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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还不如给我一副眼镜。」
「早知道是穿书不是魂穿，我就做完手术再过来了。」
身后突然一阵窸窸窣窣。
继而是萧甘棠沙哑的声音：
“站住。”
扭头一看，萧甘棠脸上多了三道见血的爪印，而那只黑猫坐在桌上，尾巴卷起环绕着两爪，藏好凶器。
姚乐兮硬着头皮往回走，拉开木椅坐在他的对面。
“我没想走。这一次，谢谢你了……”
心里默默把欠煤球的小鱼干一笔勾销。
萧甘棠刚醒，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低沉点带慵懒。
“有何进展了？”
谈到进展，姚乐兮两眼水光潋滟。
“很有用！你是怎么交代黛冬的？居然稀里糊涂的，比我八辈子都有用。”
这是她八世以来，对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萧甘棠不答反问：“你能知道卓舟行对你的心意？”
难道还能看到其他人的？
“当然可以，他是我的目标，我当然能看到进度。”
萧甘棠暗自松了口气，抽出一本书卷，摊开。
和姚乐兮交流仿佛只是顺带的事，声音似乎带点隐晦的怨气。
“第九世了，你还没拿下卓舟行。”
“每一世，我萧甘棠名满京城之后，你就暴毙。而我一睁眼，又得重新回到一穷二白的十九岁、回到大婚当夜。”
“姚乐兮，你像个榆木脑袋。”
“这一次我帮你，成全你和你心上人。”
姚乐兮被说得有点羞赧，偏过脸躲开他的灼灼目光。
说不过，那就上升态度问题吧。
她指着角落的灰烬盆子，问道：“你烧我画像干什么？很晦气啊。在我家——我外祖家乡，烧画像是会折寿的。”
这跟照片不能烧是一个道理。
萧甘棠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我因为你，一直在重复穷困潦倒的日子，不能有点怨气？”
“……好吧，你爱烧就烧吧。”
萧甘棠目光下移，略过她那身宽荡荡的衣裳，还散发着檀香。
他皱起眉头，“去把衣裳换了。”
姚乐兮攥着白袍，有些不解，“挺好的啊，卓舟行让人给我的——”
“去换掉。”
“哦。”
待到姚乐兮离开，薄薄的檀香褪散。
萧甘棠将盆子里的半幅画像捡起，从最底层寻了本古籍夹进去。
门口，黛冬一直忐忑不安。
门打开的刹那，险些跳起来，但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姑娘，您没事吧？见到姑爷了？”
“自然见到了。我能有什么事？”
姚乐兮歪头看她，这小姑娘怎么神经兮兮的。
【宿主，第二个任务已传达——书肆偶遇。】
姚乐兮对书肆这个地方有阴影。
上辈子在那等卓舟行出现，只是翻了翻小黄书，就被他抓到了现行。
场面一度尴尬，心动进度直接出现负值。
正想点“拒绝”，被一阵掌声吓得她一抖，误触“接受”。
姚乐兮：……
哪个小兔崽子在鼓掌，我要让你直接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