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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翻云覆雨,和花解语共赴巫山,因花解语的秘术而致千百倍加强于他的身心感觉,使他整个人便像个燃着了的洪炉,强大的热能一波又一波掠过,潮水般在两人的身体来回激荡着。
平常这点男人阳气中的真阴,女人阴气中的真阳,都包藏得严密之极,全无泄出之机,只有在走火入魔,又或男女交欢,精气开放时,才有泄出的机会,整个采补之术,欢喜之道,便建立在这理论上。
只有真阳才能吸取对方的真阴,只有真阴才可以吸收对方的真阳。
刁夫人和那南婆来到谷倩莲旁边,刁夫人道:“你醒来就好了,你不知你妹子多么担心哩!”
韩柏仍在狂爱着,花解语却忽地一咬牙,四肢八爪鱼般缠上韩柏雄伟的躯体,狂呼道:“柏郎!我爱你。”
韩柏听她一叹再叹,显是心中矛盾重重,难以平静,想不到这纵横江湖的女魔头,动起真感情来时,竟是如此脆弱。
谷倩莲脸色转白,喃喃道:“难怪刁项那么怕她,连我们密查魅影剑派的人也看走了眼,若非给你点破,将来对着他们时,可能要一败涂地呢!”
马峻声恭谨地以应付不舍的话答道:“我闷着无聊,走出去随便逛逛。”
花解语雪白的躯体痉瘫起来,她灵智亦陷入迷离狂乱中,尚幸仍保留半点澄明。
花解语道:“那是在他种魔大法初成之时,心中填满对靳冰云的爱恋,所以才会让风行烈成功逃去。后来你掳走靳冰云,加上浪翻云天下无双的覆雨剑的引诱下,他忽地抛开了一切,就像佛家所说的立地成佛,由那刻开始,他已晋升至另一层次,没有人能明白的层次。”
明天会是怎么样的一天?
韩柏目瞪口呆,想不到其中竟有这么转折和微妙的道理和原因,想了想后,搔头道:“听你口气,好像连你也想庞斑输,这是那一门子的道理?”
风行烈道:“江湖上像这类名不见经传,但实力惊人的高手绝不会多,但却并非没有,假若她是蓄意隐瞒起实力,那她就更可怕了。”
花解语神色一点道:“柏郎!走吧,来世再见了。”
像花解语的奼女之术,自幼便通过种种秘法,把自己阴气中那点真阳,练得通灵活泼,故能在男女交欢之时,发挥功能,不但可令对方欲死欲仙,还可盗取对方最珍贵的元阴。
韩柏一呆道:“什么?”
修习奼女术的人,若非天生自私,也必须将自己变成自私自利的人,因为整个奼女术的目的都在损人利己,花解语之所以成为人人惊惧的女魔头,便是这个道理。
花解语早先趁韩柏昏迷时,以产自天竺,再经秘法制炼过的珍贵罕有“合欢叶”,和热水刺|激韩柏的触感,本就是不安好心,使韩柏更难抵受她的引诱,以盗取他的真元。
韩柏愕然道:“那么戏班里的丑角儿岂非最受女人欢迎。”
韩柏立时全身一颤,真气重新充盈体内,忽然间感官都回复灵敏,楼外所有微细的声响,尽收耳内。
她在床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深合奼女术里的天魔妙舞姿法,能使对方心神受制,如狂如疯,致心神失守下,漏出真元。
在多次翻腾后,花解语的奼女术已发挥至极限,而使她震骇莫名的是,每一次真阳和真阴的接触,都令韩柏那点真元壮大起来,还隐隐给她一种反吸的力道,这在她真是未之前见、也未之前闻的怪事,而更使她骇异的,是只要她稍放缓采吸,对方的反吸亦顿消弛于无形。
要晓得她在奼女派内,已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否则也不能位至魔师宫护法之职。一般下焉的采补之道,盗的只是对方的阳气或阴气,但到花解语这级数的采补高手,要盗的却是对方阳气里的一点“真阴”。
马峻声愕然道:“姑姑何出此言?”
