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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小声的在程晓羽耳边说道:“我想要孩子……”
站在清凉月光下的程晓羽,不再是曾经那个内向腼腆的小胖子,他如今回到这里,衬衣熨帖,光鲜体面。
修长白皙的双腿泛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泽,微风吹的衬衣下摆轻轻飘飞,紫色的panties若隐若现,衬衣的扣子没有扣完全,一片白腻丰腴的肌肤在阳光下如千山暮雪……
许沁柠眨了眨眼睛道:“笨蛋,还有小兮的名字可以用啊……”
第二天,元宵节。
许沁柠走到程晓羽后面,搂着他的脖子道:“不对哦!应该是程许氏……”
程晓羽有些惊讶的道:“你怎么知道二楼没人住?”
他见许沁柠的衣服还在,就知道自己的衬衣被许沁柠穿走了,于是他只是穿了件背心便踩着拖鞋,来到了客厅,阳光从白色的窗棂间洒落下来,许沁柠正站斑驳的光影间,像是一尊完美的人体雕塑。
许沁柠稍稍踮起脚尖,就亲吻到了程晓羽眼角的那颗晶莹的泪珠,温暖了程晓羽有些冰冷的眼眶。
随后程晓羽因为庄孟宪的催促,赶去参加“华人与世界研讨会”,就把孟国珍留在康士德大街176号,让他一定要小心看好他那架价值连城的钢琴,就和许沁柠离开了自己曾经阔别多年不敢回望的家……
许沁柠道:“不如就把这栋楼买下来好了。”
许沁柠轻笑道:“你刚才没有看见二楼招租的牌子么!”
程晓羽给了泰瑞莎太太一大笔钱,毕竟曾经这位老奶奶虽说不曾对他们特殊照顾,也没有亏待,欺辱。
许沁柠在程晓羽腰上捏了一下道:“放心吧!二楼如今没人住!泰瑞莎太太的耳朵貌似不是很好的样子……”
程晓羽躺进被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具烧燃着的柔软身体,他将手伸过许沁柠那修长的脖颈揽住她的光洁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两个人就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只是不能严丝合缝。
程晓羽道:“那你的名字不够用啊……”
程晓羽端起白瓷盘子道:“谁说你做做不了?你已经拓宽了贤妻良母这个定义……从今以后还有许氏贤妻良母典范……”
程晓羽看着桌子上摆好的早餐道:“我还以为应该是我起来帮你做早餐才对!”
还有一张母亲的照片应该摆在书柜上面,如今它不在了,被程晓羽带回了上海,她也不在了,去了天堂。
但总有一天你会在他们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里,看到自己的懊悔,才会恍然,自己居然能够对这样伟大的爱置若罔闻,甚至心怀怨怼。
程晓羽道:“生两个就不生了吗?”
这扇浅棕色的木门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像是无法细数的年轮,对于程晓羽来说那边是难以言说的往昔光景,他曾经无数次梦到过,推开这扇门,能够看见程秋瓷回头看着他道:“回来了!……先去练会琴,饭马上就好。”
程晓羽摇头道:“就算买下来,也很难回来看一眼,不如全部带走……”
但这里,始终,永远,也是他的家,如果没有关于这里的回忆,那么他就不是程晓羽,不会弹钢琴,不会温文尔雅,不会克制守礼,不会和苏虞兮相遇,不会多一段异时空的记忆……
这个时候程晓羽才明白,我们曾经多少次以年幼无知的理由伤害了父母,然后在成年以后把这些事情抛在脑后,也许这些也许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被我们刻意的忽略,让我们以为父母的爱都是理所当然稀松平常的事情。
程晓羽心中微微一颤,转头去看书柜,里面插满的都是琴谱,还有母亲买的一些书籍,在美国程秋瓷其实也没有什么朋友,于她而言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书。
许沁柠叉着腰道:“人艰不拆啊!我虽然做不了贤妻良母,但是能装啊!”
许沁柠挽着程晓羽的胳膊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就算以后都只能住这里也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你和小兮在就够了……”
这扇门,不仅仅是在外闯荡已久的游子回家的门,也是一个曾经怯懦的孩子通往过去的门。
程晓羽偏头就望见了挂在书柜一旁的镜子,镜子里面的自己,仿佛还是小时候的自己,母亲站在后面却是老了十年。
许沁柠抚着程晓羽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妈妈下葬的那天,神甫在妈妈的墓前主持弥撒。我听着他讲道,他说人们从来不会失去双亲,即使过世之后,他们还是与你们同在。那些对你们怀有感情,并且把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你们,好让你们替他们活下去,会永远活在你们的心中,不会消失。”
许沁柠道:“昨天晚上辛苦你了!所以今天特意犒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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