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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虞兮这个时候觉得记忆恢复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她能解决的事情都已经暂时解决了。于是她又将注意力放到陷害程晓羽的人身上,这也是让她觉得有趣的一件事情。
对于犯罪心理学她了解一些,但犯罪心理侧写,她则没有接触太多,前些天才托乔三思买了好几本回来,包括《犯罪心理画像》、《辨读凶手》、《犯罪心理剖绘档案》、《动机剖析》零零总总十多本书,目前她已经差不多看完了。
她停止努力,开始回忆起梦境,血色、月光、太刀、窗户、乌鸦、黑暗,显然这不是地下的环境,也就意味着梦境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话,那一定是在他们逃出地下之后发生的。
而这种人还有一种表象就是他还是个花|花|公|子,男性自恋者的爱情模式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花|花|公|子”或“风流才子”式的爱情关系。
苏虞兮在这两个名字画上了黑框,她决定重点照顾这两个人。
苏虞兮回到卧室将三样关键词所说的物品摆在床上,再次开始冥想,然而不论她如何努力,她也没有能再次进入那样的梦中,也许她当时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梦。
当然,有趣和好玩是两个概念。好玩是一种表象的热闹,有趣则是一个人骨子里深藏的趣味。生活都会用平淡沉沦我们的热情,唯有情趣能让你跟强悍的现实打个平手。
苏虞兮看着搁在膝盖上的这把三日月宗近,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把刀很可能不是赝品,她上网搜索了一下这把刀的信息,发现这把刀按道理应该保存在东京国立博物馆。
程晓羽本质上并不算一个多有趣的人,但是他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却放苏虞兮觉得人生中还是存在不少值得关注的事情。
苏虞兮继续去看收集的资料,然后把每个人的姓名和所做的事情一件一件列出来,制作成一个表格,开始分析他们近两个月的人生轨迹,而每个人的大致的性格特征。
苏虞兮之所大费周章将这把刀弄回来,是因为对她来说这是一道程晓羽出给她的题目,以力破巧不是苏虞兮的风格,她不仅要解开这个结,还必须解的漂亮才行,其实这样的生活才让她觉得有了点趣味。
从他一环扣一环的布局,就能说明这个人智商一定不低,成绩应该不错。
实际上心理侧写(心理画像)大部分只能用于刑事案件,很多都是变态杀人,电视剧里侧写人员只需要观察完现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可以完成对罪犯的侧写,实际是不符合现实的,虚构成分居多。
而其中,作为花|花|公|子的雷鑫的是栽赃者的可能性比何明哲还要高,当然这一切都没有证据,完全是基与心理分析。
一件事情的因果关系对于当事人是很模糊的,对于旁观者也是混淆的,现实的失真是对每个人都有的分布式结构造成的。
她将自己做记录的小本子找拿出来,在扉页上写道:“the world is more interesting with you in it”
警察破案也需要调查大量信息,也必须多个部门合作以求信息的整合。如果想要高几率的做成一件事,就要做越多的收集工作。
有趣的人,一顿饭也能吃出美国大片的氛围。
既然是善于伪装,那么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就绝对不是阴暗嫉妒而是阳光大方的形象。
因此这些枯燥的行为描述,是她必须仔细阅读,甚至要带入的。既然证据不容易找,她要计算出来的第一道题目就是谁犯罪的可能性最大,这些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分析。
因此像常岳、吕杨、吴迪这种嫌疑度立刻就下降了不少,而冯俊经过苏虞兮的分析,性格与嫌疑人所表现出来的相当不符合,居然还能当着裴砚晨的面哭,所以基本可以断定不是他。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根本没有在那间寝室里做过猥亵的举动,现场是他布置的,但是入侵女生寝室也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苏虞兮觉得现实也是数据化的,也可以进行系统计算,所有简单的和复杂的都是如此。
栽赃者最后选择二零三寝室,显然也不是随意挑选的,他应该是知道学校的知名人物简单住这个寝室,当然知道这一点的人太多。
为什么要冒着如天大的风险进行如此险恶的栽赃?
关于那张“喜欢”与“喜歡”的字条的栽赃更是神来之笔,这也是很多上戏学生被蒙蔽的关键原因之一。苏虞兮也曾侵入过贴吧服务器查看最早的关于这个事情的帖子是谁发的,线索只能到一家黑网吧。
但苏虞兮觉得在“女生寝室打飞机”这个举动和栽赃者谨慎且缜密的计划完全冲突,风险实在太高,除非他能百分之百肯定那间寝室的女生晚上不会回来。
苏虞兮觉得其中隐含了一种心理,两者的冲突源于“性”也就是对配偶的争夺。一个是前俄狄浦斯的自恋冲突,主要表现为对同性的无意识的嫉妒;另外一个是俄狄浦斯期因为完全认同了父母而带来的内疚感,主要表现为对任何性行为的憎恨。
但此刻的东京还没有恢复正常秩序,不适合派人去调查,苏虞兮只能作罢。
所以在苏虞兮这里,嫌疑度最高的就是雷鑫和何明哲,一个喜欢裴砚晨,一个喜欢的是端木林莎。
首先陷害程晓羽的人心思缜密,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就连走路的姿势也知道去伪装,可以理解成反侦察意识很强,也能够说明这个人在平时的生活中就是一个善与伪装的人。
生命中倘若能遇到一个让你觉得有趣的人,比钱财外貌所带来的快乐都要持久得多。
因为这个案件属于精密犯罪,并不是冲动犯罪,所以还算有侧写的意义。苏虞兮也只是代入犯罪者,尝试分析了一下。
她本身是个缺乏色彩的人,别人都有有趣的故事可说,有有趣的问题可问,可她不从爱说,她觉得自己毫无乐趣可言。她也不爱发问,她习惯自己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