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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亲热话儿,出自这娇灵俏皮的美女之口,风行烈心中一荡,差点便想亲她一口,但想到大敌当前,连忙压下绮念,低呼道:“看!”
风行烈的手又按在她背上,输入功力。
风行烈并不答她,轻呼道:“看!那刁夫人和南婆下船了。”
范良极看到他满脸血污的样子,吓了一跳,怒道:“谁把你弄成那样子,告诉我,待我为你讨回公道。”
谢峰神情一动道:“这人现在是否还在韩府?”
谷倩莲运足目力,往江上望去,暗沉沉的江上果有数十点灯火在远方移动着,却分辨不出是多少艘船。
不用风行烈提醒,谷倩莲也看到她们正从踏板由船上缓缓走下码头,直到这刻,她仍很难相信这刁夫人是个比刁项更厉害的高手。
范良极道:“我说你死了出去,不知是否还有命死回来,怎么样!怕什么说给他听!”一副寻衅闹事的恶样儿。
众人注目下,一个雄伟如山,赤着一对大脚,似僧非僧,似道非道的大汉,阔步走了过来。
众人这才恍然,同时也想到鬼王虚若无必是非常注意韩府凶案,这杨奉可能是应虚若无所请,特意到来,只不知采的是何种立场?
谢峰最是冷静,双目精芒闪过。沉声道:“详细道来!”
鸿达才和郑卿娇还想说话,一名长白的弟子来到桌旁,施礼后坐下低声道:“昨晚武昌城发生了两件大事,不但有人硬闯韩府。连何旗扬也在家中给人宰掉了。”
柔柔知他骂起人来,休想在短时间内停止,哀求道:“范大哥!”
众人齐齐愕然,更有人脸色也变了。
孤零零独坐一角的是马峻声,他昨夜被里赤媚拍跌长剑。只是气血翻腾,不能移动了好一阵子,此外全无损伤。三人中只他一个人没事,里赤媚对他最是优待。
内部各种问题只是潜伏着,却从来没有被消除,也不可能被消除。
“呀!”门推了开来,柔柔一脸惊喜,冲了出来,见到韩柏不似人形的样子,眼泪夺眶而出,正要扑入韩柏怀内,给范良极一把扯着,道:“小妹你若撞多他一下,保让他会四分五裂,变作十多块臭肉。”
谷倩莲娇躯一颤,在风行烈耳旁道:“原来耳朵会这么痒的,真好玩。”
韩柏按着灰儿马头,借力站了起来,爱怜地拍着灰儿,喘息着道:“是里赤媚。你将就点看看要怎样教训教训他!”
范良极脸色一变,咕哝数声,将要为韩柏讨回公道一事强塞了回去,回头看看清晨前的长街一眼,道:“快随我来!”
风行烈给她如兰之气喷得耳朵痒痒的,但又有另一番亲切舒服的滋味,也将嘴巴凑到她耳旁道:“为何不见那刁夫人和南婆?难道仍在船上?”
风行烈和谷倩莲两人来到岸边的房舍顶上,躲在暗处,往外观看。
那弟子道:“据我们在官府的人放出来的消息说,打斗发生在下半夜,住在那里的人都不敢走出来看,到天亮时,才发觉何旗扬伏尸后园里,围墙还破了个人形大洞。”接着把声音压得更低道:“何旗扬尸身全无伤痕,看来是给一种阴柔之极的掌力所伤,且是一击致命,连挣扎的痕迹也没有。”
范良极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愕然道:“看来这小子的功力又增进了不少。”转向柔柔道:“小妹进去拣件较醒神的高丽戏服,好让这小子待会演一台好戏给我们看,还要一盘热水给他梳洗。我不想堂堂武昌府的府台大人,要被迫嗅他发出来的臭气。”
小半道人收起笑脸,叹道:“我们的皇帝老子出身草莽江湖,但做皇帝后,却最怕听到江湖是非,据他身边的人说,每逢朝上有人提起这方面的事,他听也不听,指定下来要厂卫大统领楞严全权负责。”
柔柔含羞道:“范大哥认了我作他的义妹,我本想待你回来先问过你,但范大哥说……范大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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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灰儿走到韩柏身旁,将头亲热地塞在韩柏怀里,不住低嘶。
谷倩莲一呆道:“你……你难道想……”
他的眼光不时落在灵秀无伦的秦梦瑶脸上,眼中闪过复杂的神情,几次想走过去,但终克制了这冲动。
书香世家向清秋和云裳夫妇也来了,正与闲静的秦梦瑶和脸色仍有点苍白的云清神色凝重地谈着昨夜发生的事。
鸿郑两人失声道:“什么?”
