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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
那硕大的头就这么顶进去一半。
姜婳微颤, 身子发软, 低低的喘息着依偎在他身上, 外面庭院里还传来丫鬟们时不时的声音,应该是在逗弄团子, 她害怕外面丫鬟听见动静,身子都紧绷起来, 那处更是挤压着他, 让燕屼也闷哼了声。
她露出半边的身子,那胸脯挺翘饱满,肌肤如玉,青丝及腰,姿态媚人, 面庞上因情,欲带着一丝艳丽之色, 光是这样看着她,燕屼都觉控制不住,那处涨的厉害, 更甚,哑声道:“婳婳,放松些……”
他从不知自己如此重欲。
未成亲前,他清心寡欲,每日读书习武,养家糊口,满心都只为燕家报仇。自从成亲, 渐渐喜欢上她,所有的一切都改变。她对他的影响太大,他甚至不清楚如若她出事,他会不会赌上余生仕途去救她,遂他不愿她出事,盼她一切安好。
脑中瞬息之间闪过太多念头,如今只剩一个,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侍弄。
就连询问她谢氏的事情都被他耽延再后。
姜婳听见书房门外喵喵喵的声音,还有翡翠低声细语,“是不是团子想找大奶奶?”
自打那次团子出事,就常粘着姜婳。
姜婳更加紧张,反倒是把那硕大之物给吸进去一半,两人都闷哼了声。外面丫鬟还在低声说着话,大概是想抱团子离开,姜婳心里有些后悔起来,不该为躲避他的话实行美人计,现在可好,进退两难。
正当燕屼打算整根刺入,外面忽然高昂之声,“圣旨到!”
燕屼脸色难看至极,姜婳反倒松口气,他自然瞧出她的脸色,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口,惹的姜婳低低叫了声。
“出去接圣旨吧。”燕屼哑声道,微微离开她的身子,两人交合之处发出轻轻声响,姜婳羞红脸,推他一把,“夫君先去盥洗下就出去接旨吧。”
方才动情,也只有她的衣裳被剥开,他反倒穿的好好的。
燕屼知此刻不是缠绵之时,替她把衣裳拢好,亲亲她的唇角,“你也去盥洗吧,随我一块出去接旨。”
姜婳点头,穿好衣裳,系好衣襟,梳洗干净,对着铜镜看两眼,面色绯红,她用冷水拍面。燕屼高大的身影站在一旁,手中搁着她的斗篷,等她脸色正常些,帮她系好斗篷,“走吧。”
两人来到庭院,宫中宦官已到,丫鬟奴仆跪了一院,燕屼上前同宦官打过招呼,这才牵着姜婳跪下接旨,圣旨上说燕屼治水有功,荣升大理寺左少卿,又赏赐绫罗绸缎,金银珍宝不少。
燕屼接圣旨起身,请官宦进偏厅喝茶。
姜婳急忙吩咐丫鬟们上茶水点心,又给宦官包了个大封红。
等来宣读圣旨的宦官离开已是半个时辰后,姜婳迟疑,过去偏厅,见燕屼还坐在太师椅上,身姿挺立,她走过去轻声道:“夫君,时辰不在,该用晚膳的,还有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我都已经让丫鬟锁进你的库房里。”
燕屼淡声道:“我还有些话想同你说,你坐吧。”
姜婳身子绷紧,想故技重施,能够蒙混一时算一时,遂想走进他,燕屼望她一眼,大概也知面对她自制力不够,便道:“你便坐在那里吧。”
姜婳微顿,依然坐下,忐忑不安。
燕屼道:“我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你可要听?”
姜婳迟疑,“夫君,是何故事?”
