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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积汇合几天后,李世民已经完成军队的合编,还顺便交代下去,任何人都不许说出剑南道天策军的已经和他们汇合的消息。
这一日,李承乾带着大军也是珊珊抵达蓝田,和七家大军会师一处。
“父皇!儿臣来迟了,让父皇受苦了,儿臣不孝!”
甫一见面,李承乾就跪倒在李世民面前悲戚的说道。
“起来,承乾,不怪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李世民上前一把扶起李承乾,他知道波斯都护府距离长安有多远,能带着大军不到一年就回来,其中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是,父皇,可恨九郎胆敢暗害父皇,此番儿臣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李承乾起身恨恨的说道。
“唉,此番的确是朕疏忽大意了,但治儿应该也是被奸人蛊惑,不然不会有此之举,承乾,朕问你,此番治儿若是让你来处置,你将如何?”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问道,现在大帐中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父子二人,现在的局面是胜局已定,余下的,就是付出多少代价拿下长安而已。
“这父皇来决定就好,儿臣怎可逾越。”
李承乾吓一跳,自己老爹是要做什么,就算平叛结束了,也是回归原样啊,难不成是在试探他?也对,几十万大军,问一下他的想法也是正常。
不过他的确没有高做庙堂的想法,比起几十年如一日的处理朝政,他更喜欢开疆拓土的感觉,那种征服所见之一切的感觉让他沉迷。
“不,承乾,朕现在是在问你,你要如何处置。”
李世民摇摇头,他早已经动了退位的念头,特别是知道崔少宇说的那些秘密以后,更是知道绝对不能放崔少宇离开长安,不然能预知未来之事的本事,想要颠覆李唐,太过简单。
就算崔少宇没这么想法,那他后人呢?只要留下只言片语,都是隐患。
而崔少宇也明确表示过,不会再进长安,这其中,自然也是他有李世民太过强势的缘故,想要崔少宇和七家的嫡系继续如同以往一样留在长安,从而断绝七家叛乱的风险。
那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李世民退位,换李承乾这个和七家关系更加融洽的太子登基。
不过再决定之前,他还是想看看能不能救下李治,如果李承乾一心要李治的命的话,那他也只好重新复辟后再干几年皇帝才把位置交给李承乾。
“父皇既然你说九郎是被奸人蛊惑,但木已成舟,叛乱之事已成事实,按律当时死罪,可九郎毕竟是我的血亲兄弟,我实在是不忍心杀之,不如就贬为庶民,发配岭美洲?”
李承乾突然想到,如今大唐可以发配的地方不止是岭南,美洲那边更远,而且七家早已在美洲那边建立了一些城池,特别缺乏劳动力,不如将李治发配过去,以他和七家的关系,李治在美洲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发配美洲?也好,留在这里,难免会再被有心人利用。”
李世民一怔,美洲的情况他也大致知道一些,七家这些年不断派遣人员过去,以求将那片比大唐都小不了多少的广袤之地纳入麾下。
他封的辅国公更是在几年前已经带着七家大批人马跨过海峡,不过除了让安东都护府多了一种叫做红薯的作物外,也没太多的消息传回来。
不过已经有了土豆这个美玉在前,红薯的出现倒也没有引起太多关注,目前也只不过是在安东都护府大量种植而已。
李承乾的答案让李世民很满意,其实玄武门的兄弟相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管如今七家帮他标榜的多正义,但亲兄弟死在他手中是事实,这也就是在皇家,要是发生在其他地方,就算是在七家内部,都是被世俗所不容的。
这也坚定了李世民退位的决心,不过就这么轻易退位也不行,得拿到点有利于大唐的好处才行。
李世民在想着要换取什么好处的时候,大唐七家的族长终于是和拜占庭分家的七家族长历史性的见面了。
“王玄策,你来介绍一番吧。”
王宽看了下帐篷中的这些色目人,和当初来族中的埃德尔一个样子,不要以为长安城中色目人很多,可七家族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所以,看外国人脸盲也是人之常情,在王宽等人看来,色目人除了衣服有时候不一样,长的是完全一样的。
“是族长,各位大人,这位是王·科穆宁大公,这位是”
王玄策一一介绍李·杜卡斯,卢·马其顿,崔·伊苏里亚,崔·弗里吉亚,郑·帕列奥罗戈斯,李·希拉克略。
“嗯,具体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不管从何角度上来说,都是以我大唐本家为主,弗里吉亚公爵,你觉得呢?”
崔少宇听完介绍,毫不客气的将主次关系说出来。
王宽等几人侧目,崔少宇说话虽然一直比较耿直,但语气等都一直比较委婉,这样直来直去的话,倒是很少说,不过这样就不怕引起这些色目人不满吗?
在华夏文化中,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没几个人喜欢,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在文化根基上完全不同于华夏的拜占庭人,强者为尊的思想深入他们的骨髓。
你和他们讲道理,他们只和你讲实力,正是因为崔少宇知道这一点,才会这样不客气的说,只有这样的语言,他们才能听得懂,至于用什么话,那自然用大唐话,有不明白的地方,问王玄策这个翻译去。
“当然族长先生,崔·弗里吉亚家族自始至终都是以博陵崔氏本家为主,对此,我没有任何意见。”
弗里吉亚公爵点头,在他眼中,崔少宇说的话没毛病,见识到了七家联军以及各个家族的实力,如今已经失去军队的他还想的到崔氏的帮助,自然不会去反驳这个从任何角度都比弗里吉亚家族强大的本家。
而且今后拜占庭或许还会成为大唐的附属国,那就更需要他学会谦卑。
“不错,我们的意思也是一样,一切都以大唐本族为主。”
科穆宁几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哪一边强大哪一边就是正统,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不然拜占庭帝国自称为罗马正统没有其他地方的人反对,还不是因为他们实力足够强大。
“嗯,不错,通情达理,你们这个分家,我算是认可了,弗里吉亚,我问你,你们此番帮太子来平叛,带了多少军队过来,放心,其他的不敢多说,我大唐的明光宝凯都知道吧,你带了多少人来,族中就送你多少套。”
崔少宇笑眯眯的和弗里吉亚公爵说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知道对方几乎团灭的情况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