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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夏纱沫笑得开心,程晓羽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summer,你下午在灯火森林接了电话,我看你似乎有心事一样?”
“你把书包里的教科书给我看下封面。”程晓羽说道。
程晓羽顿了一下,开始模仿一种傲娇的语气说话“例句是这样的,首先开口就要严肃正经的骂:狗娘养的美联储,引起对方的共鸣,一般除了美国人,没有人对美联储有好感,然后使劲吐槽它最近的全球性量化宽松政策的所引发的情绪波动导致流动供应量增加,然而资金流向却是错误的,这个季度m2持续大远超m1,如此一来让资金脱实入虚的风险大增。这让全球经济又陷入了难以预计的风险。基本上这段话什么时候说都不会错的。”程晓羽抑扬顿挫的声音配上他活灵活现的表情简直演活了一个九流经济学者。
程晓羽连后视镜里的景象也没有瞧仔细,随便看了一眼,便假装镇定的转回头看着前方。
夏纱沫笑了笑摇头,犹豫一下又道:“没什么,老师希望我去参加校园十佳歌手的比赛。但其实我觉得参加这种比赛没有什么意义,不太想去。”其实她没有说老师还告诉她第一名可以参加上海校园十佳歌手的比赛,而获胜者能够被推荐参加央视举办的“青歌赛”。可夏纱沫不想参加的原因是“青歌赛”是专业性质比较强的个人唱歌比赛,并不允许乐队报名。
程晓羽瞥见夏纱沫合上长长的睫毛面红耳赤目不斜视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有研究证明大猩猩打完架之后有接吻并交换唾液的方式和好的习惯,人类可能遗传了此行为。因此那两个人很有可能刚刚打完架。”
程晓羽在等红灯的时候看了眼摊在夏纱沫裙子上三本书,她圆润的膝盖有些耀眼。程晓羽恍了下神,马上将视线转移到教材上,在仔细记了下三本书的作者名字,等绿灯亮他一边踩下油门一边说道:“来,告诉我,你喜欢哪些经济学家?曼昆?你也太庸俗了!萨缪尔森?天哪,这年头谁还不知道是他写的《货币银行学》!你应该多看看尼古拉斯·赵四的著作,维克赛尔和米塞斯是奥地利学派的先驱,改变了这个学科的定义,可惜他们还是太古典主义了。还有沃兹基·硕德,我上次看他的文章中一个范式,太精彩了!这让我怀念起了丁伯根的风格,或者是索罗曼·罗斯柴尔德瑞典学派的贡献一直被忽视了!唉,经济学家就是这样一直在做着‘创造性的毁灭’的工作。”当程晓羽煞有介事说尼古拉斯·赵四和沃兹基·硕德时候是模仿的浓浓的英伦腔英语,压着舌头说的。
程晓羽自然不知道夏纱沫没说的内容,想到校园十佳歌手这种级别的比赛对如今的夏纱沫而言确实没什么意义,于是说道:“不想去就别去呗!你去了也是碾压,不过也得看你自己的想法,但是无论你去不去我都随时待命,只要你需要我就听你的召唤啊。”
这个时间点在女生寝室楼下的人亲亲我我的也不算少,程晓羽和夏纱沫在车上都看见了一对甜甜蜜蜜的野鸳鸯在宿舍外面,道路旁的梧桐下旁若无人的深情拥吻。
夏纱沫完全没有听出端倪来,看着程晓羽有点脸红地说道:“你说过的那些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才看过一些基础的经济学书”
程晓羽也“哈哈”一笑道:“看来我还有当老师的潜质啊。”
程晓羽这种精神上的老油条对限制级尺度都算不上的表演自然没有什么感觉,但夏纱沫这样的单纯少女看的却有些羞红了脸。
夏纱沫到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沉默是她一向习惯的交流方式“嗯,反正读大学的时候空闲时间多,就多充实一下自己。”
mini从人行道开下马路的时候,颠簸了几下。紧接着转弯的时候程晓羽稍稍偏头去看右边的后视镜,正巧夏纱沫也转过头来看着程晓羽,这样有点意外的目光对视,有心的人会觉得是默契,而无心的人自然会当作是偶然。
程晓羽“嘿嘿”一笑说道其实即使我不编这些名字也好装啊“要装成一个经济学家只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说‘货币’,要用m1或者m2;不要用通货膨胀这样大众化的字眼,要记住的口头禅是‘流动性’和‘量化宽松政策’时不时在来句:狗娘养的美联储!”
“听说你在自学经济学?”程晓羽找了一个话题打破这种让人感觉单调的沉默,他直视前方漫无边际的车流说道。七点多的晚秋上海已经进入了夜色笼罩,两侧高楼林立,流光溢彩的尾灯汇成一条缠绕在灰色都市的没有尽头的彩虹。
这个世界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情了,因为你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可它无时无刻都牵动着你的思绪。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朦胧的不清不楚的气氛在流动,这种如蜜糖一般黏糊糊的氛围困住了两个人思维与动作。
夏纱沫从包里抽出一本曼昆的《宏观经济学》,一本萨缪尔森的《货币银行学》,一本范里安的《微观经济学》拿在了手上,这些书都是些经济学的基础书籍。
程晓羽想起他记忆里有个朋友就是学经济搞乐队的,笑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挺擅长伪装成一个经济学家来着!”
夏纱沫抱着三本教材使劲想憋住笑,却还是忍不住,只能捂着嘴靠在椅背上尽量小声的笑着,还一边说道:“你这口气真是像极了陈浩然班上的《宏观经济学》老师。”
程晓羽被夏纱沫的单纯萌了一脸“哈哈”大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尼古拉斯·赵四和沃兹基·硕德还有索罗曼·罗斯柴尔德,这些都是我编的啊!”
辰隆行也在市中心离复旦大学也不算太远,程晓羽对复旦大学可以说不比上戏陌生,进了学校,轻车熟路的送夏纱沫到了她们寝室楼下。
夏纱沫则有点嗔怪的看着程晓羽说道:“你也就哄哄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夏纱沫觉得听程晓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是一件让人放松而且开心的事情。
月光透光窗子,经过各种建筑、梧桐、路灯照射出的阴影像墨色版画映衬在夏纱沫的身上,她将怀里的装着书本的提包抱紧,她原本只知道程晓羽的音乐才华以及细心与温柔,今天才知道程晓羽还是一个知识面广博并且十分的幽默的人。但她觉得自己有些木讷,不仅跟不上程晓羽的思维,还不知道如何应对程晓羽的调侃,只能不胜娇羞的红着脸或者浅笑,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微笑就是对任何问题最美的回答。
夏纱沫笑了一下说道:“伪装?怎么伪装?”
夏纱沫点头,程晓羽的话语让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拒绝那个要求她参加比赛的复旦声乐系老师。那个女老师被自己的学生安利了“罪恶王冠”之后,就找上门来提出这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