讨好我,怕我把她们画丑,又或不能突出她们的优点,在画卷里给比下去。哈!真是难求的优差。”
侯希白道:“我立即去为你办这两件事,也是时候去查探莎芳归天一事对唐室的震撼力。”接着低声道:“谢谢你们!”
徐子陵听得一头雾水,道:“胡小姐请赐示,小姐该知我是从不伤害无辜的。”
侯希白道:“若她要见你,我怎样答她?”
徐子陵暗呼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令他们穷于应付,却又不能置诸不理,不解道:“李世绩现在是唐室重臣,攻打洛阳的主将,独孤阀现在声势大幅减弱,怎敢冒开罪秦王之险去陷害沉落雁?”
侯希白拍几叫绝道:“子陵果是智计过人,此计万无一失。因为画轴的理想藏处该是通爽适中乾湿合宜之处,而不应密藏室内。此事又包在我身上,应该说包在雷大哥身上,他该比我行。那今晚是否仍须入宫探路呢?怕否会打草惊蛇。”
宋师道六神无主的茫然道:“真的是这样吗?”
寇仲放下心事,但又心知肚明多了件心事,且可能是无法解决的难题。不由想起李建成对商秀珣的兴趣,如若明晚李渊亲口向商秀珣提出婚约,商秀珣会否因飞马牧场的将来,委屈自己答应这政治的交易?那或是与两人“划清界线”一语背后的真义。
雷九指和任俊知机的借词离开,好方便两人私下说话。
侯希白在徐子陵旁坐下,点头道:“果然关系重大,此事包在我身上。我是出名爱画的人,问起这方面的问题,绝没有人会起疑心,让我直接问张娘娘那美人儿吧!另一件是什么事?”
徐子陵大感头痛,此事确可大可小。告辞离开。
徐子陵问道:“你何时入宫?”
寇仲听得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问道:“二哥有否代我们向她解释。”
宋师道像首次发觉寇仲的存在般朝他瞧来,苦笑道:“投契有什么用?”
徐子陵道:“首先我要你查清楚刘文静代李渊向池生春说的话是否属实?此事关系重大,若失窃前张婕妤根本不晓得《寒林清远图》的存在,又或她没有对此图生出观视之心,宝画就该藏在李渊的藏画室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师道接过寇仲斟上的香苫,无意识地饮上一口就放在桌上,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前方,寇仲可肯定他视而不见,只是沉浸在深思里。试探问道:“商场主是否仍不肯原谅我们。”
宋师道答道:“当我向她提起你们时,她说形势所迫下,终有一天她要与你们划清界线,她今趟到长安来,亦因飞马牧场的领导层决意与李阀修好。言下之意,与你们因婠婠而来的误会只属小事。那时我才想起自己是宋缺之子,不宜与她交往,这关系只会把她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