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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方既是探子,或等若探子,自然会以探子的心态和方法追捕自己,所以他最明白他们。
当陈公公和干归发觉距离拉远,很自然会认为刘裕或许因真气接近油尽灯枯的绝境,又或怕天明后失去夜色的掩护,故而要逃进山区去躲起来,此正是刘裕脱身之计的重要部分。
刘裕急喘几口气后,抹去嘴角血渍,平躺草石丛后,闭目调息。
拓跋圭醒觉过来,赔笑道:“我失态了。唉!因为我太紧张此战的成败。对不起!小飞你大人有大量。”
燕飞叹道:“希望你没有猜错。”
他的伤势,在敌人穷追达两个时辰后,恶化至影响他的速度,他己撑不了多久。假如不能趁夜色的掩护撇掉敌人,天明后他肯定会被追上。
拓跋圭俯首受教道:“我会紧记你的忠告。”
慕容战苦笑道:“那最好不要问了。”
卓狂生道:“当然不难,只是你不愿说出事实。朋友,生命的姿采正在于不住出现的变化,而边荒集更是最变化无常的地方。看高小子吧!一个小白雁己彻底把他改变过来,这正是生命的遇合变化。说不定在今次边荒游的旅客里,你遇上了能代心中千千位置的佳人,一切就会改变过来。”
思索至此,刘裕心中己有定计。猛提真气,尽余力奔出林区,疾掠丘原之上。
陈公公固是令他畏惧的敌人,而干归实力之强,亦出乎他意料之外。
拓跋圭不悦道:“我怎会猜错?”
两人往北掠去。
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左方地平线处。
慕容战道:“这算什么话题?现在我懒得要命,不愿费神去想将来的事。”
卓狂生道:“今晚愈写愈兴奋,己没有丝毫睡意,所以上来吹吹风,看看颖水日出的美景。”
破风声倏止,显是两人停下来察看地上痕迹。
别头回望,陈公公和干归同时从林区掠出,离他只有七、八里。
慕容战道:“我的情况似乎不太相同吧?”
慕容战道:“好吧!告诉我,将来的边荒集会变成什么样子?”
卓狂生道:“我想再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希望不会惹你反感。”
干归道:“我们去!”
※ ※ ※ ※
卓狂生道:“不敢去想将来会是痛苦的,恐惧将来更是人最大的梦魇,不论未来如何难测,对未来的猜想也可以是一种乐趣。”
卓狂生道:“你似乎和老屠较谈得来。”
燕飞不悦道:“这么说,你仍是耿耿于怀?”
慕容战没有答他,目视前方道:“颖口在前方了,我也在期盼会有奇迹出现,不过却不是你说的那种奇迹,而是敌人没有混入边荒游的观光团里,致影响我们振兴边荒的大计。”
慕容战哂道:“有什么好打招呼的?我一向和他话不投机,大家又没有共同话题,只好敬而远之。”
卓狂生目光投往前方领航的双头船,悠然道:“能于边荒集最光辉的时期,置身于边荒集,是我们的一种福份。所以千万不要因一时的得失,而生出气馁的感觉。人生在世,弹指即逝,可是只要曾轰轰烈烈活过,且活得痛快,己是不枉此生。”
慕容战点头道:“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反可以畅所欲言。”
又道:“有心事吗?”
看来两人仍在山上搜个不休。
刘裕掠入山区,深入十多丈后,停在一堆从石隙长出来的树丛旁,喷出小口鲜血,仍保留大半含在口里。含着自己的血,那种滋味确是难以形容。
拓跋圭一呆道:“不要翻我的旧账好吗?现在我除了这场仗外,其它东西都放不进脑子内去。”
刘裕亦大为懔然,想不到在长途比拼脚力下,干归仍与陈公公旗鼓相当,不得不把他又看高一线。
燕飞愕然瞥他一眼。
慕容战点头道:“你说得很好。”
慕容战颓然道:“我不知道。”
陈公公欣然道:“刚才他妄用真气,强增速度,我己知他撑不了多久。正因耗力过巨,才致他内伤提早发作。我们只要仔细去搜,到天明时他更是无所遁形。”
卓狂生讶道:“你和拓跋仪有什么利益冲突呢?”
七、八里的距离转眼走了大半,刘裕己啜得满口鲜血,更感到再度失血后软弱的感觉。心付如果比计不成,被敌人看破,肯定连一招半式都挡不祝回头一瞥,视线被起伏的丘陵阻挡,看不见敌人,当然也代表敌人看不到他。
倏忽间刘裕奔上一座处于林区和山区正中处的小丘之顶。
十多下深呼吸后,体内先天真气发动,内息逐渐凝聚。
慕容战苦笑道:“我不想就这方面讨论下去。”
离天明尚有小半个时辰,快速行军下,拓跋族的部队于昨夜在敌人北面十多里外追及目标,两人遂亲自来当探子,察敌形势。
干归道:“刘裕是北府兵最出色的探子,精于潜踪匿迹之道,如一意躲起来,当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幸好他肯定逃不远,只要我们搜遍山上十里内的范围,肯定可以揪他出山来,他是死定了。”
燕飞苦笑道:“从小你便是这样子,认定了的事,再不愿听不同的意见。你要小心点,当你成为代国的君主后,仍要保持开放的胸襟,否则会听不进逆耳的忠言。”
卓狂生来到立在船头吹河风的慕容战旁,笑道:“快天亮哩!你不是在这里站了整夜吧?”
卓狂生笑道:“怎会不知道呢?以我为实例,边荒集改变了我,在我心中埋下种子,到逍遥教烟消云散,这粒种子便开花结果,成就了我这个边荒名士,完完全全的属于边荒集,只忠于边荒集。这是我刚踏足边荒集时无法预测的变化。”
拓跋圭笑道:“放心吧!我清楚慕容宝是什么料子。在战场上他虽然是猛将,却不够沉着,又欠耐性,当他晓得没有人追在后方,兼之又心切赶回中山争皇位,会逐渐松懈下来,逼手下兼程赶路,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未了。”
卓狂生笑道:“开始有兴趣哩!留神听着,边荒集现在己成为南北各大势力斗争角力的核心,她不住影响着南北政局的发展,到最后南北两边的变化,亦会反过来影响着她。勿要笑我说的是虚泛的空言,再没有人能形容得比我说的更贴切。只要想想没有了边荒,刘裕和拓跋圭现今会是怎么一番光景,便明白我看得多么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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