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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致远每天都要给陆军部提交战报的，那上面有秦致远的亲笔签名。电报里虽然无法把签名原样搬过来，但只要落款人是秦致远，那就表示秦致远还在战地，是战地的最高指挥官。
“别说这些没用的，就算是我不去冒险，战争也一样会结束。更何况，如果现在战争结束，恐怕对你的好处更大。”秦致远不屑一顾，看威廉皇储刚想张口，马上抢过话头：“虽然这里是法国，但对于德国国内的情况并不陌生，尤其是民众对于你们皇室的态度，所以你最好说点实质上的东西，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就让他们见鬼去吧。”
黑天鹅城堡派出的汽车早就在机场等候，接上秦致远一路飞驰直奔福煦的司令部。
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德国？
自从世界大战爆发之后，各国的宣传机器都在全力开动。
福煦正在会议室和一帮参谋开会，听取参谋部的战术推演以及新出炉的作战计划，这种计划每天都会有无数份，福煦会选择最合适的那一份当做自己的计划推行。
如果站在德国人的立场上，威廉皇储的这种行为近似叛国。
“如果干掉鲁登道夫，战争的进程会加快，但也有不利因素，德国皇室估计能从漩涡中逃出来，这牵涉到一个问题，我们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德国。”秦致远只分析，并不夹杂自己的看法。
听到秦致远抵达的报告，福煦马上中止了会议，回到办公室见秦致远。
无利不早起，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秦致远才不会干。
如果着眼于未来，威廉皇储可能会和秦致远探寻联合的可能性。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接下来就要看秦致远的活动能力。
当然了，福煦这么说，并不代表福煦就会同意这么做，这可不是件小事，福煦肯定会深思熟虑。
世界大战已经看到结束的曙光，那么在大战之后，作为胜利国的协约国，将如何处理作为战败国的德国，就成为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秦致远具备所有的条件，只是一个命令，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立即进行。
虽然已经是午夜，但明显还没有到福煦的休息时间，福煦的指挥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穿梭如织，和白天没什么区别。
威廉皇储毕竟不是政客，瞪着眼说瞎话的事情做不来。既然秦致远说到了皇室，威廉皇储也不隐瞒德国皇室目前的处境。
“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新的进展吗？”福煦关心。
秦致远手中有军队，那些华人部队对秦致远忠心耿耿，可以预见得到，他们会一直忠于秦致远，就这一点，秦致远已经完胜目前所有的协约国将领。
“如果除掉埃里希，战争会马上结束，这样的好处难道还不够吗？”威廉皇储信心满满。
在协约国，德皇被描述成荒淫无道的昏君，人类进步历程的阻碍者，生吃人肉的恶魔等等，哪怕是再加上一些威廉皇储的花边新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更何况，如果这个消息真的扩散出去，威廉皇储完全可以说成是协约国的污蔑而矢口否认。
所以，纵然是世界大战结束后，仍然没有人敢小看秦致远，因为秦致远现在已经羽翼丰|满。
身为战时的协约国总司令，福煦拥有超脱英、法两国政府的权力，福煦有底气说这话。
有太多种可能。
威廉皇储也知道兹事体大，并没有催促秦致远，而是安静的等待秦致远的答案。
“那就好……威廉刚才找上我，想让我去干掉鲁登道夫。”秦致远开门见山。
特别是英国人。
下飞机之后，秦致远和威廉皇储分开，威廉皇储继续回去当俘虏，秦致远则去具体实施。
福煦手中的权力确实大，听从福煦命令的士兵也更多，但那些士兵是忠于国家的，并不是忠于福煦本人，这和秦致远的部队有根本性的区别。
夜间飞行，在20世纪20年代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在威廉皇储到来之前，秦致远曾经设想过威廉皇储的来意。
“具体的方案还没有决定，但威廉承诺，在德国国内会有人配合。”秦致远不说自己的想法，只陈述事实，把决定权交给福煦。
“当然没问题，这里是我的领地，谁敢在我的领地动手脚，我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福煦霸气十足。
说到这里，威廉皇储的表情更加诚挚：“秦，我现在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但我认为咱们这段时间是有友谊的，如果我即位，我会把你在科西嘉所做的一切在德国复制，不管你是回到民国还是回到兰芳当你的国王，德国都是你坚定地盟友。并不是因为我在战场上输给了你，而是因为你对德国人的这份善意，虽然你是无心之举，对其他种族也会表达这种博爱，但是秦，所有的德国人都会记得你做的一切，和那些现在已经加入法国国籍的徳裔一样。”
于是当晚，秦致远和威廉皇储又乘坐运输机飞回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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