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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不仅是君凝知道了,便是其他山峰的弟子也在议论,玉镜里“戒律堂上演全武行”的八卦也是火了。
“戒律堂这是全体嗑错药了?闹出这样的事情,鹿首席不是很有威严的吗。”
“消息落伍啦,你这是才出关吧,他们堂中现在是时逾白在管,怕是不服众哦。”
“时逾白?说戒律堂打斗,怕不是打的是他啊。”
“时逾白?这谁啊?”
君凝气势汹汹的来到戒律堂,板着一张脸坐在主位,看的弟子们暗道不好,心里有些发怵,倒也不是后悔没忍住打了时逾白。
弟子们:早知道就用阴损的方法揍他了,打的太难看倒是把君长老惹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堂中弟子竟然会对自家师兄弟动手了”
君凝面色不虞,最近她因为魔族的事情,虽然不在外面斩妖除魔了,可是呆在问仙宗,也不是给弟子们收拾烂摊子的,她时不时被叫去开会,正是烦躁,结果戒律堂还出了这般事情。
还是同门之间动手,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戒律堂作为前锋,宗门护法的第一组织,弟子之间都该是情同手足,进行任务的时候彼此信任这般样子,实在不像话!
憋着火气扫视一圈,注意到队伍里,明显是被大家火力集中的时逾白,君凝不容置疑的话顿了顿,原本略带犀利的话音一转。
“但是话又说回来——本座是鼓励你们互相切磋的,这是好事,但是弟子之间打闹也该有个限度,再不济该去演武台,这被传出去,倒像是门内弟子斗殴了。”
等着君凝处置唐鹤他们的时逾白:“???”这tm的就是斗殴啊!他脸上这伤势,看起来像是打闹吗?!谁家打闹尽是下黑手的?他腰和鼻子现在还在发疼呢!
偏偏时逾白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被揍了,欲言又止的看着君凝,眼睛都发酸了,但是对方似乎没注意到
嗯?君长老怎么睁眼说瞎话?弟子们愣了愣,大脑虽然还在奇怪,嘴巴却毫不犹豫。
“哎呀,就是跟时师兄亲近一下,没把握好”
“这次是我们没分寸,下次不会了!”
“就是大家玩闹,没想到还惊动了长老,下次我们去演武台揍,呸,去演武台切磋。”
你一句我一句,堂内斗殴就这么变成了弟子之间的打闹。
没想到君凝居然会和稀泥,想来是闹大了有损戒律堂的颜面,他这个受害者的意愿也就不重要了——时逾白自认为想到原因了,很是不平。
甚至心里隐约有种发现清流的“另一面”的雀跃,随即又觉得鄙夷觉得也不过如此,果真是正派的清高和事不关己——君凝不仅是戒律堂的长老,还是无情道的修士,却也是个徒有虚表,不愿意麻烦,敷衍至极的,他好歹是她的亲传弟子呢。
大家认错态度诚恳,但是时逾白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其实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弟子们的模样,那主打的就是一个“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君凝心里叹了口气——这种倔脾气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这是怎么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出声者腰封悬一青玉葵花佩,一身天青锦袍,跨门之间衣袍翻飞,巧似一抹绿意融入门外山景,棕色的眼里似乎透着光的罅隙,隽清的人,面带着笑意,携风而来,堂内隐约的暗流涌动,似乎都因其平和下来了。
骤然听见耳熟的声音,略带怔愣的看向来人,众弟子又惊又喜。
“鹿师兄!!!”
本就不怵时逾白的唐鹤,看见鹿闻笙更是有了底气,顿时觉得腰不酸背不疼,精神抖擞感觉还能再揍一顿时逾白。
眼眸一转,上下打量,看着时逾白如此凄惨,鹿闻笙心里啧啧称奇,系统更是幸灾乐祸的发出“嘎嘎嘎”的笑声。
【戒律堂打架,岂不是露头就秒?他时不时还捂腰腹,不会是被削肾客制裁了吧?一击制肾。】
谐音梗扣分哈。
鹿闻笙表面一副得体的模样,心里却附和:“那只能说,菜就多练。”
扭头叫系统帮忙全方位记录下来,等后面有机会循环播放对方这段黑历史。
与鹿闻笙含笑的眼对视上,时逾白没吭声:就是来看他笑话的,明知故问——君凝都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
“本来我明日才回来的,没想到戒律堂出了这档事情,急匆匆就赶来了,不想时师弟竟然也挨了打疼吗?”他就喜欢贴脸开大,骑脸嘲讽。
系统默默帮鹿闻笙补充未说之意:感觉可能是你挨揍了,急匆匆就赶来看笑话,生怕看不到热乎的。
也许是鹿闻笙没戴抹额,高马尾束的松散了些,今日太阳好,正堂的槅扇都打开着,金光透过木棂斜洒下来,落在他肩膀上,背着光,镀上一层暖色,结合着话语,那清朗温和的面庞竟是多了几分轻佻。
在时逾白眼里,那笑容不要太刺眼,面目不要太狰狞,心思不要太明显——他都鼻青脸肿了还问他痛不痛是吧?!
杀人诛心,捅人心窝子,鹿闻笙是专业的。
君凝没想到鹿闻笙还挺促狭的,嘴角微翘,忍了忍,清嗓:“好了,此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该罚还是有罚的,闻笙来的正好,此事便交由你负责。”
鹿闻笙施礼:“弟子遵命。”
这是要撤他的职?!时逾白顾不得伤势:“师尊,弟子”
“倒是麻烦你了,还连累你受了伤,这般事宜,交予闻笙做吧。”君凝语气温和的打断他,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说完就离开了。
鹿闻笙笑得灿烂:“麻烦师弟这些日子了,接下来我会接手的。”
也不管时逾白死了娘似的表情,他对着喜笑颜开的众弟子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们也是能耐了,还吃个批评——记得领罚。”
大家嘻嘻哈哈,毫不在意:“知道了!”
鹿闻笙多看了时逾白一眼:“记住,是所有人。”
“我也要?!”时逾白不可置信,还没从自己下台的消息回过神,又被此事震住了——他可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