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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交心之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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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把分手后的事逐一道来,听到救回沉落雁,三人欣慰非常,也为不世枭雄李密凶多吉少的下场感叹!

雷九指一震道:“竟有此事?”

任俊低嚅道:“若我们要扮司徒福荣回长安,宋二爷可否……噢!对不起,我们根本不宜回去。”

李世民正和手下众将研究进攻洛阳的大计,闻报在尉迟敬德和长孙无忌两名心腹爱将陪同下飞马来迎,双方见面,百感交集。

回洛被破,李世民再接再厉,使刘德威袭怀州,史万宝进攻甘常,王君廓攻环较,兵迫管城。

自慈涧失利,王世充不纳寇仲死守慈涧之策,仓皇撤兵,寇仲愤然离开,李世民遂进行其事先张扬的进兵大计,对王世充的东都进行外围切割。

李世民一震道:“我最害怕的事终发生哩!难道我最知心的好友竟会变成我的敌人?”

雷九指好整以暇的道:“太行帮刚和宿敌黄河帮频生大火并,黄河帮动员过千人夜袭太行帮在河内的总舵,黄安不敌当场身死,帮众伤亡惨重,死不去的四创逃亡,太行帮名实俱亡。现在徐非司徒福荣和太行双杰从塞外回来,否则我们的身份不会被揭穿,仍可回长安胡混,不过那当然要石之轩肯合作才成。”

寇仲点头道:“这是个合理的解释,唉!石之轩精明得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害得我们差点难见天日。”

李世民着两将与亲兵隔远跟随,他与徐子陵并骑驰上营地南一处可远眺洛阳的丘巅,沉声道:“寇仲是否已返彭梁?”

李世民从容道:“世民谨记子陵的提点于心。希望老大爷网开一面,不用我两兄弟在战场上兵刀相见。”

攻打洛阳的外围战在武德三年中秋前一天由黄君汉揭开序幕,遣军自怀州渡河,攻克堡垒二十余处,兵胁回洛城。

李世民叹道:“我不是没想过在关外自立。而得洛阳后更将是我唯一自立的机会,可是我的妻儿妃妾和天策府诸将的亲属均在长安,我不得不为他们着想。且今趟东征军将士近半是只忠于父皇者,加上府兵制的牵拌,即使我不顾一切自立于东都,仍是障碍重重。若我李家分裂内战,天下将再陷纷乱之局,颉利倘乘势来犯,会是怎样一个局面?这番心里的话我从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现在只子陵晓得。”

任俊胀红脸孔,垂头随寇仲去了。

到听到对付石之轩的行动彻底失败,还差些儿被他反噬一口,三人无不生出惊心动魄的骇然感觉。

雷九指沉声道:“这消息非常有用。我要重新调整追查的方向,我会先知会几个有心人,然后回长安一趟。”

在唐军如此强大的攻势威胁下,王世充的沧州长史张公理、尉州刺史时德觑相继投降,后者所部妃、夏、陈、随、许、颖、尉七州尽入李世民之手,其他河南诸郡望风景从,纷纷归唐自保。

李世民仰天长笑,豪气干云的道:“好!这就叫各为其主,兄弟可以相残,朋友当然可拚个你死我活。不过无论将来形势如何发展,徐子陵永远是我李世民最好的朋友。”

徐子陵振起精神道:“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临,我现在必须立即兼程赶往巴蜀,世民必须明白成大事者不拘于小节的道理。只要认定自己所作为的是天下苍生,别人的看法都不用理。”

李世民叹道:“子陵兄可以在你兄弟水深火热,面临杀身之祸前说退便退吗?”

宋师道皱眉道:“有一点颇不合情理,以石之轩表现出来的才智,他撞破屋顶高嚷存心引来李渊,理该再跃回屋内把你们缠着,到李渊赶来时才逃走。那你们因子陵和绾绾均受重创,肯定必无幸免。石之轩怎会有此失着?令你们有机会从秘道溜走,反像暗助你们一臂之力?”

徐子陵摇首叹道:“这叫造化弄人!”

久别的万里斑见到徐子陵和寇仲仲,跳蹄雀跃,不由勾起寇仲对爱驹千里梦的思念,恨不得插翼飞返彭梁。

唐军知来者乃名慑天下的徐子陵,那敢怠慢,连忙飞报中军帅营的李世民。

他们弃舟登陆,由随行者驾舟回长安,因往洛阳的大河被李世民封锁,出入船只均会被李军水师截查。到达岸旁密林内一片空地,五人坐下说话。

寇仲瞧徐子陵一眼,欲言又止,终没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接着振起精神,道:“子陵今趟长安之行于出什么成绩来?唉!我首先该谢子陵和少帅对落雁的援手之恩,否则若世绩被牵连,可能会令我攻取洛阳功亏一整。现在王世充仅能守着虎牢一线,亦只有李世绩才有办法攻克虎牢。一巨虎牢入我李世民之手,就是我攻打洛阳的时刻。”

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徐子陵策着万里斑抵达李世民北郎山南,洛阳之北设于高地的营寨,求见李世民。

双方重见,当然非常欢喜。

徐子陵关切的问道:“宋二哥打算到那里去?”

雷九指道:“应是石之轩有心无力,于禅室之战虽能脱身,却身负内伤,只是小仲他们不曾看破,所以他不敢再跃回屋内,固若给绾绾和小仲缠上,会同陷重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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