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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过去了，别提这些了。”
荣道子闭目凝神，神情沉静而安宁，他淡然道：“太上无心，天狐妖尊还是换点花样吧。”
胡寒眉舔了舔唇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笑道：“我突然发现……你长得不错嘛。”
那玄衣道人在他们两人面前降下，他眉清目秀，白发及腰，神情却是冷冰冰的，不带半分人气。
说着就是一道清光似电般飞出，直朝胡寒眉心口袭去！
胡寒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扫了眼金光闪闪的四壁：“你当是斗兽么？”
他心一横，干脆利落地拒绝道：“算了，不同你开玩笑了，你去前线只怕会直接被履天圣坛击落吧？”
“不知这位是？”没想到荣道子还注意到他了。
宋离忧挑眉，邪笑道：“怎么没用，稳定军心，顺便膈应一下那位圣者大人。”
世间没有辞藻能配得上她的容颜。她一回首便是艳夺明霞，动心荡魄，看得人连自己身处硝烟战火间都忘得一干二净。她穿着身单薄的赤红舞裙，体格柔弱轻盈，不胜衣冠，玉骨冰肌，意态风流。
她一只手扣住荣道子的喉咙，伸出舌头缓缓沿着他脖颈舔了下去。
“人啊，真是脏死了……”她抬起手，从纤纤素手的间隙中看向遥远的履天圣坛，那上面的圣洁光辉也遮掩不住人道征伐时带来的血腥。
胡寒眉却没有停下，她捂着脸，一点点沿着城墙边缘跪下来，正朝着履天圣坛的方向。
纤音遏云，清泉出涧，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连声音都无可挑剔。
红衣女子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有点迷离：“是啊，这么脏，为何就是忍不住触碰……”
那名人道弟子的尸身一瞬间腐朽成灰，洒落一地，红衣女子裙摆飞扬，不染半分污秽。
宋离忧是北川大陆来的，所以对履天坛迁移圣坛、攻破天祝、屠城血祭，还有期间人道与妖道、鬼道发生的纠葛都不太清楚。但是战乱期间他与胡寒眉并肩作战多了，多少能从她言行举止中窥见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胡寒眉有些愉悦地笑了一声，道：“是啊，都过去了，我征战十二年，现在觉得真是有些累了。”
她仰天尖啸，狂暴的妖气直冲云霄。
他手中小塔应声变大，无数道光芒从塔中向四面八方射出，在空中凝成一个坚固的金色牢笼。宋离忧身化鬼影，一下就退出金光所笼罩的地方，可是胡寒眉却是站在原地，用手绕着头发，动也不动。
然后她的手一下就化作利爪穿透那名人道弟子的心口。
“都觉得脏了，还碰他作甚？”
他跑过半壁城墙，看见破碎的青石块上站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背对着他，望向北方天空中纯白圣洁的履天圣坛，背影萧条而寂寥。
金色牢笼外宋离忧猛地咳嗽几声，天狐采阴补阳之术不逊于魔道花天欲魔宗，只不过他还没做好看现场的准备，更何况这里还有百名神隐门弟子呢。
她松开了宋离忧，背对着他向城墙上走去。她身子单薄而柔弱，与这座古城的雄浑磅礴形成矛盾又融洽的对比。
这名人道弟子第一个反应也不是向人求助，反而提醒这女子赶紧逃离此处。
镜国，九鸣城，妖物遍野，尸横万里。
刺目的光芒将她包围，待到雷霆消散，她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赤色长裙分毫不乱。
荣道子神色平平：“那还请道友退开些。”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看见天空中一道惊雷闪过，百名神隐门弟子从城墙外飞进来，为首一人身着玄衣，手里托着个金色小塔。
胡寒眉眉眼里带着挑逗：“就这样？”
宋离忧轻叹，卿本佳人，奈何真心错付。
胡寒眉，也就是十万大山的天妖，整个妖军中的巅峰强者，此时正迷茫地看着宋离忧：“我去那儿又有什么用？”
“来来来，让姐姐仔细瞧瞧……”胡寒眉眼中泛起点点妖异的赤色，天狐惑神之术发动得自然而然。
胡寒眉一双美眸瞪着他，声色俱厉：“我还真是见不得你们这群白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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