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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都笑了起来。
四周静如鬼域,虫鸟等都因大雪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天色开始转晴,星空精莹通透。
低沉冰冷,带着异国口音的声音由殿顶飘下来道:“韩柏何在?”
看了看天色,这样被白芳华和鹰飞一闹,鬼王又扯了他到这里说了一番话,已是酉时之初,离盈散花清凉古寺的约会,不足一个时辰,不要说难抽空去和七夫人缠绵,连月儿霜儿都不宜再见。她们当然不会拦阻他于亥时去会秦梦瑶,但却休想她们批准那刻前的任何约会。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始知自己根本不懂国情政治,呆了半晌后道:“如此我更要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念头。明晚燕王设宴招待盈散花,谁都可想到宴会后的余兴节目会是什么。”
虚夜月记起了白芳华的事,使开了翠碧和夷姬,招呼众人坐到一块儿道:“现在月儿有件至关紧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鬼王的话言犹在耳,不禁对盈散花的信心动摇起来。旋又想到或者是有人知道我们的约会,所以先行布局对付我们也说不定?趁现在离约会仍有小半个时辰,自己不若早一步截着盈散花,和她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韩柏又皱眉道:“戚长征到那里去了?”暗忖不是又到了青楼鬼混吧!
韩柏放下心事,喜道:“那就好极了。”
风行烈看了虚夜月的可爱样儿,忍不住笑道:“谁开罪了月儿呢?”
怎办才好呢?应否立即扑下去,带她一起逃之夭夭。可是只要埋伏山路两旁的高手挡他们片刻,在殿顶那可怕的人便可赶上他们,岂非仍是死路一条。
时间缓缓转移。
所以在她的坚持下,风行烈和戚长征均分了楼上的四间大房,厅子当然是公用的了。
接着道:“那个夷姬小婿可放心享用。因为她被献给燕王的时间不足三个月,燕王和你都是首次见到她,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盈散花,你这狠毒妇人,对得我韩柏住吗?原来你竟是蓝玉的人。
韩柏大奇,暗路究竟是指什么呢?
虚夜月跺足道:“行烈在笑人家。”
韩柏对此充满自信,哪会放在心上,敷衍道:“多谢岳丈大人提点,我会小心应付她的了。”
鬼王和韩柏两人在金石藏书堂坐下后,沉吟片晌道:“现在我真的放心了。贤婿的武技已臻上窥天道的境界。就算再遇上里赤媚,虽仍不免落败,但应可保命逃生。”
鬼王微微一笑,在身后取出一把刀来,递给他笑道:“有了这宝贝,没可能的事当会变成有可能了。”
鬼王叹道:“或者你会说我是马后炮。其实连单玉如都瞒我不过,可是我对芳华却全无怀疑,只是基于一个原因,使我愿意欺骗自己。”
鬼王叹了口气,知他只当自己的话是耳边风,再加几句道:“现在谁都知你魔功高强,所以若要对付你,必是定下最毒辣的阴谋或是集中武功最高的好手,不教你有任何脱身的机会,否则我亦不会迫你带着鹰刀,免得你与秦梦瑶尚未见着,便一命呜呼。”
山路处传来一声鸟鸣。接着另一下鸣叫在更远的山路下回应着。当然是埋伏山路旁的敌人在暗通消息。
谷倩莲怎肯放过他,扯着他衣襟笑道:“试过野花的滋味,以后再不觉家花香了?”
步履声由山路下传来。
韩柏两手接上鹰刀,一种奇异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有点像与美女交欢时那种既浓郁又空灵的境界。不禁点头道:“可能真是这样,但鹰刀来了我处,小婿岂非成了众矢之的吗?”
记起见不到乾罗,顺口询问。
韩柏尽力收敛本身精气,免惹得敌方能生出反应。
※※※
韩柏心中一寒,是谁点了三僧穴道呢?难道这真是个陷阱?
就在此时,韩柏生出感应,往巍然矗立的大殿上空望去。
顿了顿续道:“现在你成了盈散花对付燕王行动的唯一障碍,说不定她会把你看作第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这小子可能比自己更放任。
一道黑影在目光所及的山路尽处出现。
韩柏说了出来。
鬼王神秘一笑道:“这个容易得很,是否指与秦梦瑶的约会哩?”
韩柏一听更是心焦如焚,这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恨不得胁生双翼,立即飞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主意。
想到这里,暗笑任敌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自己是由秘道潜来的。
鬼王听罢皱眉道:“假若我猜得不错,盈散花可能是高句丽上一任君主无花王的后代,被正德篡了王位,妃嫔儿子亲族近五千人尽被诛戮,想不到仍有人幸存下来。”
叹了一口气道:“这严无惧阴魂不散地缠着小婿,累得我想赴一个重要的约会亦有所不能,岳丈大人可否帮我把他甩掉呢?”
韩柏大吃一惊,慌忙收摄心神。我的天!原来竟是水月大宗亲自出手来对付我,我都算有面子了。这时从不信神信佛的他,亦不禁求神拜佛教盈散花千万不要上来。
韩柏不敢瞒他,道:“岳丈可否看在小婿份上,尽管听到我即将要说的事,亦不要通知燕王呢?”
鬼王嘴角逸出笑意,站起来道:“来吧!让我指点你一条到清凉寺的暗路,月儿方面自有我为你安抚。”
鬼王又道:“就算盈散花行刺燕王成功,正德固是失了大靠山,但她也绝占不到便宜。因为蓝玉和胡惟庸所以能请得动水月大宗来帮手,必是以高句丽的领土作报酬。若让倭子取得这邻近中土的踏脚石,中原危矣!”
韩柏和他对望一眼,齐齐放声大笑起来,充满了知己相得的意味。
韩柏大感不妥,记起了来前鬼王的忠告,伸手在佛座下的莲花浮雕运功抓下一粒木碎,朝其中一僧的敏感穴位弹去。
鬼王问道:“盈散花约了你在那里见面?”
大庙前的广场静悄无人,在大殿檐沿高挂的十多个灯笼映照下,积雪的广阔空地反映着灯光,似若个不具实质的幽灵世界。
韩柏爽快应道:“晓得了!”
于是凝聚精神,运转魔功,把感应提升至极限。先由佛座的后门退了出去,再闪入主殿旁幽深的园林里,不片晌曲折迂回地绕到大殿正前方广场侧的密林中,藏身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把身体隐蔽得天衣无缝,除非不幸地敌人亦选了这棵树爬来,还要拣中他藏身的横桠,否则休想发现他的存在。
韩柏忙阖上眼睛,只余一丝空隙,怕给对方看到眸子的反光。心中冒起一股寒气。
韩柏奇道:“岳丈不是说我福大命大吗?”
鬼王道:“那次宫廷之变所以能成功,全赖燕王派出手下助阵,也可以说只要燕王一天当权,正德的地位便稳如泰山。盈散花若是无花的后人,把燕王列作刺杀的对象,绝不稀奇。可是燕王此人虽是好色,对女人却防范甚严,和女人欢好时,必以手法制着她的穴道内功,想在床上行刺他,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穿过地道,韩柏由另一出口钻了出来,竟是清凉古寺后院的一间僻静禅室。
鬼王哂道:“有谁见过鹰刀呢?除了红日法王或庞斑等人外,没有多少人能感应到此刀的灵异。所以你即管把它背着,后天早上才来还我,包保不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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