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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苦笑道:“我们还以为任青媞是藏身在岸上一个两湖帮的巢穴内,且设计引司马元显来擒人,再活捉司马元显,以他来交换被关入牢中的边荒兄弟。唉!”
宋悲风声色转厉,坚决的喝道:“拿来!我没有时间和你辩论。”
这艘小艇是宋悲风嘱人藏在这里,以供他从秦淮河到乌衣巷谢家之用。
刘裕道:“直至这刻仍是对的,至少竺法庆永无踏足建康的机会,司马道子亦因司马曜之死,暂时无力逼害谢家,反要借重谢家的威望,支持由他一手策立的傀儡皇帝。”
又道:“真不好意思,安姑娘是为这件事找我吗?”
刘裕正任由迎艇头吹来的河风吹拂,冰寒的感觉,可使他淆乱的脑筋冷却下来,闻言笑道:“你是中了边荒不可救药的毒,故不习惯其它地方。”
安玉晴道:““洞极三佩”据传是来自远古黄帝随身的一块佩玉,当年他大战蚩尤时,正是凭此玉镇压蚩尤的邪气。在黄帝升天前,他命当时最出色的匠人,把佩玉一分为三,成为现在的天、地、心三佩,还遗言只要三佩合一,便可以找到他亲著的不世宝典《太平洞极经》,而此经最引人人胜的地方,是内中藏有“洞天福地”的秘密,那是黄帝白日飞升的宝地,藏有惊天动地的秘密,是修道的人梦寐以求的仙地。”
燕飞哑然笑道:“刘兄不用慌张,安姑娘已清楚整件事,且没有怪责我们,还不快物归原主。”
燕飞道:“姑娘若只为得回心佩,根本不用拿下任青媞,因为心佩并不在她身上。”
安玉晴道:“她正藏身在石头城外码头区的一艘船上,船该是属于两湖帮的。”
安玉晴愕然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宋悲风边摇橹,边哑然失笑道:“中毒?哈!边荒集确是个去了便不想离开的地方。”
杀死竺法庆,令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宋悲风放下船橹,任由小艇往下游飘去,伸手道:“拿来!”
他在归善寺后院的静室坐了近两个时辰,见不同的人说话,不停的有新的情报,形势不住变化。每一个人都试图掌握自己的命运,于剧变里争取最大的好处,又或希望能保持不失。
燕飞道:“三佩竟从未试过落在一个人手上吗?如真是来自黄帝,该有千年以上的岁月哩!”
刘裕学燕飞般把真气送入心佩,却是毫无反应,温度仍在逐渐的提升中。
燕飞解释清楚后,道:“刘裕对心佩并没有据为已有的野心,只是逼不得已,希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待会他回来,我会着他把心佩归还姑娘。”
安玉晴淡淡道:“看在你治好爹的水毒份上,玉晴便没法怪你们。且心佩并不在任青媞手上,我安心多了哩!”
宋悲风点头道:“是孙小姐告诉我的,她正因此事要见你。孙小姐的胆子很大,否则那次在广陵便不敢为你和淡真小姐穿针引线。”
安玉晴问清楚情况后,起立道:“我赶去助宋叔,希望你们在这里一切顺利,边荒集见。”
燕飞坦然道:“我现在尽量不去想那方面的事,眼前当务之急,是救回陷身囹圄的兄弟,然后是光复边荒集,否则其它一切均变成妄想。”
燕飞讶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剩下刘裕和燕飞你眼里我眼,枝节横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燕飞心叫完蛋。
安玉晴道:“我可以为你们尽点力吗?”
燕飞早晓得她爹安世清与江凌虚有师兄弟的关系,只没有想过,孙恩亦与两人有师兄弟的关系。看后来的发展,师兄弟可能因三佩而反目,各据一佩,弄至眼前的情况。
燕飞一震道:“竟有郝长亨牵涉在内?”
刘裕不情愿地从颈上除下心佩,放入他掌中。
宋悲风讶道:“什么事?”
燕飞抓头道:“难道从未有人试过把三佩合而为一吗?”
刘裕愕然道:“此事该由我来应付。”
刘裕发呆片刻,此时小舟已过了朱鹊桥,他已失去到谢府的心情,取起船橹,把舟子划往原来隐藏的地方去。
纪千千被掳北去,边荒集二度失陷于强敌之手,荒人四散逃亡,再无复第一次失陷后之势,一切有待重新整合和急待各方面的支持,可是他的斗志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大。因为他明白,拯救千千主婢的机会,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正逐渐成熟。
宋悲风默然片刻,道:“燕飞似是在淡真小姐一事上很支持你呢!”
安玉晴苦笑道:“若在你燕飞手上,以你的为人,会立即把天地佩交给我。对吗?”
安玉晴道:“你肯助我吗?只要建康军解开对大江的封锁,他们会立即扬帆西去。而据官府公布,锁江是为追捕荒人,到明天正午,一切会回复正常,我们只有今晚的机会。”
刘裕忍不住问道:“可是她告诉玄帅我和淡真小姐的事?”
刘裕见到安玉晴吃了一惊,愣在入门处,不知如何是好。
安玉晴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营救纪小姐的事有进展吗?”
任青媞藏身处的情报,肯定已经由屠奉三的黑道朋友转送往明日寺,现在时间上已来不及阻截,且无从阻截,因为他根本不晓得屠奉三在哪里。当他与屠奉三会合时,一切都完了。
安玉晴垂头不语,半晌后才抬头往他凝视,轻轻道:“我有点怕!”
安玉晴道:“你似乎不大相信,对吗?”
小艇从支流进入秦淮河,逆流而上,往谢府而去,在冬日温柔的阳光下,秦淮河两岸仍是风光迷人,安宁乎静,时间像静止下来,只有以百计的大小舟船在广阔的河道上往来不绝。
司马曜昨夜的死亡,是诡谲离奇的斗争下的结果,其真相只会存在于几个当事人的心内深处,永远不为人所知。
宋悲风一言不发,偏离往谢家的航道,绕个大弯,掉头往对岸驶去,由逆流改作顺流,船速立即大幅增加。
唯一办法,是死马当活马医,守在那裹待司马元显来上当,不过在没有激战的情况下,没有可供混水摸鱼的混乱形势,他们能生擒司马元显的机会微乎其微。动辄自投罗网,反陷力战而亡之局。
宋悲风忽然道:“今次我重回建康,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再不感到属于这里,反有点儿格格不入。”
燕飞终忍不住,待要顺道问她有关“丹劫”的事,此时刘裕回来了。
说罢纵身而起,投往秦淮河的西岸,几个起落,消没不见。
接着叹一口气,道:“你是否决定干涉桓玄纳淡真小姐为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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