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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喝道:“其它人退下去。”
安玉晴道:“我娘是我爹到大漠找寻墨玄石时认识的,我娘是当时秘族最出色的美女,武功高强,与我爹一见钟情,不顾族人反对,与我爹私奔到中原来。“燕飞心忖难怪安玉晴有一双这么与别不同的眼睛,原来继承了秘族美女的传统。她的话激起了他心湖里的浪涛,感到命运好像总爱作弄他。
屠奉三冷静如常,目光回到蒯恩身上,道:“蒯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三人站在靠门的一边,蒯恩则站在另一边,气氛古怪。
安玉晴道:“你听过秘族吗?”
刘裕此时心想的却是任青媞。今晚如能成功干掉干归,他该如何对待她呢?最好的解决方法当然是把她杀死,但他却自知下不了手,可是如依她的方式以占有她来表示自己真正的接纳她,他又感犹豫,怕与她更纠缠不清,损害自己的威信。矛盾至极点。
安玉晴淡道:“因为我娘正是秘族的人。”
燕飞大感尴尬,但感到她没有丝毫妒忌之意,只是促狭戏弄他,苦笑道:“你对我的情况相当清楚。”
安玉晴神情平静无波的道:“空间里的空间,这就是《战神图录》最后一着的‘破碎虚空’了。”
说话时,目光却不住打量刘裕,显然对他最是好奇。
此时有人挤到三人身边来,向屠奉三说话,刘、宋两人认得是屠奉三的手下,都没有在意。
安玉晴道:“其中两个被逐出门墙。大师兄就是孙恩,我爹排第二,接着是江凌虚,师兄弟中亦以他们三人成就最高,但我爹却最得师公钟爱。”
刘裕和宋悲风会意,随屠奉三离开。
刘裕叹道:“他必有自尽的手段。”
刘裕喝道:“不要哭,这并不是流泪的时候。你现在可以自由离开,也可以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全凭你自己抉择。”
燕飞没法移开目光的打量她。安玉晴的确不同了,气质变得更神秘灵秀,俨如在深山穷谷中淌留至纯至净的清洌泉水,愈看愈是动人。“洞极丹”令她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超然于俗世所有贪嗔痴的七情六欲之外,圆满自足,不假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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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晴饶有兴趣的道:“给我猜中了,她是否真的长得很美丽?我娘说她的美丽有如神迹,是惊心动魄的。她比之纪千千如何呢?”
刘裕道:“蒯恩你可知侯先生因何要你不远千里的到边荒去向屠爷传话呢?”
蒯恩答道:“他语气虽然紧张,但神态仍然冷静,没有惊惧。”
宋悲风道:“说吧!”
手下退走后,屠奉三向刘裕道:“边荒有人来了!”
燕飞愕然道:“姑娘怎会对秘族有如此深入的认识?”
蒯恩沉声道:“侯爷着我告诉屠爷你,害他的人是任妖女。”
安玉晴柔声道:“你认识秘女明瑶吗?我娘说她不论武功、才智,均远在乃父之上,我娘也感自愧不如。这番话令我非常震惊,能被我娘看上的人,天下间没有多少个。孙恩一直不敢来向我爹强讨心佩,很大的原因是怕我娘和我爹连手。”
安玉晴缓缓起立,微笑道:“假若有一天你悟通这最后一着的‘破碎虚空’,你会怎么办呢?现在不用告诉我答案,下次见到我时再说吧。”
安玉晴抿嘴笑道:“你不怕你的荒人兄弟误会你移情别恋,有了新的情人吗?”
燕飞欲语无言。
建康。
燕飞道:“我的确感应到一个奇异的空间,当时我的直觉是如投身到那空间里,会到达另一个世界去,内中包含了无限的天地。”
燕飞失声道:“什么?”
燕飞道:“姑娘变了很多,但我却找不到言语去形容姑娘的变化。”
燕飞大感写意,并不全因有美为伴,当然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伴着她,便像伴着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之一,不一定要牵涉到男女之爱。更重要的是他找到倾诉的对象,安玉晴现在是孙恩之外,最有资格与他谈论仙门的人。
片刻后他们抵达大码头区著名的千里马行,这是孔老大在建康开的店子,专卖胡马,现在已成了与边荒通讯的站头,更是他们在建康的情报中心。
宋悲风对屠奉三招呼蒯恩的冷漠态度,生出不忍之心,道:“我是宋悲风,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不用避忌。”
除尼惠晖外,他尚是首次向人透露这惊人的秘密,顿感轻松了不少,似减轻了精神上的负担,因为这个秘密不但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还害他不住向朋友说谎。
今早举行出师大典,由皇帝司马德宗主持誓师仪式,陆路大军立即上路,直指太湖西北岸的义兴,谢琰则另率一军,装载辎重粮食,乘船沿长江入运河,开往正与敌城吴郡遥遥对峙的无锡。
屠奉三仰望屋梁,双目杀机大盛,道:“桓玄呵!你和我的梁子愈结愈深了。”然后向蒯恩道:“说吧!”
燕飞愕然道:“不是说好到夜窝子去吗?”
蒯恩道:“我只想知道任妖女是谁。”
燕飞讶道:“什么消息竟是与慕容垂有关呢?”
燕飞叹道:“我是认识她的。”
蒯恩“噗”的一声跪倒地上,诚心诚意的道:“蒯恩愿永远追随刘爷,生死成败在所不计。”
燕飞愕然道:“‘破碎虚空’?招名改得真好。《战神图录》是什么东西来的?”
安玉晴续道:“当年秘族和柔然结成联盟,对抗苻坚,令苻坚震怒,派出王猛率军进击两族。柔然族逃往极北,秘族潜返大漠。本来以王猛之能,亦难以奈何回到大漠的秘族,只恨有秘族的人受不住王猛利诱,兼且贪生怕死,背叛了秘族,害秘族之主万俟弩拿惨被王猛生擒,押返长安囚禁,秘族遂派人到长安来营救,在慕容垂暗中大力帮忙下,万俟弩拿成功越柙逃返大漠,并对慕容垂许下诺言,只要将来慕容垂有祸,必全力出手相助。现在便是秘族向慕容垂报大恩的时候了。你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听到屠奉三这番话,只好点头应是,说不出话来。
蒯恩现出感动的神色,道:“屠爷确是侯爷的知己。请容我在说出来之前,先交代那天的情况。”
安玉晴用神看他,道:“从罕有出现在你身上的震骇,秘族该与你有瓜葛。”
蒯恩两眼一红,似欲哭出来,又连忙忍着泪,施礼道:“正是鄙人。”
蒯恩愕然道:“你们不是在怀疑我是桓玄派来的奸细吗?”
现在世上唯一能使她动心的,或许只有仙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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