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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觉得……会说‘就这种雨，如果出门会淹死的话，我不出门一样会被淹死’的女孩，比较不会让人担心？比较体贴，比较……好？”她低声问。
我——
苏释不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苏释才觉得她有些奇怪，抬起头来看她。
“真的有理佳？”她看着他，“你是真的以为她会在问仙湖里，所以才跳问仙湖？”
“因为你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苏释仍然那么说。
她毫不避讳的表示喜欢他，想尽各种方法和他说话，甚至伸手来拉他的手。
霍星的眼里有泪水，但泪水并没有流下，只在眼里莹莹的闪，她有些失神，但依然在微笑，满脸的泥土和碎叶，还有肩头一片凌乱的血污。
为什么……要来？
“会不会很想她、会幻想怎么照顾她……会幻想如果给她送花的话，她会怎么样笑？会不会想要带她去吃好吃的东西、买布娃娃给她、买漂亮的衣服和鞋子给她？会不会想要抱着她、每天都想看着她？”她说，“会不会在下大雨的时候，给她打电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她问，“他们……在你面前做坏事了？”
他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苏释微微震动了，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理佳呢？真的有理佳吗？”她仿佛松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去跳问仙湖？”
“喂！”他甚至忘了她叫什么名字，呆了半天，尝试着学姜天然叫“小星！”
“喂？”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肩上的血流得太多了，“听得到我说话吗？喂？你怎么了？”
她这次并没有感到意外，苏释这个家伙，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打住，然后做出一些让她失望的事。
他毫无悬念的“嗯”了一声，眼神很诚恳，没有半分虚伪。
她缓缓抬起眼帘，向他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来说这些很重要吗？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她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几乎让苏释惊跳了一下，听起来声音很沉闷，她肺里一定发炎了。
就像她自己说的，你骗了我，我信得要命，那是我活该。
她不说话，脸色很苍白，支持她走到这里来的勃勃生机都消失了，眼圈发黑，显得非常憔悴。
他并不想理睬她，而且就算对她不理不睬，她看起来也不像会伤心的样子，所以他很随意的对待她，不管怎么对待她她都是没有资格怨恨的吧？
血……其实早就已经浸润到了地上，只是他刚才没在看，她肩后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湿了背后的衣服，顺着椅背流到了地上。苏释突然看到了地上一滩的殷红，那颜色刹那像针一样刺入他眼里，心头剧烈的狂跳起来，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来？这么重的伤，她是怎么来的？她不会痛吗？
霍星的眼睛亮了，她摇了摇眩晕的脑袋，苏释的手铐掉了，那些看监控的人一定很快就会发现，但——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扑过去猛按火警的按钮。在一片嘈杂的铃声中，审讯室的铁栏杆缓缓上升，头顶的灭火喷头顿时喷水，苏释惊愕的看着她，此时他们面对面，已经不存在任何隔阂。
有必要为了这些话拼命吗？
那些血明明已经流了很久了。
苏释避过目光不看她，那神态无疑是默认，她的眼神有些黯然，“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注意……
“快跑。”她顺着墙滑了下来，她不是预谋好了要放人，但是她抓到了救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