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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健茫然四顾，然后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啊……”
“真他妈不要脸，人都被你逼死了，还去充英雄！”
“禽兽！”
“赵总，我还可以想别的办法还钱的……”蔡健似乎还在哀求，显然他一直都不是很想死。
“这咋回事？那人好像是被赵总逼得跳楼的？”
从八十八层楼跳下来，似乎很高，但其实要着地，也就是那么短短的几秒钟时间而已，而在这几秒里，下面众人大部分是惊呆了，少部分比较冷静的，有惋惜，有同情，而有些人，看上去居然还有些兴奋，似乎能亲眼看到别人跳楼乃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这个时候去救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当英雄？”赵冬愣神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朝宁凡冷笑着，“人都被你逼死了，你以为假惺惺的去救人就能抵消你们的罪过吗？”
四周议论纷纷，而赵冬则是脸色铁青，猛然朝旁边的胖警察吼了起来：“还不把这个神经病弄走？”
这人显然还算冷静，他敏锐的发现按照这种降落方向，蔡健根本不可能落在气垫上，从八十八楼跳下来，如果说落在气垫上还有可能活命，那直接掉在地上，那绝对就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就像是被赵冬提醒了一样，其他人也跟着骂了起来，蔡健掉下来之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们也自然都以为蔡健已经活活摔死了。
蔡健大哭中，突然看到了赵冬，然后就连滚带爬的从气垫上跳了下来，踉跄跄跄的跑到赵冬面前，噗通一声就直接跪倒在赵冬面前。
经历过生死体验的人，心理往往会产生很大的变化，特别是那种本来就不是特别想死的人，在自杀未遂之后，再也不敢去体验那种濒死的感觉，而此刻，蔡健似乎也是如此。
下一秒，每个人都发现了声音的来源，然后他们就看向同一个方向，而后，他们就看到了宁凡。
“赵冬，你口口声声是清雪集团逼得蔡健跳楼，可事实上，却是因为蔡健沉迷于赌博，然后在赌场欠下了高达五百万的巨债，而那家赌场，实际上是属于你所有！”宁凡冷冷的声音在这时传入每个人耳中，“你告诉蔡健，若是他来清雪集团跳楼，就能免去这笔债务，而若是他不来，不但他老婆要去你的夜总会卖身还债，他父母也将被逼债！”
只是，众人很快都发现不对劲，这声音并不是从赵冬嘴里传出来的，而赵冬一瞬间也脸色变得分外难看，这确实是他的声音，但并不是他现在说的。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一窝蜂的朝气垫跑去，显然是想看个究竟，而警方设置的警戒线，自然也被众人给冲开了。
两人一起重重砸在气垫上，弹了起来，然后重新落下。
宁凡正拿着一个手机，而声音，就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都是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赵冬，因为这明显是赵冬的声音，事实上，赵冬的声音比较有特色，很容易让人听出来。
而就在这时，清雪大厦里又冲出不少警察，显然是之前去楼顶试图营救蔡健的，看到蔡健跳了下来，他们自然也就都下来了。
四周终于一片哗然，这时候不论是谁都能听出情况不对劲。
“赵总，赵总，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舍不得老婆孩子，我还不想死……”蔡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哀求起来。
嘭！
可下一秒，赵冬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赵总，我，我有点怕……”手机里还在继续传出声音，而这个声音，大家也听出来了，明显是刚刚跳下来的蔡健。
“我，我这是在哪？”有些茫然的声音却在这事响了起来，“这是阎王殿吗？怎么这么吵……不对，这地方怎么这眼熟……这不是清雪大厦吗？”
四周一片寂静，现场每个人都已经明白，这是一段电话录音，而显然，这是刚才赵冬和蔡健通电话的声音，而不少人想起之前赵冬进去过清雪大厦，看来，那会儿赵冬就是去打电话了。
“不，不要，赵总，我跳，我马上就跳！”蔡健马上就崩溃了。
可惜的是，气垫旁边的警察不但没有去拖气垫，反倒下意识的躲开了一些，似乎怕被砸到的样子，若是被砸到，那被砸的肯定也是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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