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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打铁趁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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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不好意思的道:“燕兄大人有大量,勿要介意。嘿!找我有什么事呢?”

拓跋仪凝视他道:“他何处引起你的注意力?”

江文清欣然道:“你很有上进心啊!”

刘裕苦笑道:“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来告诉别人的儿时伟事。其他还记得的便是砍柴和捕鱼,又试过织草履拿到市集去卖。说起赚钱的本事,我怎都比不上高少。”

燕飞道:“我会把一切事情揽到身上,让他不能怪罪于你。”

燕飞道:“我要立即和高小子到两湖走一趟,不用说你该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哩!我们会在十天内回来。”

刘裕笑道:“原来大小姐是想由我做歹人,负责制止高彦。”

江文清嗔道:“你这人啊!谁叫你是主帅。有时真不知你怎么想的。陪高彦疯了一次仍不够,还要陪他继续疯下去。”

刘裕道:“我是被逼的。唉!当时生活苦闷,闲来我唯—的嗜好就是赌两手,岂知一时失手,输了给大地上刁家的三公子,无力还债下被他遣恶仆绑起来鞭打,限期还债,在走投无路下,我只好去当兵。心想当了兵,刁家还敢向我讨债吗?哈!”

刘裕一看见燕飞神情便知他有急事要说,拍拍姬别肩头,鼓励道:“这方面全倚赖你了,好好的去干。”

拓跋仪神情木然的道:“有用吗?”

刘裕叹道:“我出生不久,娘亲便过世,爹没有能力抚养我,只好由叔母哺养。我从来没有机会读圣贤书,一切都是东鳞西爪的学回来的,粗识几个大字。”

江文清在他对面的石头坐下,点头道:“我感到很难拒绝他,只看他说话时眼里热切期待的神色,便知道任何异议都会令他失望。只想不到燕飞都受不住他的纠缠,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肯放人。如燕飞不能及时赶回来参与反攻边荒集之战,我们的实力会大打折扣。守钟楼不难,可是强攻入夜窝子,击破敌人重重防御,直杀到夜窝子的核心钟楼广场,却是每一步都需以血汗去换回来。可以想像敌人的精锐高手,将集中防守钟楼,没有燕飞的剑,只要有片刻工夫被敌人挡于钟楼外,我方的夺楼部队势被敌人辗成碎粉。”

刘裕大喜道:“我正心烦如何令敌人没法正面强攻我们,有了此宝,当然是另一回事。”

拓跋仪颓然道:“族主变得很厉害,如果你当面顶撞他,会令你们的关系破裂,那时更没有人可以和他说话。”

江文清鼓着气道:“猜不到的是笨蛋。”

拓跋仪道:“我仍认为这不是聪明的做法,更会破坏你们合作对付慕容垂、拯救千千主婢的大计。如此岂非因小失大?”

燕飞道:“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他,我晓得如何和他对话。我们的兄弟之情如果如此经不起考验,弃之亦不足惜。”

姬别傲然道:“有这两大法宝,足可令我们的高手攻进夜窝子去,更可夺得钟楼。再来看我设计的‘寸步难",只须在木板上钉满铁钉,再置于敌人行军必经之处,可使敌人难作寸进。制作此物简单容易,却非常有效,最能阻止敌人推进。”

刘裕哑然笑道:“你猜到高彦到哪里去哩!”

刘裕想不到惹来这种查询,只好老实答道:“论祖籍我是彭城人,高祖父时迁居京门。你知道吗?刘裕是后来改的,小时人人都唤我作寄奴。唉!是寄居的‘寄",奴隶的‘奴"。”

江文清明白的道:“在这时代,的确没有多少人当兵有好下常然则你又怎会投军的呢?我本以为你是因立下大志向,所以参军。”

江文清来到刘裕身边,看着燕飞和高彦远去的背影,问道:“在这种时刻,他们究竟要到何处去呢?高彦来问我借船,一副远行的样子。问他到哪里去,却故作神秘,真气人。”

燕飞说得对,自己对王淡真已尽了力,伤亦伤透了心,是否该寻找她之外的美丽事物呢?

燕飞沉吟片刻,问道:“刚才我来时,避席出帐的人是谁?我从未见过他。”

刘裕皱眉道:“这小子真缺乏耐性,大家不是说好待光复边荒集后再说吗?”

江文清欢喜的鼓励道:“说吧!文清会为你保守秘密,不会说出另—套与你所说相反的话来,影响刘帅的威望。”

刘裕露出个苦涩的表情,道:“到现在我仍不知投身北府兵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知是否因祸得福。起初我并没有从军的念头,因为一旦投军,便难以退伍,除非是当逃兵。”

江文清秀眸露出同情的神色,轻轻道:“你小时生活定是很苦,否则怎会有这么—个小名呢?”

刘裕惨然道:“我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町是不想她还可以,每当想起她,我便有心如刀割的伤痛。我从没想过自己在这方面是如此脆弱的。”

江文清喜孜孜的问道:“还未有机会问你,你是哪里人呢?”

道:“我不知这是否叫上进心,不过我最喜欢去探索和发现周围的事物,一株草也不放过。记得有一次我到山上砍柴,砍伤了手,便全赖寻得一种药草敷好伤口,以后附近每逢有人受了刀伤,都学我用此草治好,从此村人便称此草为‘刘寄奴草"哩!”

江文清道:“原来你小时已这么本事。”

江文清道:“你在想什么?”

燕飞道:“道理很简单,因为刘裕是屠奉三报复桓玄的唯一希望,纵然以目前的情况论此事是多么的不可能。可是不论是屠奉三或小珪,都对谢安九品观人之法有深切的敬畏,谢安既首肯刘裕为谢玄的继承人,此事本身对北府兵将士的影响力更是难以估计。所以只要有一个机会,刘裕将会如朝阳般升出地平面,照亮大地。屠奉三看到此点,小珪当然不会疏忽。刚才公羊信见到我时心生惧意,正因心里有鬼。忽然间我明白了一切,更明白你为何心事重重,忌讳不言。”

燕飞有感而发的道:“—切都会过去。对王淡真你已尽了全力,无负于她。我也曾认为自己失去了爱人和被爱的能力,可是到雨枰台走了一转,一切便改变过来。不论我们是否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总是要活下去的。既然如此,快快乐乐的活着,怎都比痛苦失意的活下去有趣。”

遂把事情说出来,只瞒着感应到奇异空间的细节。

此时高彦兴冲冲的赶来。燕飞拍拍刘裕肩头,道:“相信我!世上还有无数美好的事物,如何看待全在我们心之所向。我回来时,将是我们反攻边荒集的大日子。”

燕飞断然道:“光复边荒集后,我会到盛乐助小珪应付慕容宝,更会要求小珪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要嘛就和刘裕在沙场上分出胜败,想用阴谋诡计杀他吗?便须想想能否过得我燕飞的一关。”

换了拓跋仪是任何人,亦绝不认为燕飞有吹嘘的成份。自燕飞斩杀竺法庆后,天下间已再没有人敢怀疑他的本领。

道:“你是否有难言之隐呢?此事大违你一向的作风。”

说毕迎着高彦去也。

刘裕细看飞砂神炮的古怪图象,赞叹道:“亏你想得出来,如此威力惊人的火器,在钟楼争夺战中最能发挥威力。敌人愈多愈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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