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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囫囵应了两声，倒也松了口气，急匆匆地下楼离开。
多少年了，母亲终于肯同他好好说话了。是姚乐兮的功劳么？是的。
萧甘棠独坐良久，起身把刚刚被摆上书架的送子观音像重新拿了下来，放在掌心来回来回摩挲。
这不是她送的。
她怎么可能想生孩子。
“二郎，我给你煲了鱼汤，孩子可喜欢吃了。”
声音遥遥传来，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到耳边，姚乐兮端着一盅鱼汤上了揽月阁。
面上都是亮晶晶的灿烂之色，“煤球偷吃，害得我重新熬了一次，不然能赶上晚膳时间的。你往日是不是苛待孩子了？煤球怎么这么馋嘴。”
鱼汤浓白，摆在了萧甘棠面前。
悄然把观音像和经书收好，萧甘棠一言不发地舀着鱼汤。
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二郎，我答应了卓舟行的求婚，但是他反而没那么喜欢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答应了？”萧甘棠放下瓷勺，抬眸冷冷地盯着她，“为时过早。”
“那怎么办？我要重新跟他说清楚吗？他说让我做妾，我想这也没什么，他高兴就好了，能待在一起他会更喜欢我的吧？我还想……”
姚乐兮喋喋不休，一边悄悄向他挪近，衣裳是按之前萧甘棠送的风格定做的，皆是露着纤细的脖颈，将肩颈线条展露无遗。
近到两人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
“别说了。”萧甘棠将鱼汤用力盖上，沉如墨色的双眼上，是紧锁的眉。
嗫嚅半天，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他索性将头偏向另一侧。
姚乐兮两手撑在贵妃榻的扶手上，躬身压在他上方，“怎么了？你听不得这些吗。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以后就不在你面前说了。”
萧甘棠寸步难行，直到被欺压到后背贴着贵妃榻的软垫，才意识到不对。
咽了咽，一手掐住她的侧腰，翻身在上。
红透的眼眶不知是恼怒的还是羞耻的，“姚乐兮。你故意的。还是说，现在你的目标——已经换成了我？”
姚乐兮嘿嘿一笑，咧开嘴，薄唇弯弯，“二郎真聪明，现在我的目标是和你生个小孩。”
【宿主，不要胡说八道。】
【主系统只是要你勾引他，让他非你不可，让他殉情就够了。】
萧甘棠微愣，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桌上的经书，露出了剔透的观音像一角。
难道真的……有这好事。
“既然你现在目标是我……的小孩，”萧甘棠还没完全缓过来，“为何还要答应卓舟行？”
“因为我既要给你生个小孩，又要让卓舟行爱上我呀，这样我才不会在三年后死掉，也不会再重生，这样两全其美，不好吗？”
姚乐兮说得毫无道德负担。
一本书罢了，要什么道德，在丧尸剧本，人吃人都是常事。
“那三年之后呢？”萧甘棠坐起来，将她从自己腿上推下去，让她紧挨着自己坐。
“什么之后？”
“三年之后，卓舟行深爱你，我……我们也有了一个小孩，你去哪？”
姚乐兮眉眼弯弯，“我自然是陪你老死，然后埋在同一个坑里呀。”