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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羽也不说话，自顾自朝外走，幸好暖气片也不是很重，汪栋梁也被拷在上面，挣扎不过程晓羽，只能帮忙举着朝外走。
苏虞兮摘下耳机道：“有什么事？二哥还没到吗？”
程晓羽自己到没什么害怕的，只是苏虞兮还在车上，有点担心她受到伤害。
二月份的京城，天空灰蒙蒙，有一群麻雀蹲在院子外的歪脖子树上，又被汽车惊的飞起。
刀疤脸一脸横肉一抖道：“律师那是按小时收费的，咱这是一锤子买卖，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麻溜的，都窝这里能发财啊？”
走出屋子，就看见一群人围着奥迪，郑龙的一张丑脸就贴在窗户上，苏虞兮一只手按着郑龙的脖子，一只手握住郑龙的左手中指，将他的左臂绷得笔直。将郑龙人压在右侧门上。由于车门从里面锁上了，一群人也进不去，只能干看着，程晓羽这才想起，苏虞兮的武术段位应该很高，因为家里有个铺满榻榻米的练功房就是苏虞兮的禁地。
程晓羽赶紧招呼汪栋梁帮忙。汪栋梁慌忙道：“小程，你先别冲动，我已经叫了人，你别急，你妹不会有事的。”
苏巍澜回到收到。
屋里的一群人听见外面有惨叫，都赶了出去。程晓羽转头朝窗户外看去，却啥都看不见。心里却在暗骂苏巍澜，真他妈磨叽。
程晓羽回了句好。便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正当院子里一大群人不知道这事如何是好之际，听见了由远至近的警笛声，都以为是出去打牌的所长回来了，也没当回事。
苏东山的名字一直在那老民警脑子里盘旋，但所长和那郑龙的爹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也不能得罪。只能劝道：“行了行了。你们要钱还是要命啊！”
也容不得程晓羽和汪栋梁拒绝就把奥迪车上的老黑司机赶了下来。把他两塞进了后座。郑龙则坐到了奥迪前座上。
等两辆涂着110的面包警车停稳当，门拉开就下来七八个一脸酒气，没有佩戴警徽却穿着警服的人，唯一一个有警徽的坐在车上没下来。
那五十多岁的民警又问“他妹妹呢？”
程晓羽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程晓羽跟苏巍澜发了短信说了自己现在的位置。苏巍澜回了句马上倒，要他先不要和对方冲突。
程晓羽回应该没有，要带我们去个派出所。
刀疤脸一警棍就砸在程晓羽背上道：“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谁准你大呼小叫的。”程晓羽虽然皮厚肉燥，被一警棍大力砸了一下，也感觉到火辣辣的疼。但心里还是害怕苏虞兮被欺负，喊道：“麻痹的，老子爷爷是苏东山，现在还住九宝山的，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要敢碰我妹妹，老子等下叫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汪栋梁又道：“那现在出去先打一架？趁现在我们人多，先捞够本。”
又过了20多分钟，七弯八拐的进了一个巷子，车就开进一个挂着王乔镇派出所匾额的小院子。程晓羽赶紧发了派出所名字给苏巍澜。
程晓羽也不知道为什么汪栋梁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大，但他其实也是战五渣，但眼下再不出去，郑龙看那架势就要把窗户敲破了，他也不知道苏巍澜什么时候到，就点头道：“先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汪栋梁沉默了一下问“亲兄妹？”
程晓羽手机都还没放进口袋里，就感觉车门一响，转头朝窗户外一看，是郑龙一脚踢在了驾驶座的门上。又看见郑龙旁边站了个手持钢管的彪形大汉，程晓羽还算淡定，汪栋梁是彻底傻眼了，口中念到“这可如何是好。”从小到大身为五好标兵、学校模范，拿三好学生奖状拿到手软的他，架都没打过，更别提什么黑社会了。在他脑海里治安良好，邻里关系和谐，学校同学关系融洽的华夏，怎么可能有黑社会这种事情？
一群协警顿时都笑了起来“老大现在可以去当律师了啊！说话一套一套的！”
郑龙听见不远处有警笛声传来，回头一看，就冷笑着对汪栋梁道：“等下哥哥就给你们上课，让你们懂懂什么叫法。”
带头的是个警服外面罩着皮袄子的矮壮的刀疤脸，郑龙迎上去叫了声“彪哥。”
刀疤脸彪哥拿着警棍问郑龙“就这两人？”
“彪哥，您走出机场的道就能看见我，那小杂毛把我爸车给撞了。您麻溜的。”彪哥是他爸的左膀右臂，江湖人称老虎彪，当年协助他爸拆迁的时候，很是做了些缺德事情，最牛b的一次是抓了南城老大，李老六，挑断了对面脚手筋。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了事不是看谁人手多，打架狠。现在比的是钞票，比的是人脉。
郑龙走过来伸手拍了拍程晓羽的脸道：“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啥事不懂的傻劲，警察要是万能的，还要我们黑社会干什么？”显然他一向以自己是个黑社会骄傲，从小他就喜欢这种践踏别人尊严的快|感。
然后程晓羽就听见院子里又有叫喊声，叫小姑娘别冲动的声音此起彼伏。程晓羽更是五内俱焚，使劲的扯暖气片，也许是这暖气片拷人拷的太多，固定的钉子又有些老旧质量不太好。竟然硬生生被程晓羽扯脱一边下来。
老民警叹口气，走了出去。程晓羽心里忐忑，半躬着身子站着。汪栋梁看程晓羽被揍的惨，更是老老实实的半蹲着。动都不敢动一下。一群协警则围着汪栋梁道：“这事肯定不能这么轻易了了。车您肯定得换辆新的，今天什么时候打两百万到帐上，就什么时候放人。”
程晓羽这才心急如焚，手拷扯着暖气片哗哗做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踹在里他最近的协警身上骂到“快跟老子解开。”对他来说，作为一个男人，没有什么比不能保护自己的亲人更可耻的了。
见苏虞兮貌似没有吃亏，程晓羽终于松了口气，觉得举着暖气片的右手疼痛难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擦破了大块的皮，深的连脂肪都露了出来。
听到这句程晓羽心下稍安，接着刀疤脸就一警棍砸在汪栋梁头上“你叫个鸡|吧啊！傻逼玩意。老子准你叫了吗？”
程晓羽从嘴了吐了口血对那老民警道：“大叔，帮个忙，帮我看看我妹妹。我真是苏东山的孙子，你帮我这个忙，咱记您一辈子。这群王八羔子死定了。您就行行好帮我看看我妹妹，别让她出事，她要出事，你们这小小的派出所真兜不住。”
派出所里的一群人都笑了，刀疤脸又是一棍子砸了下来道：“老子爷爷还是傅仪呢，故宫里都还有老子的床位，你能怎么着。”
苏虞兮带着耳机没有听见程晓羽说的话。
汪栋梁此刻已经麻木了，第一次为了泡妞，摊上这么大的事情，他有点不敢相信。开始跟同事联系看有谁能帮的上忙。至于说要担责的程晓羽，他压根没指望。
汪栋梁也走了过来大声说道：“天子脚下还敢这么嚣张，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一切走法律程序解决。”
程晓羽才把手机塞进兜里，就被几个协警扯下了车。然后推推囔囔的进了间屋子，刚进屋子，就被一脚踢在膝盖弯处，差点摔了个马趴。就听见刀疤脸的声音“蹲好了，把这两个肇事者拷暖气片上。”
见多识广的程晓羽一看就知道，这伙人是披着制服的流氓，协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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