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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那船上又行了几日,终于临近少室山,只是此地水浅,画舫欲过不能,无何三人只得安置好船只舵手,就近买了三匹马,又行了一日,方才到少室山下。
且说少林寺自从灭门之事传开之后,各州各派蠢蠢欲动,纷纷暗派人手,明面上以保护少林而来,实则各怀虎狼之心。要知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乃万武之源。加之异兽之卵之事已非秘密。少林之中宝藏,任谁都会眼红。故而这几日少室山上人来人往,各门各派弟子云集此地,就连摆摊卖饭的也相比平时多了几倍。
韩清秀三人下马登山,看一路上行人往来纷纷,虽是冬季,可曲曲折折的山路上竟如同集市一般热闹。入了寺门,木月笙低声对韩清秀道:“前几日袭击我们的人一定也在这里安排了人手,一定要处处小心,免遭不测。”
韩清秀点头称是,放眼望去,只见各门各派之人各个谨慎提防。“峨眉,妙绝,唐门,芥子帮,百草门。”韩清秀四下一望,看着旁人衣着,各派掌门竟都在场。且看他们手下腰间,宫羽令牌,多是各派一流高手,所持武器,也大都是百年难得的神器。“奇怪,怎么不见师父师兄他们。”韩清秀四下寻找,竟不见风文忠一干人,不由得心下失望。“师父也忒小气,少林和武当有隙是实,可如今少林被灭,各派掌门纷纷到场,师父竟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如此想着,只见两名僧人迎了出来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殷师兄总算来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东西可有好好保管?”
“里面详谈。”殷弦歌道:“对了,这两位姑娘于我有恩,可否带她们一并进入”
“自然,只是涅槃会明天正午方才开始,二位只好在客房委屈一夜了。”那僧道。
“有劳了。”殷弦歌说着,随那僧进了内庭,另一僧引了韩清秀二人来至客房,便自行离去了。
韩清秀在客房中百无聊赖,见木月笙坐在床榻上翻出一本剑谱仔细阅读起来,她向来好奇心盛,便凑上前去问道:“木姐姐,你看的什么啊?”
“没什么,一本剑谱而已。”木月笙见她好奇,微笑道。
“嘿,我也要看。”韩清秀听此便拿过剑谱翻阅了起来,来来回回翻了几遍,只见里面全是文字,一副图解都没有,不由得觉得无聊,便随意翻了几翻。正翻到扉页,只见上面用小楷写道
血月剑谱
寂剑门令
我心我意
一并予卿
生不遇世
奈何见君
愿我身命
可安君心
“这是什么啊?好像是一首情诗啊?不过文笔够差的。”韩清秀见这文字,不由得问道。
“不,这是一篇遗书。”木月笙接过剑谱,神色黯然道:“只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韩清秀见木月笙如此,蓦地想起殷弦歌所说那位埋葬在寂剑山上的故人。“想必这就是姐姐的那位恋人所写的。”如此一想,不由得后悔刚才嘲讽文笔之言,忙扯开话题道:“姐姐,我在这里无聊,想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带上我的血月去吧。”木月笙正自出神,听她此言,点头道:“你所用招式,一般刀剑承受不起,带上这个,多少安全些。”说着递过血月剑。
韩清秀接剑在手,心下感激,便道:“姐姐,你把剑给了我,你怎么办?”
木月笙微微一笑道:“我又不到处乱跑。”
“知道啦,小妹我谢过好姐姐啦。”韩清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欲去,又想起什么,回来从怀中取了一本武当剑谱放在桌子上道:“这个给你看。”便带上门出去了。
且说韩清秀出了客房,在那少林寺中四下闲转,看戒中白龙仍无反应,韩清秀不觉来至塔林。其时已近傍晚,少林建筑虽被焚大半,但基业尚留。塔林钟楼在夕阳照应下如沐金光,白雪铺地,映色如金。韩清秀行走其上只觉如登蓬莱,欲求达道归真。
正陶醉着,忽然想起之前失手遭困,被人囚禁在后山洞中。如此想着不由得移步向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见山洞依旧,只是没了守卫在旁,一个黑洞凌风对雪,颇显寥落。
“数月之前,我还被关在这里月把有余,没想到再次来到少林竟然已经物是人非。”韩清秀如此想着,便踏步入了山洞。
进洞二十余步,韩清秀忽听微微喘息之声,不由得眉头微皱。“这里面有人?不知是那个毛贼又擅闯少林,被人擒住,关在这里。”又走了几步来至牢前,只觉灯光昏暗,不能看清,便取了火折点火,火光一起,看清面前之人,韩清秀不由得大吃一惊。
‘咯吱。’客房门被人推开,殷弦歌走进门来。
“殷公子?这么晚了,有事吗?”木月笙见是殷弦歌,便收了剑谱道。
“木姑娘,这一路来多谢你和韩姑娘照顾,不然,殷某早就不知命丧何处了。”殷弦歌转身从一侧桌上倒了两杯茶水端过。“殷某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多谢姑娘护送之恩情。”
“殷公子言重了。”木月笙接过杯子道:“相逢即是有缘,能结识殷公子这样的人,也是我三生幸事。”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我”殷弦歌见木月笙喝罢,缓缓道:“木姑娘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木月笙笑道:“殷公子何时变得这般腼腆了?”
“明日正午的涅槃会,姑娘可以不去参加吗?”殷弦歌皱了皱眉道。
“是因为少林不准女子参与佛事吗?”木月笙微微诧异。
“不,是我的请求,你可以不去吗?”殷弦歌抬头看着木月笙,眼中满是关切。
“云”木月笙见他忽然露出这种神情,不由得微微一惊:“殷公子何出此言?”
“没什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料。”殷弦歌起身便要出去。
“站住!”木月笙颅中一困,心中不由得一惊,低头看去,只见杯壁上微微有些许白色粉末。“你!”木月笙伸手去拉殷弦歌,不料身子一软,竟直接从床边跌落下去。见她如此,殷弦歌忙转身扶住,轻轻将她抱起,放置在床榻之上,仔细为她盖好棉被。
殷弦歌开门欲去,木月笙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见他要走,便要阻挡,只是浑身麻痹,竟连嘴巴都难以动弹。勉强喊道。
“闲鹤。”
门旁他的背影微微一怔,但还是出去带上了房门。
脚步渐微,直至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