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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兮有点惊讶许沁柠的脑洞，问道：“我哥是gay？你听谁说的？”
许沁柠喃喃的道：“怎么可能呢？你哥不可能喜欢她的……”
“别，我打电话叫王哥来接你回家。”
许沁柠有些忐忑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说，他是写给这个姑娘的啊？”
苏虞兮看着许沁柠的眼睛，直接问道：“你不担心他喜欢上别人吗？”
“我是不是做错了？”程晓羽轻轻的问道，隔着一千零八十四公里。
苏虞兮冷笑了一下道：“这个姑娘就是他去年车祸的时候撞的女生，说出来两个人的经历真是狗血的三流偶像剧呢！”她很少用嘲讽的口气，就算许沁柠听到苏虞兮这样的语调次数也不多。
苏虞兮挂了电话，赶紧打开电脑，搜索《梁祝》，果然已经有视频上传到网上了。
许沁柠走过来一看，是一个身着白裙的姑娘站在舞台中央拉小提琴的视频，身后的穿着黑色礼服的交响乐团将这个白裙姑娘映衬的飘然欲仙，搭配着委婉动听缠绵悱恻的音乐，真是美不胜收，许沁柠不由得说道：“咦，这首曲子不错啊！难得还有我能听的下去的交响曲。这个姑娘长得也挺漂亮的，感觉气质和你有点像呢！”
“应该没问题吧！”
“本来他喜欢谁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但我不能让这个女的做我哥的女朋友。”苏虞兮顿了一下道：“你还是勉强可以。”苏虞兮虽然没见过裴砚晨，但是周佩佩倒是跟她说对方家庭的贪婪，即使程晓羽在通话里把裴砚晨描绘的多么好，苏虞兮都觉得程晓羽是被蒙蔽了，她从来没有如此主观的看待过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在视频上看见裴砚晨的时候，脑海里就冒出了“敌人”这两个字，但在夏纱沫身上，她却看不到。在她看来如果她哥要找女朋友，最佳选择自然是许沁柠，其次才是夏纱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操心这本不该她操心的事情，仿佛有种控制欲在心里摇晃，想要破茧而出。
苏虞兮带着冷淡说道：“这首小提琴协奏曲，是我哥写给这个姑娘的。”
“还能开车吗？”
许沁柠将手上的面膜一扔，从床上站起来道：“什么？你哥怎么能这样？不行，我的给他打电话，他要敢做什么，我就……”
苏虞兮笑了一下道：“嗯！我一定会帮你的。”这笑容里却有很多说不清楚的意味。
在kfc的屋檐下面，程晓羽恰巧站在一个拐角处，两侧细细绵绵的雨幕仿佛莫可名状的界限，视线投射出去都是模糊的，只有近处才清晰。他看了眼潮湿的行道和干燥台阶，觉得自己正站在时间的河流里面，这边是一一年一月，而雨里是已经过去的一零年十二月。
苏虞兮有些奇怪的看了许沁柠一眼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啊？”
“什么叫我想做什么！我还不是担心你哥。”
许沁柠不由自主的调大音量说道：“什么？”
程晓羽纠结了一下，叹口气道：“喜欢说不上，但是有心动，而且我不忍心看她哭，看见她的眼泪，我也会难过，我想今晚我会失眠。我在犹豫该不该去找她，即使我的安慰会很乏力，但总该做些什么才好。”
许沁柠抓住苏虞兮的胳膊摇晃道：“那你会帮我吗？小兮？”
许沁柠转过头不敢看苏虞兮的眼睛，“啊！你都看见了？”紧接着又欲盖弥彰的反问道：“我那有偷偷啊！我光明正大的去的好不好。”
“我……我就是知道啊！”
“你半夜三更的蹲在我哥身边，是想做什么呢？”
“就是……就是成|人|片。”苏虞兮因为怀疑一件事情，所以趁程晓羽不在，查了他书房里的电脑，没有查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却看到了程晓羽从王鸥哪里传过来的大量爱情动作片，才知道这个玩意的。她也能够理解青春期荷尔蒙爆发的男生们会有这样的生理需求，可她依旧有些不舒服这件事情，于是她在程晓羽电脑里放了木马，只要程晓羽点进这个文件，她就会知道，幸好程晓羽从来没打开过。
苏虞兮盯着屏幕皱着眉头道：“你过来看就知道了。”
程晓羽沉默了一下道：“好吧，听你的。”
“他自己告诉我的啦，我上次不是假扮成唐雯倩吗？跟他发短信的时候他自己说的。”许沁柠实在招架不住苏虞兮的诘问，低声老实地说道。
