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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素冬微笑道:“他固是好武,可是这些弟子三脚猫本领,怎会看得入眼,来这里却是另有目的。”
纪惜惜先蹙起黛眉,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移玉步,坐到他腿上,半喜半嗔道:“你在取巧!”她的责怪并非没有理由。
就像一株小草迎风飘舞的自然。
颓然道:“我现在一败涂地,亦没有心情和你再计较了,干小姐请回吧!希望你以后能过点安静的日子。”接着勉力由她怀里挣脱站了起来。
上官鹰苦笑一下,领头走进庵里。
叶素冬随口解释道:“若我们大队人马操进道场去,那谁也知道我们目的何在,会打草惊蛇。不若差他们扼守要点,闻警即可加以拦截,胜过一大堆人挤作一团。”
明天吧!总有机会的,怎能为虚夜月而致光阴虚掷呢?
浪翻云这时正坐在落花桥的石栏上,凝视着反映着两岸灯火的流水。
韩柏见他恃老卖老的神气,想起了范良极,故作讶然道:“怎会没有听过,我们高句丽京城亦有个道场,每月都有个聚会,提到中原武林时,每次都有人提起沙公的名字哩!”
大厅分内外两进,地上铺满了草席。
大厅两旁每边放了二十张大师椅,坐满了人,显是派内身份较高的人。
胡思乱想间,叶素冬道:“专使大人,这条街现在虽黑沉沉的,但白天时不知多么热闹呢。”
韩柏听得心都痒了起来,勉力把虚夜月抛诸脑后,试探道:“那现在我们是否应立即到那里去保护她呢?”
沙天放皱起白眉不悦道:“你两人给我滚回家去,再苦练十日我派的起手。十八天才准再来道场,基本功都未练好,出场可是丢人现眼。”
西宁派掌门“九节飘香”庄节微笑道:“朴大人乃少林外传高手,算得上自家人,不用客气。”
把门那数名身穿青色劲服,胸绣白龙的西宁派弟子恭敬地向叶素冬敬礼。
叶素冬微笑道:“这就以我派为名的西宁冲,那座门楼是道场的进口,乃江湖中人到京必访之地。”最后一句隐透傲意。
韩柏还想追问,那小燕王忽的精神大振,站了起来。
自己不是一直恨她刺骨吗?
那银须公眼睛依然不朝他们瞧来,却老声老气道:“素冬你不是要陪大人逛窑子吗?为何逛了到这里来?”
韩柏丝毫不感惭愧,笑答道:“小使心仪沙公久矣,故放下其它一切,特先来请安!”
另有一个年不过三十的男子,远坐在左方最东边的那张椅里,一脸英气,生得非常俊秀。年纪这么少便可与西宁派的元老平起平坐,不用说身份不比寻常,只不知是何方神圣?
离秦淮河愈远,行人车马明显地减少,灯火黯淡了,长街有点疏落凄凉之态。
凌战天一手拍在上官鹰肩上,喝道:“帮主且慢!”望向给雨水打得浑身湿透,尽显美丽曲线的乾虹青道:“刚才为何干小姐一看便知是甄夫人下的手呢?”
当纪惜惜提出若他能猜中她心中想问的那两件事,便肯嫁他时,浪翻云愕然道:“那小姐岂非明要嫁给我,否则怎会用这么容易的事来难我?”
这人除在他刚登看台时朝他略略点头外,一直皱眉苦思,再没有理会其它人,他禁不住好奇心大起。
韩柏轻松起来“哦”了一声,点头应是道:“想不到他这么好武,真是难得。”
原来竟是个比外间较小的广场,一条碎石道接通了大门和对向的宏伟练武厅,路的两旁放满盆景,而教他惊异的是路旁的空地跪了至少三、四百人,神态恭谨地脸向着灯火通明的练武厅,他们步过时,没有半个人侧头往他们瞧来,神态严肃专注。
一座巍峨耸峙的宏伟三进八合院式建筑物,直立在广场对着门楼的一端,进口处有块大横匾,上书“西宁道场”,旁边的落款赫然是“大明皇帝御书”和御印。道场后则是参天的古树,气象万千。
沙天放眼中闪过欣然之色,但脸上表情却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语调毕竟温和多了,向叶素冬道:“还不请专使大人坐下,嘿!待会请大人表演一下贵国武术流派的绝技?”
