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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联军人人戴上夜窝族人的额箍,以资识别敌我,其中部份是卓狂生的储备,其它便是在这几个时辰内竭尽人力物力赶制出来应急。这种头箍质料特别,能在晚间反映微弱的光线,敌人想冒充也不成。
卢循欣然道:“南方水陆两路均被|操控在我们手上,只余西面因郝长亨的撤走出现空档,那方可由我全权负责。”
卢循微一错愕,细思片刻,狠狠道:“我们便先拔头筹,把边荒集攻下来!”
司马元显躲在队伍中间,正表示他对孙恩非是全无顾忌。他应已从败返南方的王国宝清楚到天师道的大军正在边荒内活动,刘裕便是要利用他这种惊弓之鸟的心态,把他骇走。
徐道覆叹道:“苦候慕容垂大军的来临只会令我们陷于被动,是下下之计。上计是在慕容垂抵达前,我们先一步封锁边荒集的南面和西面,再以小队突袭的方武施以搔扰战,令边人联军疲于奔命。”
卢循愈听愈心寒,猛吸一口气道:“你看得很精细,如此我们只好待慕容垂发出进攻的讯号,方全面进击。”
只恨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或许是因慕容垂存有私心,令赫连勃勃尝试先一步控制边荒集,又或是赫连勃勃自把自为,破坏了整个无懈可击的布局。
徐道覆露出苦涩的表情,摇头一叹,旋又“咦”了一声,呆看着边荒集的方向。
司马元显一声怪叫,夹腿催马,四周手下同时加速,十多人直街而下。
司马元显是第一个没有勇气的人,就那掉转马头、强忍痛楚,亡命往丘顶奔回去,其它人见主子逃走,争先恐后的追随其后,掉到地上的急忙爬起来,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不能比马儿跑得更快。
蹄声从小丘另一边传来,显示他所料不差,这批骑士确是冲着王淡真而来的。
这是通知埋伏各处箭手发动的暗号,三十支劲箭立时从各方射出,往敌人投去,射马而非射人。
接着整座山丘都是骑士,火光映得四周疏林一片血红,幸好刘裕藏于枝叶茂密处,不虞被对方轻易察觉。
燕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若今次死不掉,我会带千千去欣赏边荒集的另外两景。”
在这方面他们做得非常成功,慕容垂徒步穿越巫女丘原,他们天师军则神不知鬼不觉地经大别山抵达边荒,令边荒外的势力无从支援。
司马元显发出嘶心裂肺的痛呼,被冷箭透小腿而过,差点掉下马来。
纪千千凑到他耳旁轻轻道:“千千的心很矛盾呢!”
刘裕心中在感谢老天爷,如非阴差阳错地让他遇上王淡真,肯定这位名门的天之娇女难逃魔掌。
燕飞待要答他,忽然虎躯剧震,呆望着古钟场束面处。
燕飞胡涂起来,又感兴致盎然,摸不着头脑道:“什么你是我的边荒集?我是你的边荒集?”
火把掉到地上,立时燃着野草,生出浓烟,猎猎作响。
没有人可以从集外看到集内进行的任何事。
徐道覆目注边荒集,淡淡道:“天师有什么指示?”
徐道覆苦笑道:“我看不通边荒集。更不知谁在主持大局?在一个时辰前,我们混在集内的人全部被驱离开,现在边荒集和其周围数里之地完全彻底地在边人联军的掌握内。只是那盏高挂古钟楼上的绿灯足教我生出极大的疑虑,如我没有猜错,这盏灯应是告诉集内的联军我们尚未进入警戒线的范围,这表示对方再非乌合之众,而是建立起优良指挥系统的雄师。
燕飞听得心神皆醉,纪千千还是首次直指燕飞是她的情郎。与赫连勃勃一战后,他一直想向纪千千表达心中对她的爱意,可是总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方能尽道自己心底被她激起复杂微妙而深刻的情感。可是此刻在“边荒四景”之一的观远台,看着整个边荒集万众一心地动员以应付即将降临的战争风暴,他忽然感到甚话都是多此一举,他们的相恋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两人偷得少许空间,方有机会说私己话。
纪千千向他皱起可爱的小鼻子道:“当统帅的当然要把得力的大将派到战场去,可是谁家女儿希望自己的情郎到战场冒险呢?这不是心情矛盾是什么?我的燕郎啊!”
他的兵法以《六韬》和《三略》为基础,在他的变通下运用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尤重文、武二韬,精于对军队的管治、训练、武备和战略。
他的性格亦助他成为无敌的统帅。
“嗖”!
哼!边人真蠢,如此目标明显,对我们是大为方便。”
边荒集正逐渐消失。
长风迎面吹来,两人衣衫拂扬,彷似是随时会御风从人间返回仙界的神仙眷侣。
联军更在纪千千的提议下约定三种应对的手号和军令,避免敌人得到额箍后鱼目混珠。
卢循也看得目定口呆。
他只是要吓走司马元显。
一时所有人均慌了手脚,纷纷勒马,更有马儿留不住脚,连人带马从丘坡滚下,造成更大的混乱。
纪千千喜翻了心儿的道:“成哩!成哩!千万勿要学那些专爱哄女儿家的男人般誓神劈愿,人家愿意相信你。嘻!你可知道自己正是千千的边荒集呢?”
纪千千明亮的秀眸一霎一霎的柔声道:“边荒集是无法无天嘛!任何循规蹈距的人到这里来后都会失控,因为无法无天嘛!人家早为你失控。你是我最好的情人,任何别的人我都不要,所以你是千千的边荒集。”
卢循狞笑道:“边荒集是网中之鱼,只待我们将网收紧,可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边民一网打荆虽说他们初战报捷,可是与赫连勃勃和郝长亨两役,早使他们成为疲惫之师,更何况他们只是因势成事凑合到一起的乌合之众,看去似模似样,事实上却不堪一击。”
刘裕藏身离地丈许的树朾处,静心等候。他的伤势虽大有好转,不过仍未宜与人动手,而他亦不准备和对方短兵相接。
刘裕知是时候,狂喝道:“天师有命,须活捉司马元显那小子。”
燕飞叫屈道:“我燕飞说何曾试过信口开河?我说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卢循大讶道:“道覆看不通什么呢?”
他从来不会轻敌,更比任何人更清楚战争是决定一切的必然手段,自古以来这情况从没有改变过,一直在进行着不同规模、不同形式、不同性质的各式各样的战争。
徐道覆摇头道:“在边荒集混的全是亡命之徒,若知全无生路,必死战到底,我们开放一方让他们逃生,始为上算。我们可于颖水东岸布下一支千人部队,由许允之率领,到边荒集溃败逃亡之际,方全力追截宰杀,如此将可粉碎他们卷土重来的力量。”
徐道覆摇头道:“我看不通。”
纪千千探手抚上他的脸庞,柔情似水的道:“不要说话,你的眼睛告诉了我最深心处的隐秘。我不想知道你过去的事,也不想知道将来会是如何,只知道在此战争风暴漩窝裹的一刻,我们是真正地热爱对方,没有任何保留。换过另一种情况,我们的发展绝不会这么快,可是在时间无多下,我们再不可以浪费时间,对吗?”
卢循点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
徐道覆想起纪千千,叹了一口气。
卢循笑道:“此计妙绝,我会嘱他们若见到你的美人儿,千万不要辣手摧花,好让她夷然无损地供道覆在床上亨用。”
徐道覆道:“若我是对方,必想尽办法延误我们任何一方的进军,如此将可以尽全力以击溃另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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