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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舒吃完饭, 何月正好打了电话过来：“到学校了吗？”
“到了。”
“收拾好了没？”
“没呢，四点多刚到学校，稍微收拾了一下, 现在在吃饭。”
“快递站的东西还没拿？”
何月在开学前就把望舒平时要用到的所有东西配备好了，不方便随身带的大件物品, 例如床垫被子枕头什么的都洗好晒好, 算好时间寄到了学校。
还有空调清洗剂、消毒水、除螨仪……都在淘宝上买好, 也是直接寄到了学校。
要不是望舒拦着, 说其他东西可以在学校超市买，她能连塑料盆和刷牙杯都提前买好。
望舒当时跟着一起打包整理, 看着她脸上又是高兴又掩藏着不舍的表情，心里也有些怅然。
“吃完晚饭就去。”
“哎好, 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啊, 也别总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 知道，”望舒顿了顿，“你在家也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望舒捏了捏凌越的手指。
“又纠结了？”凌越用拇指轻抚了一下她的手背。
“没有, ”望舒否认, “就是觉得我妈妈也挺不容易的。”
“小学的时候辛苦开了三年超市, 进货运货都没人帮衬；后来卖了超市去一家企业工作，每天早晚还要抽出时间给我做饭、做家务、接送我。”
“生病都要惦记着我，晚上打电话让我早点洗澡睡觉。”
“我总觉得我挺对不起她的。”
“不识好歹。心里还总因为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对她有些怨怼。”
她本来皮肤就白，情绪稍稍有点波动，眼尾就染了些红色。
凌越摸了摸她的头：“人是复杂而又多面的，也不能一概而论。”
“你就像你妈妈照顾你一样, 对她好；但也不要因为她的好就给自己套上枷锁，违背自己的心意而活。”
望舒点了点头。
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可能现实中的种种相较来说会更加复杂，难以轻易厘清罢了。
两人从食堂吃完饭，先去快递点取了快递，又去超市买齐了生活用品，各自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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