凌战天和上官鹰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才明白自封寒受浪翻云之托,把乾虹青带离怒蛟帮后,两人便一直在一起生活。
这时有弟子迎上来,为他们牵着马匹,神态自是诚惶诚恐,毕恭毕敬。
浪翻云搂着玉人,心中涌起滔天爱念,如此兰心慧质的美女,竟给自己碰上了。
纪惜惜低声道:“我们立即乘夜离开京师,否则会有天大的麻烦呢。”
沙天放向场中两人冷喝道:“住手!”两名弟子立时收械后退。
来到最高一级台阶,整个练武厅的形势赫然入目。
叶素冬领着韩柏,穿过外进处弟子间留出来的通道,由右侧椅子和站立的弟子后的空间绕往中年儒生等人坐着的平台去,解释道:“外进的人比外面的人又升了一级,不过只是登堂,尚未入室,能踏入练武厅的弟子,都要有我派师傅级的人推许才成。”
纪惜惜欣然道:“若别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会惹惜惜反感。可是浪翻云你却有一股令人心仪、不滞于物的洒脱气度。快说吧!”接着甜甜一笑,轻柔地道:“就算错了,惜惜亦或会暗里包涵,将就点嫁了给你。唉!我怎可放过这抛弃一切,远走高飞的机会?”
韩柏醒了过来,用神打量,旅馆、饭店、酒肆林立两旁。街景朴素,建筑均为两坡瓦顶木笋穿斗结构,三五间乃至七八间进深,鳞次栉比,铺面只占一两间,看来店铺的人都住在内间更广阔的空间处。
浪翻云伸手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嗅着她的发香,享受着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销的醉人感觉,淡然道:“我浪翻云从未做过取巧使诈的事,今次却要破例一次,都是拜小姐所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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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暗忖只看你们派内等级如此分明,便知有很多规矩,此刻他哪有闲心听这类事,环目四顾,搜索庄青霜的芳踪。
韩柏为之愕然。
浪翻云大马金刀在椅子坐下,微微一笑道:“小姐的两个问题不外‘这人是谁?’和‘他在想什么呢?’对吗?”
可是她真的变了!还变了很多,变得丝毫不受任何约束的清淡自如。
碎石路已尽,两人步上练武大厅的台阶,十多名守门的弟子齐向他们施礼。
在他右面是个长着银白长发的老翁,一只脚踏上了椅子,两眼鹰隼般投在比试的两名弟子身上,如此坐姿,应该很不雅观,可是他这样坐来却又出奇地好看和自然,教人印象深刻。
街的尽端是座大门楼,门作拱卷,两层三开间,成为街轴线的对景,门楼内灯火通明,另有天地。
纪惜惜凑上香唇,在他脸上吻了一口,娇嗲无限地不依道:“那惜惜岂非罪大恶极,累你破了戒。”
叶素冬道:“大人听到了没有,这是道场晚课的时间,弟子们都集中道场听讲练武,乃每日例行的活动,绝不会启人疑窦。嘿!想成为我们道场的弟子绝不容易,每年都有招募,艺成后由末将代皇上在这些人里,精选出来加入禁卫军,所以我们选弟子,除了资质人品外,最重要就是身家清白。”
韩柏暗忖,老范又说朱元璋是个不懂书法的老粗,难道这些所谓御书,全是枪手代笔吗?不由感到好笑。
韩柏见他们武功平平,又不见庄青霜,心中纳闷,向独坐看台一角那俊秀青年瞟了两眼。
叶素冬服侍惯朱元璋,最懂看眉头眼额,凑过来低声道:“大人不要奇怪,他是燕王的长子朱高炽,我们都叫他作小燕王,文武全材,非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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