燕屼便道:“你听就是。”又唤来默然道:“去庭院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许接近偏厅。”
默然应是离开。
他的目光微暗,仿佛回到六岁那天,燕家被抄家时,“京城曾有一百年世家,祖上都是高官爵位,当家老爷子是镇国将军,兄弟乃大都督,几个儿子全都在朝堂里做重臣,文官武将,满门荣耀,先帝忌惮,有人揣测圣意,迎合圣意,设计之下,这百家世家土崩瓦解,被先帝抄家,满门抄斩……”
姜婳仿佛预料到什么,脸色发白,双手紧紧的攥着裙角,不可置信的望着燕屼,双目震惊。
燕屼端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无意识的抚着案几上的茶盏,继续缓缓的道:“这世家有位夫人曾救过一对逃难的母子,母入世家做乳母几年后,夫人赠她田地屋宅,让她带着孩子安生过日子。世家出事,乳母为抱恩情,偷进世家,偷梁换柱,以自己孩子换下那位夫人之子,两名孩子同岁,当时都只有六岁,乳母带着夫人之子离开京城逃难下去,乳母之人顶替他被砍了头。”
姜婳嘴唇颤抖,已知他这故事的主人公是何人,她当初对燕屼身世有些怀疑,苏州之时还让小厮去调查过,奈何没有调查出来,她把此事放下,以为他当真是燕家那孩子。
燕屼清冷的目光慢慢落在她的脸上,“乳母之子名六儿,夫人之子名燕无屹,娘子可知这故事了?我从未想过娶妻,只是想着供奉姨母替燕家报仇。当初你以姨母逼迫我入赘姜家,我那时无法将此事告知你,那时知你想法,我与你想法差不多,等到和离,你我再无瓜葛,燕家的仇也与你无关。怎料到底还是被你吸引,算是我强迫你与我做了夫妻,往后我会小心谨慎,若真的出事,我有法子让你撇清关系。”
“婳婳,如今轮到我来问你,你既已知燕家仇怨,也知我往后的路该有该难走,你可还愿与我做夫妻?”
他的声音如玉石之声,温润清朗,还带着一丝柔情,可这柔情却无端让姜婳心生寒意,明明还是那张俊朗的面庞,面上表情也称得上温和,她却心生惧意,仿佛要说个不字,他便能化生凶兽扑向她。
他以为她在犹豫,温声道:“婳婳不必担心,如若我的事情被人发现,我能够把你摘出去,不会让你有事的。”可这之前所有种种,她都必须陪他经历,他不会容许她逃避。
“我……”姜婳开口,声音却沙哑难辨,他起身慢步走到她面前,手中握着一盏热茶递给她,见着她把热茶一饮而尽,这才接过她手中的空茶盏搁在案几上,又伸手搂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两人位置对调,他坐在太师椅上,她却跨坐在他修长的双腿之上,与他紧密贴合。
燕屼让自己放松,背靠在太师椅背上,双手握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不容她躲避,“婳婳,你可想清楚了?还愿与我做夫妻,我不会强迫你的。”
姜婳苦笑,她不知何时开始,再也没有想要和离的想法,她想同他长长久久的。他既把燕家的事情告诉她,又岂会让她离开?她此刻才想清楚,他的坦诚是想换来她的坦白。
“夫君,我不会与你和离的。”姜婳抬头,目光坚定。
燕屼神色松动两分,眉眼都柔和起来,温言道:“那好,既我与你说过燕家的事情,你是否也该告知我你的事情?婳婳,你信不过我吗?”
姜婳神情犹豫,半晌后抓紧他的衣襟,垂头道:“这些事情,我本不想与你说的,那些人……他们都该死。”
燕屼问道:“哪些人?”
姜婳目光阴晦,垂着头不敢同他对视,“姜映秋,谢妙玉,还有范立。我爹对姜映秋多好,帮她置办宅子铺子,给她荣华富贵,可她做下的那些事情,还有谢妙玉,面上与我情同姐妹,却暗地里妒恨着,想要毁我容貌不说。”她抓着他衣襟的手渐渐用力,鼓起手背上的青筋,“范立也该死,他,他不过一个马厮却偷窥我,他也必须死。她们想要毁我清白,处处闲言闲语。当初你离京前,我曾于肃毅侯去吃宴,回来同你说有个陌生的丫鬟撞翻我的茶盏,茶渍弄脏我的衣裙,肃毅侯夫人想喊我去后院换衣……”
“其实,那茶盏里下的有药,以姜映秋和谢妙玉心思歹毒,那茶盏里多半被下有媚药,她们是想真的毁掉我……”她的话语中含着滔天恨意,也断断续续的,何时流泪满面都不知,“她,她们必须死,她们不死我就会死啊,所以我没有听你的劝,我知晓夫君聪明,当初烧死马厮时,你恐已发现端倪,可是你说慢慢处理,要我怎么忍受?等你走后,我去灵隐寺给她下了药,她再也好不了的。”
那两人如今都是自顾不暇。
泪涌出来,两辈子加起来的痛楚无人知晓,她也累啊,她也不想害人,可是她不害人就要被人所害。
燕屼微微怔住,目光冰冷,原来当初在肃毅侯府竟还发现过那样的事情。
可是,媚药?那不是必须与人交合,那日婳婳回来也只是身子虚弱。
姜婳吓的不轻,浑身颤栗,燕屼把人搂入怀中,伸手轻抚她的后背,“没事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