韩柏知他余怒未消,乖乖闭上眼睛。凝神运气,不一会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原来这赤脚仙乃当年号称“鬼帅三杰”之一的著名人物,其它二杰是马峻声的父亲,现在洛阳马家堡主马任名,和当时隐去出家人身份的不舍僧许宗道。但自朱元璋把小明王溺死江中后,不舍和“赤脚仙”杨奉都大感意兴索然,杨奉更飘然远赴域外,自我放逐,为的是不想看朱元璋得到江山后的嘴脸,想不到今天又回来了。
谷倩莲轻轻应道:“希望江水不是太冷就好了。”
谷倩莲舒服得“依唔”一声,才往江上再望去,这次果然看到驶来的是五艘三桅的大风帆,一震道:“难怪他们点亮了这么多火把,原来是等船到,噢!不好!难道是用来进攻双修府的船队?”
管家杨二这时气呼呼赶进来禀报道:“长白谢爷到!”众人齐往厅门望去。
风行烈道:“谷小姐!有没有兴趣趁天亮前,到江里玩耍一番?”
谢峰冷哼道:“十二元老会少林占了三席,我们只有两席,若这事拿到元老会去决定,我们岂非要任人宰割吗?”心想,看来这师弟师妹早私下商量过了,否则怎会如此口径一致。
谷倩莲又道:“他们呆在那里干什么,为何还不来捉我们?”
韩柏感到一股冰寒,未到腹里,在咽喉化开,变作无数寒气,透入奇经八脉之内,舒服之极,打了个呵欠,道:“我想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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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风声再起。
第一方面的问题是来自白道曾助朱元璋打天下。由是大获褒扬,但却有许多其它帮派和武林世家没曾参与,在这种情形下,嫉忌和不满乃必然的产物。再加上江湖上流传着一个消息:就是这“八大国派”封衔的来由,是出于八派的联合要求,以使八派超然于其它门派之上。这个传说从来没有人能够证实,却更增其它人的不满,争端由是无日无之。方夜羽势力膨胀得如此厉害,非是无因,此所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也。
杨奉哈哈一笑道:“这二十年来,我飘泊西域,又远赴天竺,三个月前才重回中土。不过我曾赴京一行,在鬼帅的鬼王宫住了十多天,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宫廷秘闻。”
不!绝不!
风行烈点头道:“不管对方来的是什么人,总不会是善男信女,一到天亮便会开始搜捕我们,你欢喜做猫还是做耗子?”
刁家的大船泊在岸旁,黑沉沉的只有主舱和船首亮着了照明的风灯。
码头处灯火通明,除刁项等一众魅影剑派高手外,还有十多名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赫然是脸色苍白,包扎着伤口的“白发”柳摇枝。
究竟韩府凶案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真是无人可以预测。
弟子道:“据我们收买了的韩府下人说,事情更是奇怪吓人。”顿了顿才续道:“不舍似乎并不在韩府,剩下其它人在大厅守候天明,到黎明前,有个自称韩柏的怪人破门闯入韩府,将睡了的人都惊醒了过来。”
一名伙记捧着糕点,过来叫卖,给谢峰寒光闪闪的锐目一瞪,吓得立时走了开去,连叫卖的声音也低弱了下来。
三人再次色变。
范良极手按在瓶盖上,却不拔开来,冷冷道:“又不知自己道行未够,明知方夜羽不会放过你,还四处乱闯……”
韩天德昨夜给里赤媚印了一掌在左肩,对方虽是手下留情,但仍使也难以站起来招呼客人,唯有和摔得头青脸肿的韩希武陪着他师傅,在江南一带颇有声望的“戟怪”夏厚行坐在一旁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