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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罗乃黑道祖师爷级的高手,地位尊崇,众人都对他深表尊重,执弟子之礼。现在他功力全复,只是随便一站,已有着一代宗主的气派。
虚若无淡淡道:“里兄看出了什么来?”
戚长征、翟雨时、乾罗、邪异门的“笑里藏刀”商良外的三大护法、七大坞主全集中在常德府外一个山头处,遥遥监察着鹰飞和以色目人为主的敌军撤往长江。
有其父必有其女,虚夜月看似天真无邪、涉世不深,其实轻言浅笑里,隐藏刀剑,利用鬼王天下无双的玄奥相学,造成对里赤媚心理上的压力,种下天命难违,奈何不了韩柏的恼人想法。
里赤媚仰天长笑,拿刀的手往前一送,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鹰刀安然回到高挂墙上的鞘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韩柏和虚若无对望一眼,放怀笑了起来。
里赤媚叹道:“如此尤物,真是我见犹怜。”转向韩柏道:“韩兄魔功大进,可喜可贺,当日解语爱上了你,里某并不奇怪,但连刻薄寡恩的朱元璋亦对你另眼相看,使我们计谋难展,则无法不使我们不吃惊。”接着再微微一笑道:“但真正令里某拜服的,却是连断去七情六欲,达致慈航剑典上剑心通明的仙子秦梦瑶,亦对你倾心相恋,里某才是无话可说。”
里赤媚哈哈一笑,欣然道:“和虚兄交手真是痛快,若虚兄应付红日法王之余,仍有余暇到处寻人访友,亦不妨大家玩玩。请了!”倏忽间已退出门外,像化作气体般消失不见,那种速度比鬼魅还要吓人。
两人随他进入室内,两丈见方的地方一尘不染,除了一张石床外,连坐的椅子都没有。两人的眼光几乎同时投往挂在空荡荡的墙上唯一的一把刀上。
里赤媚暗呼厉害,摊手笑道:“这事多说无益,惟有走着瞧吧!”
韩柏刚要答话,虚夜月化嗔为笑,悠然道:“里叔叔即管试试,若柏郎乃短命之人,爹亦不会选他作月儿夫婿了,这是否也是造化弄人呢?”
他已有一次杀死韩柏的机会,可是这小子仍活得写意快活,便是明证。
四周静悄无人,亦没有被人监视的感觉,与外府岗哨林立的情景迥然有异。
猛一咬牙,掠下高山,往上官鹰藏身处全速赶去。
韩柏摇头表示没事,暗忖原来今早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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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赤媚欣然道:“区区心意怎瞒得过虚兄这知心好友?”
虚夜月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大学士还不快些进来拜见阿爹。”
虚若无欣然道:“月儿还不多谢里叔叔疼爱。”
虚若无收回手掌,转身含笑道:“假若让里兄在我眼前伤害虚某的东床快婿,虚若无索性立即认输算了。”
虚夜月更是瞪大秀眸,不能置信地道:“真有此事?”
翟雨时大喜道:“好!找到帮主和二叔了。”
在山峰处俯视着的凌战天大感不解,敌人分明已掌握到他的行踪,为何忽然退走呢?累得他花了整晚时间,在通往此峰顶的各处斜坡,设下各种死亡陷阱,现在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虚若无讶然往他望去道,“里兄何时变得这么有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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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推开后门,踏进华堂后被高墙围着的大花园里,庭林深处,有所小石屋。
在这书卷的世界尽端处,放了一张卧床,鬼王虚若无自然写意地侧卧其上,挨着一个高枕,全神看书。
虚若无喝道:“何罪之有,青衣请退下去,亦不须对客人无礼。”
韩柏看得心中一寒。
虚夜月扭动娇躯,不依道:“爹和韩柏都不是好人,人家伤心落泪,还要迫人家。”用力推了鬼王一下,负气地站了起来,在另一处的太师椅坐下,白了韩柏一眼道:“骂得你们不对吗?有什么好看的。”接着满脸泪痕的粉脸绽出一丝浅笑,垂下了头,那动人的情景,连鬼王都看呆了。
虚若无微笑道:“里兄若有兴趣,可随便拿去玩玩,还不还给我都不打紧。”
里赤媚一愕道:“只冲着里叔叔这一句话,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里赤媚都绝不会伤害夜月小姐。”
韩柏大喜,连叩九个响头,肃容道:“皇天在上,若我韩柏有负月儿,教我万箭穿心而死。我保证疼她一生一世,教她永远都那么幸福快乐;还有都──嘿!都那么好玩。”
虚夜月听到一半,早转过身来,俏目射出海样深情,可是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又忍不住“噗哧”娇笑,含羞地来到韩柏身旁,向虚若无跪了下去,颤声道:“月儿投降了,以后再不敢惹你老人家生气了。”拜了下去,忽然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坐到卧床边沿,投入虚若无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虚夜月只是奇怪为何原本空荡荡的四壁会多了把刀出来,韩柏却是虎躯剧震,指着墙上那把造型古朴的厚背刀,张大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虚若无和里赤媚眼中同时闪过惊异之色,暗凛种魔大法的厉害。
里赤媚微一扬手,“锵”的一声龙吟虎啸,刀气大盛,天下间最具传奇神秘色彩,无可比拟的厚背刀立时离鞘而出,落到他手中去。
鬼王仰天长笑道:“好!见宝不贪,才是真正英雄豪杰,便让它放在这里,明天让我放消息出去,让胆子够大的人来玩玩。解决了月儿的终身大事后,我虚若无一身轻松,很想找人来动动筋骨,又怕滥竽充数的庸才不堪一击,幸好里兄来了,何不请进来共赏鹰刀。”
梁秋末将会率领侦骑,追踪监察他们的撤退,并由长江沿岸为这次行动布下的线眼,留意着他们和官府的动向。
如此一位自幼清修,等若出家人的仙子,竟爱上了最喜拈花惹草,行为话语毫不检点,有时甚至草莽不支的江湖浪子,教人怎能相信。
虚夜月在他耳旁狠狠道:“若不把你所有风流史都从实招来,月儿定不饶你。”
里赤媚向韩柏歉然一笑,悠闲地来到虚若无身侧,和他并肩抬头欣赏高挂墙上连鞘的鹰刀,那像要以生死相搏的死对头。
虚若无哈哈一笑道:“好小子!我仍是低估了你。”
书堂中门大开,韩柏抛开白芳华的事,昂然步入,先是一个门厅,然后是前天井、布满字画藏书的大堂,接着是后天井和另一座闭上了门的后堂。
虚夜月纤手按着韩柏两边肩膊,探头出来道:“排第四的是谁,月儿想知道哩!”
兼之她出尘之姿,美若天仙,艳盖群芳,更使她成为高不可攀的完美女性典范。
虚夜月忙挽起他的手臂,关切地道:“怎么了!不会是被西宁派那些混账吓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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