“我怕他是个gay啦，我只想证明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怎么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呢？不是在说这个女生吗？”许沁柠有些脸红的指着视频里的女生没好气地说道。
苏虞兮没等程晓羽说完，就打断他道：“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有担当是好事，但是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去找她。你需要时间想清楚，她也需要时间想清楚，两个都有些醉的人，如果做些冲动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苏虞兮瞥了一眼一脸不安的许沁柠道：“还说只有一点。”
许沁柠卸了妆从洗手间走出来道：“什么事情啊？和你哥聊这么久。”
苏虞兮语不惊人死不休“今天晚上这个女的跟我哥去博悦了！”
许沁柠假装气呼呼地说道：“不是就好嘛，我这不也是担心他？程晓羽这个大坏蛋，到时候我看见了他一定要叫他好看，你别拦着我啊！小兮！”
苏虞兮语速放缓了一点，没有开始那么紧，她说道：“我觉得你为她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你觉得你是欺骗了她，但是反过来看那难道不是一种浪漫吗？如果我是哪个女生我也会感动的。况且她以前害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的表情包，许沁柠手机里现在还有，这些事可以算了，但是去年那件事情闹那么大，大伯他们因此看不惯你，让你进不了族谱，让你回不去老宅，让你过年都只能一个人，你难道都可以不介意吗？”
苏虞兮毫不在意的跟许沁柠说道，“一个gay，会在电脑里面下岛国激|情片？”
“这你也信？他骗你的。”
“不可能，他表现的挺真的。”许沁柠不肯承认自己的认知错误，其实她也许早就清楚，程晓羽应该不是gay了。
程晓羽絮絮叨叨的将自己和裴砚晨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苏虞兮，如果有人能够让他彻底放下防备，那一定是他这个妹妹了。
“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在讨论这个问题。”
“哥，你现在在哪里？”
苏虞兮指着视频上的女生道：“你看这女生，她叫裴砚晨，上戏的校花，多漂亮，又刚好是我哥喜欢的类型，我还没有告诉你，他们之间还有多么狗血的剧情，哼，在这样下去，许沁柠，你要还不承认，我可是帮不了你了！”
许沁柠有些脸红，如果苏虞兮不是程晓羽的妹妹，或许她会承认的痛快点“我……我为什么要担心他喜欢上别人啊？”
许沁柠是真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岛国激|情片是什么？”
苏虞兮看了眼大惊小怪的许沁柠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哥说的他首部古典交响要在上戏剧院上演了，瞧就是这部。”
“我车停博悦的。”
苏虞兮对许沁柠不能再了解了，直接问道：“许沁柠，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我哥？他生日那天半夜，你偷偷来客厅做什么的？”
程晓羽望着街对面的便利店霓虹招牌有些迷茫的“嗯。”了一声。
许沁柠看着屏幕上的裴砚晨，开始有点紧张，纠结了片刻说道：“是……有一点喜欢啦。”
苏虞兮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始终如一的平调，没有起伏，不带情绪“已经过去的事情讨论对错没有意义，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有错。问题的重点在于，你是不是喜欢她？”
“现在真的不介意了，而且……”
“你担心他什么？”
许沁柠挥手道：“好啦！我承认，我是喜欢你哥啦！你满意了吧！我不管，你快点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