花解语婉转呻|吟,一次又一次攀上快乐的极峰。
韩柏道:“但厉若海不是使他负了伤吗?”
“咯!咯!咯!”
花解语别过脸去,幽幽道:“庞斑的武功已达到天人之界的玄妙层次,若非心中仍有少许情障,根本全没有会被击败的可能,唉!”
韩柏道:“为什么你叹起气来?”
风行烈眼光掠过两人,在看刁夫人时特别停留得久了点,呼出一口气道:“好多了!在得到这怪病前,我就算在冷水里泡上一个半个时辰也没有问题的,想不到今天竟如此不济。”
花解语嫣然一笑道:“你放心吧,我之所以能找到你,是因你的衣服沾了一种奇异的矿屑,只要你在十里的范围内,我便可用两枝能对那种矿物生出感应的物质制成的探杆,凭着独特的手法,找出你来,所以你若跑得远一点,连我也找你不到。”
马峻声脸上现出不忿神色,抗声道:“为何你们每个人,都十足把我当是凶手来对待,我说过多少次,谢青联的死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我凑巧发现那小仆韩柏拿着染血匕首在谢青联的尸身旁,才本着同道精神,拿下他来,而何旗扬身为七省总捕头,这事自然不能不管,现在连那韩柏也在死前认了罪,你教我还要怎么做?”
花解语伸手往韩柏玉枕处,运聚功力,将制着韩柏一身功力,却制不住赤尊信在他体内魔种的金针吸了出来。
花解语听到厉若海的名字,眼中闪过彩芒,露出缅怀的神色,徐徐道:“厉若海的武功,已是人类体能潜力所能达到的极限,若连他也杀不了庞斑,根本便没有人能杀死庞斑。而与厉若海的决斗,亦使庞斑的修为更踏前了一步,更可怕了。”
花解语搂紧他道:“柏郎,我能够杀死你吗?此刻希望你听着我的话,离开这里后,立即有那么远走那么远,假设拦江之战浪翻云败北,便隐姓埋名,找个地方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一个丫环捧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韩柏沉吟不语,花解语身为魔师宫护法,武功又高明之极,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极有份量。
云清微怒道:“你知否自己一举一动都事关重大,怎可只凭欢喜便这样那样,若出了岔子,又或耽误了正事,后果由谁来承担?”
花解语续道:“庞斑的最可怕处,是当他决定于明年中秋月满时与浪翻云决战于拦江孤岛,他为此不但抛开了靳冰云,连种魔大法也置诸脑后,不再计较是否已竟全功,还令黑白二仆不用再找风行烈,这种心怀,谁人能及?”
谷倩莲一看下心中大奇,为何只得一双筷箸和一只碗,这话当然问不出口,指示着丫环把饭菜放在桌面。
风行烈正容道:“你绝不要小看这刁夫人,若我没有猜错,她的武功可能比刁项更可怕,像她那般能将精气锋芒完全内敛的高手,江湖上还没有几个。你不要看她像是胸无城府,刚才就是她留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呢。”
若说以前魔种和他的融浑,是一种精气的结合,这次便是最高一个层次──“神”的结合。在这之前,他虽不若赤尊信初把魔种注入他体内般,清楚感觉到魔种的存在,清楚地分出彼我,但在某些时刻,仍能感到魔种潜伏在他心灵的某一深处,引导着他。但在这行云布雨的时间,他觉得自己的心神不住在延伸,终于迎上了魔种那虚无飘渺的“元神”,也是赤尊信魔种内最诡异莫测的精华部分,完成了与魔种最后一个阶段的结合。
马峻声一呆,才道:“峻声完全不认识方夜羽那方的人,就算认识的话,也绝不会这么做,姑姑为何会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