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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战双目充满希望的道:“只要你能感应到千千坐在哪一辆马车上,合我三人之力,我怎都不信我们会失败。”
听到拓跋仪仍然在世,燕飞心情大是不同,道:“我们去!”
难道就这么眼光光的瞧着慕容垂携美而去?
谢玄道:“因为你有刘牢之和何谦等人欠缺的英雄气质。记得我曾向你说过,只有成为北府兵的英雄,你方可令手下将士为你卖命。”
屠奉三眉头紧皱凝神打量正在半里许外全速驶至的三艘敌舰,认出是黄河帮的破浪船,这种中型风帆轻巧灵活,风力配合船桨的动力,纵是逆水而行,仍是迅快异常。
谢玄现出一丝苦涩的表情,语调仍保持平和,道:“你自己或许不知道,你刘裕不但是我最后的希望,更是我们汉族唯一的希望。”
刘裕颓然道:“玄帅太看得起我哩!小裕何德何能?我能在北府兵内保住小命,已非常不错。对北府兵统领之位,我是想也不敢想。”
谢玄放开他的手,柔声道:“你再多试一次,这趟我绝不会阻止你。”
在此之前,男儿大业是他的一切,从没有想过会为一个女人放弃目标和理想,但王淡真却把他改变过来。
竟然是屠奉三和慕容战。
于淝水之战后,他曾随谢玄回广陵此府小住,谢玄最爱带他到竹林内的小亭闲坐聊天,所以他对后院的环境非常稔熟。
谁都知道边荒集联军今晚若要突袭救人,只有于慕容垂的部队抵北站前发动。所以这三艘船若能全速越过北站,等若脱离了险境。
两人只能瞪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当然帮不上任何忙。
谢玄像早知他会如此的闪电探手,抓着他的手腕。
就在此时,他感应到右下方乱石滩处有人,且是个可怕的高手。事实上他看不到任何异样的情况,也听不到任何声响,包括呼吸和心跳声,只是“知道”右下方的黑暗里,暗藏强大的杀机。
谢玄是否如任青?所猜测的,故意冷落他仍是未知之数,却敢肯定如自己失约,王淡真大有可能因太失望而出乱子做傻事,那他将万死不足以辞其疚。
他感到体内的金丹真气已臻达收发由心的地步,只要脑内出现一个意念,他的身体会在现实裹鬼斧神功地演绎出来。不过他仍是有局限的,会因情绪上的波动,至未能经常保持在这种巅峰的状态下。
他和王淡真私奔的事肯定已泄露出去,否则现时应在灵堂招呼宾客的谢玄,不会在这裹恭候他的大驾。
刘裕惨然道:“我只是运气好吧!”
“噗”!
灿烂的星空月夜,把颖水的上方笼罩,予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虽明知这并非一个梦。
两道人影出现在靠贴岸壁的另一方巨石上,不能置信地呆瞪着燕飞。
穿过进入后院的半月门,院内树木苍苍,柔和的月色洒照着院内的水池石山、桥亭流水,配上夏虫鸣唱的合奏,有种出尘的超然气氛。
方亭子出现眼前。
燕飞当然不愿意他们晓得自己有和纪千千心灵交感的异能,这会令他们心中不舒服,故拿高彦来搪塞,胡混过去。
谢玄闲话家常地轻松道:“北府多的是战绩彪炳的勇将,为何我独看上你刘裕,你可知道其中因由吗?”
谢玄淡淡地道:“我要你去收复边荒集。”
两人分别探手抓着他左右胳膊,如不是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保证他们会欢呼怪叫,现在则是雨副强迫自己安静的古怪神情。
燕飞以惊人的高速,灵活如神地在颖水西岸的疏林区朝颖水推进,避过三起敌人的先锋军,更要防于高处放哨的敌方战士。在从一株树闪往另一株树,快时迅捷若兔,停时像变成树干的部分,眼力稍差者,即使燕飞在他面前掠过,恐怕也只认为自己眼花看错。
谢玄尚有百日之命,自己怎可以如此不仁不义,于此时此刻对谢家落井下石。
谢玄好整以暇的答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从我身边走过去,与淡真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追求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的生活;一是随我离开,水远不再见淡真。再没有第三个选择。”
刘裕愕然道:“一阵子?”
亭内有一人悠然安坐,正凝望着他。
蒙光迅转清晰,隐见三艘风帆,正朝他们立处逆流驶至。最可恨是三艘船均靠着东岸行驶,且是灯火通明,照得两岸清楚明白。
燕飞落在两人前方,欣然道:“我该说什么好呢?”
不过若明白边荒之战仍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这反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患难里方能见真情。
燕飞恍然,他们和自己打的是同样的主意,救回千千主婢后,渡颖水从对岸逃遁,故而拓跋仪于对岸接应。
刘裕浑身剧震,头皮发麻,不能相信自己一双眼睛的呆瞪前方。
谢玄道:“坐!这是命令!”
谢玄双目神光大盛,一点不似受伤的样子,沉声喝道:“别再哭哭啼啼哩!给我像个男儿汉般抹掉眼泪站起来。我不会阻止你去会淡真,只要求你静心听我说几句话。”
燕飞从一棵树闪出,倏忽间以鬼魅般的速度横掠近二十丈的距离,然后蹲在一堆乱石旁,活像化为其中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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