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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伴随着被人打扰的不爽，车顶站起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日本的甲种师团，标准的四单位制，满编为28500人。
如果华人真的有这么天才出众的将领，那么北洋政府一定不会让他远赴欧洲。明石元二郎自认为日本会这么做，于是就类比了华人的北洋政府。
明石元二郎也感觉奇妙，特别是当他率军进入费尔昂塔德努瓦地区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难道传言中的那位“来自远东的东方霸主”是确有其事？
一名金发碧眼的法军中士表情严肃的拦下先导部队，要求就地等待，等经过确认之后，才会将他们放行。
日本出人，法国出枪，这看上去很正常，明石元二郎也认为正常，并且为他的部队得到新武器感到非常得意。
明石元二郎想象不出更多的形容词，用力拍打两下车体，表达内心的赞美。
“华人？”明石元二郎试着用汉语问了句。
别拿秦致远类推，秦致远是“天使”、是“战神阿瑞斯”、是“来自远东的东方霸主”，而第六师团，现在什么都不是。
获得了充足物资的日本军人志得意满，他们穿着崭新的、普遍有点肥大的制服，扛着崭新的步枪，腰间系着装得满满的子弹盒，唱着《君之代》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的前往费尔昂塔德努瓦。
法国人没有给第六师团装备重火力，哪怕是“75小姐”也没有给，这倒不是利奥泰防着日本人，而是根据法军规定，外籍军团确实是不允许装备重火力。
第六师团在另一个时空名气非常大，并不是因为他们的战斗力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们的军纪实在是……
第六师团从马赛登陆，抵达巴黎领取装备时，明石元二郎曾经明确提出想要获得一些重武器，哪怕没有已经名满天下的坦克和自行火炮，哪怕给几门75小姐也行。
“混蛋，这是你对待上级的态度吗？”明石元二郎的参谋长，第十一旅团少将旅团长小池安之破口大骂。
作为一名“欧洲通”，明石元二郎很清楚，和当世列强比起来，日本军人的战斗意志或许确实是要好一点，但在武器这方面，日本和此时的欧洲列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以日军部队现在装备的武器，也就能吓唬吓唬连机枪都没有几挺的北洋政府，真要是遇上西方人，日本人将会在技术方面被完爆，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对！你们不是华人？”坦克手更加惊诧。
这次劳师远征，明石元二郎未尝没有偷师之心，如果可能，明石元二郎想弄点欧洲先进武器回日本，哪怕是限于国力不能大规模生产，起码也要搞懂怎么做，形成一定的技术储备。
废话，当然有敌意。
身为师团长，身处后方，明石元二郎的汽车当然要走在队伍最前面，于是最先受到哨卡的拦截。
正常行军的速度固然很快，但如果事事留心都想用分析的眼光观察，那速度可就慢了。
不共戴天的那种！
有这样的经验，明石元二郎虽然在来时的路上就听说过秦致远的事迹，但明石元二郎认为，那多半也是因为宣传需要，并非事实。
当知道坦克手是华人时，明石元二郎感觉更加震撼。
虽然没有得到重武器，但明石元二郎并不以为意。
在进入交战区域时，第六师团来到了设置在费尔昂塔德努瓦地区周围的武装哨卡。
和西方人看华人不一样，在明石元二郎眼中，华人的脸可不是一模一样的，哪怕是眼角的角度稍微有所不同，明石元二郎也能分辨出来。
和福煦、贝当等一众守旧的法军将领不同，明石元二郎对于坦克很感兴趣，他认为这是一种能够改变战局的新武器，只是因为之前日本政府没有往欧洲派兵的意思，明石元二郎才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坦克。
第六师团的师团长明石元二郎中将，这个人像政客更加多过一名将军，他曾经在日俄战争期间资助俄国的那些“灰色牲口”发动1905年革命，把俄国闹得天翻地覆，被称为是“一人可抵十个师团”的人物。
身为中将师团长，明石元二郎拥有第六师团为数不多的汽车作为代步工具，这当然是法国人提供的，明石元二郎欣然笑纳。
“坦克”一词随着数次大战中的威力，已经广为人知，明石元二郎当然也同样知道这东西。
请原谅，明石元二郎并不知道坦克的车顶叫做“炮塔”，他本人正处于震惊之中，因为车顶站起来的那个人是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