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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车马纷纷让路。
玲珑正和服侍双修夫人的丫环丝罗说着亲密话儿,见他出来吓了一跳,丝罗逃回房内,玲珑则羞怯怯地过来,裣衽道:“姑爷让小婢服侍你梳洗。”
紫纱女娇叱一声,拔出背后长剑,挽起剑花,封着他所有路。
韩柏见西宁派规矩既多,这些守门弟子又气焰迫人,心中不喜,但亦无心和他们计较,嘻嘻笑道:“烦几位大哥通传一声,说高句丽专使朴文正求见庄宗主。”
那人追了过来,叫道:“壮士留步!”
紫纱女比黄纱女更不济事,惊吟一声,连剑都差点掉到地上。
想到很快可见到韩范两人,心怀大畅。
出了道场,韩柏忙打开纸团一看。
窗帘滑下前的一剎那,车窗处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倩脸,姣美白晢,艳丽之极,朝戚长征看了一眼,便又藏在帘里。
虚夜月冷哼一声不肩地道:“是你自己想去采花吧!还要赖在另一个淫贼身上。”
庄节向韩柏送来一个歉意的笑容,对庄青霜道:“霜儿既感不适,阿爹不便勉强,回房休息一会吧!”
韩柏大喜,暗忖得此良机,不若溜去看看庄青霜,免她怪责自己有了虚夜月便不理她。敷衍了几句后,赶出端门,骑上灰儿,凭着记忆,往西宁道场走去。
黄纱女纵使在生死搏斗间,可是当韩柏摸到她臀部时,仍抵受不住对方魔掌传入体内奇异美妙的感觉,“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虽回剑刺去,却用不上全力。
戚长征愕然道:“你显是从未涉足江湖,不知世情险恶。首先你全不知本人底细,便贸然出重金聘我,不但告知本人你行囊甚丰,十两黄金已足够普通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你难道不怕我是歹人吗?”
风行烈为之莞尔。
只见上面画了一幅很详细的道场内宅的地图,旁边有几行清秀的字体写着:“爹不准青霜和你往来,青霜不管,今晚戌时你定要来找青霜。为避薛明玉,青霜暂居东北角的红砖屋,防守并不严密,只要你依图中所示,定可见到青霜。若你不来,青霜以后都不睬你了。”
戚长征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兴趣理会那人,径自走入横巷去。
凭着假造的生意往来账单,他们轻易进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希望打坐至黄昏,再趁黑展开轻功赶一晚路。
他这么一说,立时有人把他认了出来,态度大改,慌忙领他进去,另有人飞奔入道场。
车队远去,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韩柏吓了一跳,把灰儿牵到身侧,回身望去。
正兴奋时,虚夜月杏眼圆瞪,扯着他衣襟,把他扯离了其它人,押到林中,大嗔道:“你这小子刚才说话时猛转眼睛,分明在瞒骗月儿,人家嫁了你不到几个时辰,还说要令人永远幸福快乐,会很好玩。可是现在你却要撇下人直至四个时辰之多。得从实招来!你是否要去找庄青霜。”
叶素冬热情如旧,远远便和他打招呼,迎上来道:“夜月小姐刚离宫回府,着末将通知学士大人去找她。”又低声笑道:“她说不惯穿女装出街,被人当怪物般瞧看,要回去换回平日的衣服呢。”
虚夜月见心上人到,分外意气飞扬,气定神闲,连中三个红心后,迎上正与铁青衣人等交谈的韩柏,用手指戳着他后背道:“燕王突接圣喻,要他今晚到宫内陪朱叔叔吃饭,所以今晚的宴会改了在明晚。嘻!不若我陪你到处逛逛,看看你还有什么无赖艳遇。”
庄青霜盈盈来到韩柏身旁,背着庄节向他打了个眼色,道:“青霜走了,大人不用送了。”
紫纱女怕黄纱女受伤,不顾一切冲来,漫天剑影往韩柏罩去。
虚夜月忽又回嗔作喜,道:“算你吧!来!我们立即便去,在街上先吃点东西,趁天未黑前赶去主持你公私难分的所谓正义,不过假若没有薛明玉出现,我便要你的好看。”
紫纱女“咦”了一声,伸手牵着黄纱女的罗袖,便把她扯走,不欲把事情闹大。
胡思乱想间,背后风声响起。
戚长征同时移入横巷去,随时可溜个大吉。
忽然有一队马车由后方驶来,由城卫在车前车后策骑开路护送。
天色暗暗沉沉,气候很冷,行人都冻得包着头,打着哆嗦,顶着寒风匆来匆去。
庄青霜站了起来。
今晚他们将不会泊岸度夜,而是兼程赶往京师。
玲珑立即霞烧玉颊,垂下头去蚊蚋般轻声道:“热水早预备好了!姑爷请随小婢来。”
韩柏还是比较喜欢紫纱女,紧迫而去,倏忽来到她旁,正要再加轻薄,紫纱女突然掷剑地上,跺足道:“你杀了我吧!”
只是那美女刚才露的一手,已可跻身江湖罕有高手的位置。
风行烈见她那羞人答答的样儿,忍不住逗她道:“我想洗个热水浴。”
这么脸嫩的小姑娘,倩莲能把她的胆大妄为分一点给她就好了。
心情忽地郁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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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戌时中他应仍在和燕王吃饭,怕要迟些方可以去了,希望她不会气得走了吧。
戚长征叹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请勿再叫我作壮士,本人丁才,正保护一位亲戚到京师经商,若你们懂骑马便一道走吧!不过十两黄金要先付一半,其它一半到京师交讫!而我们则要立即上路了。”
话犹未了,美若天仙的庄青霜脸无表情走了进来,见到韩柏,微一福身,冷冷道:“多谢大人那晚救了青霜。”
问了两次路后,最后转入西宁街,果如叶素冬所言,比得上秦淮河旁那几条花街的热闹,尤其那几间纸笔铺,更是挤满了骚人墨客,或代红牌歌妓购买文房四宝的小丫头模样的人物。
黄纱女给他戏弄得怕了,快速退往一旁,胸前双丸一阵软麻,原来早给韩柏这色鬼的指尖拂过。
庄节道:“大人有所不知了,昨晚又发生了十二宗采花案,给那些真假薛明玉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我派弟子晚上都不睡觉,四处巡逻,这时才稍息一会。”
韩柏这时才了解虚夜月赶回去换穿男装的心态,不理别人眼光,就在街上脱掉身上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武士装束。
到了门处时,庄青霜反手把一个纸团塞入他手里,这才道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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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喜道:“没有问题,壮士是否答应了?”
韩柏见自己果然进境多了,心中狂喜,兼之捉到对方剑路,拨开黄纱女的长剑后,使个假身,当黄纱女以为他想攻向紫纱女时,他已到了黄纱女身后,还在她隆臀处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