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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自找的,不过,我怎么感觉很高兴啊!
我忙我累,说明我活着,灵魂有所寄托!
时国宇自我安慰一阵,正要洗洗睡的时候,耳朵动了动,随后便精神感应力放出了小院子,往大院观察着。
就见雨水隔壁的易忠海家,门被轻轻地打开,一个人的脑袋往院子里探了探,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发现院子确实很安静,没有人走动时,便整个人窜出门,鬼鬼祟祟地挨着墙边的阴影处往后院摸索着去了。
这不是易忠海吗?
这家伙又要干什么了?
有什么事不可以白天干的,非要搞到夜深人静时还要鬼鬼祟祟地搞?
时国宇本来就对易忠海敏感,顿时好奇起来,精神感应力随着易忠海一起移动。
易忠海沿着院墙的阴影摸摸索索地到了后院时,停顿了一会,又像在正院一样,暗暗地听了一下后院的动静,等确定后院也是一片安静后,这才轻轻地走到聋老太太房门前。
屋里的聋老太太,这时耳朵哪里还会再聋?
易忠海的脚步声那么轻微,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愧是经过严格特训的资深老牌特务,不仅听到了脚步声,还能根据脚步声判断出是易忠海。
不等易忠海敲门,便直接开声道:“别敲门,门没锁,直接进来!”
正要敲门的易忠海,举着手,愣了一下,才轻轻地推门进了聋老太太的屋里,随手又把门小心地轻轻地关上了。
聋老太太见易忠海那鬼头鬼脑的样子,心中便是有些不喜,轻声地训斥道:“忠海啊,你这个样子,老太太我委实不喜,有什么话和事,不能白天光明正大地说和做?非得到半夜三更地来吵我老太太?”
易忠海搓着手,讪讪地道:“没办法,老太太,我这不是怕人看见吗?”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我有什么好怕别人看见的?疑神疑鬼的,更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易忠海小声地道:“老太太,我最近总感觉到我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我都进进出出的倒霉了好几回了,不得不小心一点。”
聋老太太自信地说:“胆小鬼,我老太太还活着呢?你慌什么?老太太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风浪没有见过?岂是那么容易栽了?我能让时中石死,同样可以让他的儿子死!”
易忠海不敢反驳老太太的话,老太太的厉害他还是知道一二的,旧时,这院子里就有人小看老太太,忤逆过她,然后便悄悄地被人埋了,死得无声无息。
解放后,老太太虽然不怎么管事了,但凡忤逆她的人,结果都是不太好,老太太依然跟旧时一样,黑白通吃,能量大着呢,因此,易忠海对她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半点也不敢忤逆她。
他也怕哪天表现让老太太不满意,自己会死得无声无息,不明不白。
使劲地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讪讪地请示道:“那傻柱这事?”
“我早就嘱咐你把柱子看紧点,看紧点,你老是掉以轻心,只知利用他,不知管好他。在院子里小打小闹,无所谓,在外面套麻袋、打闷棍这活,以后还是让他少干点。今时不同往日了,政府不是咱们的政府,对社会的管控越来越严了。事情做得太明显,太过了,有些事,我也罩不住。以前留下来的人情,是用一点少一点,很多人已经不再讲旧情了,以后的人情都要用在刀刃上,柱子的事,你暂时别管了,先放几天,让他吃点苦,磨磨他老是爱冲动的性子,过几天放出来时,管严点。”
“是!另外,轧钢厂这边……”
“你认为欧阳景昌会搞成功吗?”
“我暗中观察过,难!很难!当时时中石的设计并没有完成,时中石便被人干掉了,现在欧阳景昌接着设计,我猜也是没有完成,之所以要匆匆上马,还搞会战,应该是欧阳景昌受到了某种刺激,想要早点搞些成绩出来,否则位置不保吧?再说,我现在也被欧阳景昌抽去搞会战了,我会在我加工的精密件上做些手脚,即使欧阳景昌设计没有问题,轧机造了出来,也是动不了的废品,就算强行动起来,说不定还会发生不好的事。”
说到后面,易忠海竟然向聋老太太表功起来了。
聋老太太面无表情,但眼珠子却转动得厉害,阴阴地笑道:“很好,忠海做得不错,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保全自己。”
想了想又说:“接下来针对时家那小子的活动暂停,我发现时家那小子自醒过来后,便有些邪门,这几天他在院里、在厂里大起大落的情况,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不会是老杨瞒着我,搞什么名堂吧?先缓缓,等我看清楚后,再动手也不迟。现在的我们,已经损失不起,你现在的任务,是要想办法夺回院里一大爷的身份,夺回在院里的话语权!”
易忠海听老太太这样说,脸上不禁抽了抽,夺回话语权?谈何容易!
你也不看看,我的队友,除了你,其他的都是什么人啊?一个个跟猪一样,完全带不动啊!
现在搞道德绑架,也不是那么好搞的。
白老头当上一大爷这才多久,就把他的阵营的人巩固得铁桶似的,一点缝都叮不进去,而且做人做事都很公平,影响了院里一大群人。
李木匠那帮中间派,现在也是一个个倾向于白老头那边。
剩下的刘海中,草包一个,虽然可以利用,但跟猪队友比,也强不到哪里去,难哪!我太难哪!
对于他被院里罢免了院里管事一大爷这事,易忠海对聋老太太怨念不少。
老太太完全可以利用她以前的关系,强行镇压下去,让街道办恢复他的管事一大爷的身份,但老太太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就是不肯给他走个后门。
聋老太太听了易忠海的抱怨,因为戴着人皮面具,易忠海一点也看不出老太太的表情,但却能感觉得到老太太阴毒的眼神,突然就将话噎住了,不敢再抱怨下去了,后背也不禁也冒出一阵冷汗,讪讪地佝着腰,手足无措地站着不吭声了。
老太太冷冷地问道:“说完了没有?”
易忠海有些颤抖地道:“说完了!”
聋老太太摆摆手道:“说完了,我老太太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易忠海听了,如获大赦,赶紧地轻轻地退出老太太的房间,将门带上,也不管是否在阴影下,赶紧地跑回家,心还在怦怦地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心中的怨念说出来,真是太吓人了,难道自己突然不怕死了?
时国宇精神力感知到这些,再次证明了自己的推测,聋老太太果然是资深的特务,只是不知是湾岛那边的,还是小本子那边的,或是小白鹰那头的?
易忠海是不是特务,还不能肯定,但他肯定是聋老太太的心腹之一,从易忠海说话的口气中,他在新技术试验车间中加工的零配件上还动了手脚,这家伙,是不是特务暂且不说,但破坏分子是没逃的。
呵呵,聋老太太越神秘,时国宇越感兴趣,越是激起他探清聋老太太真面目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