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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凄然长叹!自静斋回来后,他从未有一天真正开怀过,对着诸位娇妻时只是强颜欢笑。
这时有个老农,赶着百多头羊,匆匆由远方山上下来,蹄音羊叫,填满了远近的空间,却丝毫不使人有吵闹的感觉。
言静庵陪着他站了起来,绽出清美的笑容,温柔地道:“此地一别,未知还有否后会之期,浪兄珍重,恕静庵不送了。”
两人对视苦笑。
浪翻云悠闲地挨着椅背,把覆雨剑和行囊解下挨墙放好。看着苍莽虚茫的落日暮色,和那耸入云端、秀丽迷蒙的黄山夕景。
浪翻云倾耳细听罢,动容道:“梦瑶本是断了七情六欲的修真之士,但为了师门使命,故抛开一切规条法则,投入欲海情网中,其中困难凶险,实不足为外人道,一个不好就会舟覆人陷,永远沉沦。只有她的定力慧心,才能于最关键时刻脱出罗网,教人佩服。”
浪翻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淡淡道:“每个生命都是一段感人的故事,代表着人在这苦海无边的俗世间苦中作乐的努力。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梦幻般地不真实。只有在某一剎那,我们受到某种事物的引发和刺|激,精神才能突然提升,粉碎了那梦幻的感觉,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眼前的一切再次‘真’了起来,成为毕生难忘的片段,亦使生命生出了意义。”
他明白了秦梦瑶赠信之意,因为她终看破了师徒之情,正如她看破了男女之情那样,才抛开一切,进入死关。
七月十五。
好事者纷纷众集在离拦江岛最近洞庭北岸的大镇临湖市,希望能有机会一睹两人风采。
浪翻云感到她与自己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微笑道:“浪某仍有一事不解。以武林两大圣地的实力,要收抬一个红玄佛应非难事,何故却属意浪某呢?”
浪翻云和范良极都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火焰由盛转衰,像世间所有生命般,燃尽后重归寂灭。
一点火光亮起,接着熊熊烧了起来。
浪翻云深吸一口气道:“言斋主是否特意来找浪某人?”
从来没有一场决斗教人如此关心,急欲得知胜负的结果。
一道水清见底的溪流,由黄山淌下,穿过了古县城的中心,朝东流去。
浪翻云打心底透出懒闲之意,加快脚步来到茶店前,可惜门已关了。
韩柏满脸热泪,看着手中拈着的那封言静庵给秦梦瑶,再由后者转赠给他尚未拆开过来的遗书,在火焰啪声中灰飞烟灭。
最令人动容是她在那种婷婷,身长玉立,弱质纤纤中透出无比坚强的气质。
可是言静庵却予他无比奇妙的感受,不说话时比说话更要醉人。
一个月后他才遇上纪惜惜。
浪翻云早到了辟谷的境界,只喝酒,不动箸。
韩柏的心舒服了点,道:“那靳冰云是否精神有点问题呢?”
从来没有一场决斗如此令人瞩目,谈论不休。
接着沉沉一叹道:“静庵三次纾尊降贵来见我浪翻云,使我生命里多添了三段难忘的经历,浪某真是感激涕零。范兄苦苦追问,不外是想知我是否爱上了言静庵,又或言静庵是否爱上了我。这样的答案。范兄满意了吗?”
一个月后他赶到京师,红玄佛刚事情败露,折损失了两名凶将,正欲远遁。
浪翻云从容道:“终于还不过是一别,斋主请了。”转身欲去时,像记起了某事般,探手怀里,取出一绽银两,欲放在台上。
言静庵素淡的脸容回复先前的高雅宁逸,柔声道:“这关系到我们与南北两藏一场延绵数百年的斗争,所以静庵每次下山行事,均不愿张扬。此才有劳烦浪兄之举,请浪兄勿要见怪。”
浪翻云没有回头,淡淡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否言静庵斋主法驾亲临?”
言静庵皱眉道:“这景兆不大好吧?刚才我问人时,都说入黑才关门的。现在太阳仍未下山?”
清澈的眸子闪动着深不可测的智慧和光芒,像每刻都在向你倾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玄机。
言静庵纤手一探,明润似雪雕般的手掌拦在他的手与桌面之间,微嗔道:“哎呀!浪兄似乎忘了谁是东道主了。”浪翻云哑然失笑,收回银两,哈哈大笑,飘然去了。
剎那间往事涌上心头,浪翻云无限感慨。
两人连声道谢,老汉去后,言静庵歉然道:“静庵今次来找浪兄的事,在这和平宁逸的美丽山城说出来,会是令人煞风景的一回事,若浪兄不愿在这刻与令人烦扰的俗世扯上关系,静庵可再待适当事机,才向浪兄详说。”
离拦江之战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县城入口处有两行庞然古枫耸立着,际此深秋时节,红叶似火,环荫山村,令人更是目眩神迷,沉醉不已。
言静庵边走边道:“听浪兄话里的含意,今趟静庵来找你的事,应该有得商量了。”
闲聊几句后,韩柏说了到慈航静斋的经过。
怒蛟岛回复旧观,帮众眷属全回岛定居,浪翻云则偕怜秀秀留在小怒蛟,每日弹筝喝酒,一点不把快来临的决战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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