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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愁怀不展的小玲珑亦忍不住笑了出来。
俏脸忽变得无比优清宁远。
介绍招呼过后,红袖看了风行烈一眼,暗诧座中竟有比得上戚长征的人物,寸步至寒碧翠旁。
红袖和尚亭是素识,客套几句后,她转向寒碧翠道:“姐姐生得美若天仙,远胜红袖,难怪戚公子昨晚乖乖的跟你走了。”
寒碧翠给赞得心中欢喜,对红袖大为改观。低声道:“你的魅力才大呢!他整天嚷着要找你,否则怎会在生死决战前,仍要见你,听你名震长沙的琴曲。”
寒碧翠俏脸一红,却拿谷倩莲没法,和谷姿仙相视苦笑。
秦梦瑶微怒道:“看吧看吧!以后我把房间像柔姊那间般装个铁铨,教你晚上不能出入自如。”
这时的气氛,哪还有半点风雨欲来前的紧张。
戚长征与她有着微妙的感情,更是听得如醉如痴,差点想冲过去把她痛怜蜜爱。
街上忽地静了下来,听不到行人车马的声音,与往日热闹升平的花街景况,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红袖横了他风情万种的一眼,暗忖你真是霸道得可以,但偏又欢喜他的英雄气概。
两人并肩仰卧,好半晌后才稍微平复过来。
红袖盈盈而起,来到放琴的长几处坐下,调较了琴弦后,叮叮咚咚弹响了一连串清脆悦耳的泛音。
琴音由低沉转至高亢。
秦梦瑶回复了一向的清冷自若,淡然道:“若我不愿意,就算范大哥的耳,亦听不到我半句话。至于大淫棍你的大呼小叫,我就不敢包了。”
风行烈心中一酸,勉强一笑道:“这才乖嘛!”
秦梦瑶微微呻|吟了一声。
封寒和乾虹青亦看出个中微妙,相视一笑。
众人看得一齐动容,暗忖难怪她如此有名,只看这种感情的投入,便知她是操琴高手。
戚长征闻言皱起眉头,他乃风月场中的老手,知道大多做姑娘的都有个坎坷遭遇,迫于无奈,所以从不小看她们。不过以寒碧翠显赫的身份,下嫁他这黑道中人,自是委屈,若还要她与一个妓|女平起平坐,怎也说不过去。
事实上今晚整条街所有店铺和赌场妓寨,都知道大战来临,均闭门大吉,怕殃及池鱼。
在红袖进来前,谷姿仙向小半微笑道:“幸未辱命。”
秦梦瑶勉强镇着有若鹿撞的芳心,半吟着道:“说什么好呢?”
秦梦瑶悠然道:“若你忍不住,拿被子把我盖着吧,或为我穿回衣服。”
桌对面的寒碧翠得“夫”如此,亦意气飞扬,心情大佳,低声向戚长征道:“你若想要红袖,我再不阻你,但若要入你戚家之门,只可作妾!知道了吗?”
韩柏叹道:“梦瑶的法眼真厉害,连我心内想的事都知道。那天在贵州府重遇你时,真个只想把你‘咕噜’一声吞进肚里,永远都不吐出来。”
尚亭大喜,道谢后向红袖道:“不知姑娘曲兴到了没有。”
秦梦瑶仍是浑软无力,意乱神迷,只懂摇头,连话亦说不出来,心中暗恨自己完全禁不住这小子的挑情,但又很想他继续下去。
尚亭这老江湖不用吩咐,给红袖安排坐在寒碧翠和自己之旁,心中暗赞红袖策略高明,因为若她径自坐到戚长征身旁,会有点视寒碧翠如无物的含意,但现在如此一来,摆明自己会乖乖的听这位姐姐的话,寒碧翠怎能不起怜惜之意。
谷姿仙芳心一动,露出深思的神色。
韩柏感到秦梦瑶愈来愈风情冶荡,酥透骨子里去,不由贴得她更紧了,低声道:“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有声胜无声,不若我们说说私话儿,好吗?”
秦梦瑶故作愕然道:“原来早给你发觉了,想骗你也不行。”
众人亦哄然失笑。
韩柏大乐,只觉和秦梦瑶相处,其趣无穷,忍不住把热吻雨点般落到秦梦瑶脸上,然后是玉项、酥胸、小腹,直至脚指尖,真是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
韩柏大喜道:“来!告诉我,为何开始时对我那么决绝无情呢?何时你才发觉爱上了我。”
秦梦瑶那吃得消,嗔道:“只准你看颈以上的地方。”
红袖谦道:“说到唱曲,有才女怜秀秀在,红袖怎当得无双两字。”
当众人仍未能从琴音歌声中回复过来前,一阵鼓掌声由街上传来,一把男子的声音响起道:“弹得好,唱得美!红袖姑娘可肯让鹰飞再点一曲。”
红袖唱道:“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消日出不见人,疑乃一声山水绿。”
红袖为之莞尔,还深知道这小姑娘并非帮她。
韩柏苦着脸道:“梦瑶你现在像在求一个在大漠缺水多天,快要渴死的旅人,不要扑进在脚下的清溪那么不合情理。”
“仙翁仙翁”琴音响起,红袖左手五指在琴弦上“吟、猱、绰,注”,右手五指“挑、剔、劈、扫”,琴音乍起,清婉处若长川缓流,急骤处则若激浪奔雷,一时尽是仙音妙韵。
秦梦瑶再呻|吟一声,在他背上重重扭了一把,狠狠道:“死韩柏!人家就是给你那鬼东西弄醒的,还来调戏梦瑶。”
秦梦瑶改为侧卧,用手支起俏脸,深情地看着韩柏具有强大魅力的侧脸,伸出一手轻抚着他宽阔的胸膛,柔声道:“让梦瑶透露一点给柏郎知道吧!”
韩柏忽有所觉,醒了过来。
秦梦瑶发出阵阵荡人心魂的娇吟和喘息声。
韩柏针锋相对地嘿然道:“我才不信秦大小姐你连呻|吟和娇喘,也可以用传音入密的盖世神功只供我韩柏大侠一个人独家享用吧。”
戚长征到此刻才找到和红袖说话的机会,道:“尚帮主刚才向我大赞姑娘曲艺无双,听得我心也痒了。”
秦梦瑶忽然含羞垂下目光,玉脸微红道:“那天我和青藏四密决战后,掏出手帕接着吐出的鲜血,心中强烈地想着你,想倒入你的怀抱里,接受你的爱怜,那时才知道真的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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