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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醒了过来,是因船速忽然减缓。茫然里,他坐了起来。
在空中的向雨田笑道:“本人要取高彦的人头去哩!着里请恕我不奉陪了。”
老手立即双目放光,点头道:“随时可以启航。”
可以想见下毒手杀狗的人是冲着他燕飞而来,只因狗儿向其狂吠,遂击杀狗儿们,此人肯定是天性凶残恶毒的人。
刘裕连忙开门,神色凝重的孔老大进入窄小的舱房内,后面跟着的竟是曾与他出生入死,北府兵最出色的操舟高手——老手。
刘裕朝老手望去,道:“有没有办法弄一艘性能超卓的战船?”
最糟糕是弄巧反拙,被向雨田肯定了高、小两人的去向,今次高彦危矣,偏是他们毫无办法,只好看高彦和小白雁的运数。
众人的攻势立即因马儿的惊荒而受挫,没法组成有威胁力的围剿。
拉车的马儿惊嘶着,拉着不成车形的马车,朝大街另一端冲去,惹起另一阵混乱。
车顶碎裂,驾车的大江帮高手忙从御者的位置跃起横投躲避。
四周的夜窝族全体骚动起来,勒马的勒马,拔刀的拔刀,人人严阵以待。
燕飞来到入村的牌匾处,倏地立定。
刘裕朝老手望去,后者报以苦笑,却没有说话。暗感不妙,道:“发生了什么事?”
孔老大狠声道:“我也想操这个卑鄙小人的十八代祖宗,如果不是我知机溜得快,肯定必死无疑,可是我在广陵的生意已被他连根拔起,还有一批兄弟被他硬冠上各种罪状致含怨入狱。我操他的娘,这个仇我定要报的。”
刘裕压下心中的悲苦,道:“现在广陵由谁主事?”
刘裕道:“你现在情况如何?”
刘裕道:“还有一件事要和孔老大商量,我想借老手和他的兄弟……”孔老大呵呵笑道:“这正是我带老手来见你的原因。”
只见上方六、七丈高处,于雨雪茫茫里出现一道人影,其速度惊人至极点,当各人看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时,刺客已驾临马车右侧上空的两丈许近处,朝马车斜冲而来。
老手关门后,就那麽靠在舱门处。
刹那之间,已立足地上的向雨田继续挥动铁球,众人心叫不妙时,借旋转积蓄了足够动力的铁球冲天而上,带得矫若游龙的向雨田斜掠而起,倏忽间跃上七、八丈的高空,横跨近二十丈的距离,朝颖水的方向投去。
惊叫声中,被火把光照得纤毫毕现的向雨田,正被一个黑黝黝直径半尺的铁球带动,一条铁链子把他和重铁球连接起来,炮弹似地直朝马车击去。
刘裕目光往老手投去。
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任他向雨田如何自负,也没有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偷袭马车,更没有可能脱身,换了是燕飞亦办不到。
孔老大毫气的道:“大家兄弟,何须说客气话!而且你让我赚了很多钱,便当是付你的佣金好了。”
刘裕感极地道:“这是你的救命船,怎好意思呢?”
江文清、卓狂生、姚猛、阴奇、费二撇、程苍古、姬别、红子春、方鸿生、丁玄等随马车来到街上,均感有点泄气,因为在现时的情况底下,向雨田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已不容易,遑论在旁窥见此事的发生,进行刺杀则更不用说了。
大江帮东门总坛中门大开,一辆马车在十多骑蔟拥下,从内驶出来,乍看似事属平常,但只要对边荒集有认识的人,认得护驾者全是集内最有头脸的人物,会猜到马车内的人物关系重大,否则怎能兴师动众?
孔老大道:“就是那个什么何无忌,他娘的,我还以为他追随玄帅多年,会学懂分辩是非,岂知与刘牢之是一丘之貉。刘爷你千万不要踏入广陵半步,否则肯定没命离开。”
众人眼睁睁瞧着他来,又眼睁睁瞧着他离开,偏是沾不着他的边儿,心中的窝囊感觉确难以形容。
片刻后,敲门声响,有人在外唤道:“刘爷,孔老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